她是仗著楚蒼爵一次一次饒過她的小命,還是仗著她那掛名堂主的地位,別以爲單明月不知道姬曼的堂主之位只是掛了個空名,在魔殿內根本沒有一點實權,她也就能拿來欺負欺負這些在後殿的女人們,有本事她拿去前殿跟那羣法力高強的男人鬥去。
單明月心中有氣,剛想跨前一步與姬曼理論,卻不想兩隻胳膊一邊被人拽住一隻,轉頭看向月季,見她對著她猛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衝動。
單明月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能理解月季爲什麼要這麼忍氣吞聲,難道她不聽姬曼的,她還能在這大廳廣衆之下傷人不成。
但月季既然不想讓她管,單明月也沒必要去討這個嫌,畢竟有可能是她們之間的私事,也不是她這個旁人該管的。
月季見單明月沒有再要出頭的打算,這才鬆了她的胳膊朝站在離她們幾丈遠站著的姬曼走了去。沒想到,月季走過去還沒開口說話呢,姬曼已經一掌揮了出來,可憐的月季就這樣被她扇翻在了地上,口中還冷喝道:“做什麼,叫你過來磨磨蹭蹭的,我的話不好使了嗎”
月季被扇的莫名其妙,單明月更是被這響亮的一巴掌給打震驚了,她一直以來以囂張跋扈自稱,但也還沒有這麼去扇過女人的臉,就算是她把夏雪兒恨到了骨頭裡,也還沒有這樣動過手。
打人不打臉的道理難道她不知道嗎她這是生生將人的自尊踩到了腳下,又不是被人了,搞這麼大動靜,生這麼大氣。
而且這一巴掌,單明月總覺得姬曼要扇的不是月季,而是她的臉,雖然沒真打在她臉上,卻是真真的疼。
掙脫掉溫清的手,單明月走到姬曼面前道:“她惹著你了”
姬曼看到單明月,剛剛拉長的臉不知怎麼擠出來的一絲微笑,雖然笑的還沒有不笑好看,扯著嘴角道:“喲,妹妹也在這啊”
她這不是說的廢話嗎單明月從頭到尾都和她們在一起,又不是雅雅個子小容易讓人看不到頭,更沒有隱身,她眼睛是長到裡了嗎
她要忍住,她不能衝動,單明月不斷告誡自己,雅雅說了,衝動是魔鬼,衝動會後悔。
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頻率,單明月再次問道:“我問你她惹著你了嗎你要動手打她”。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妹妹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姬曼一臉欠抽的表情。
單明月現在的火氣可已經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住的,飛速的擡起手也一掌扇在了姬曼的臉上,她若是不還回去,她纔會後悔,與其後悔,她不如直接變成魔鬼。
“現在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管了”單明月打完挑了挑眉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老是逼的她野蠻,想做個斯文的女人都難。
姬曼以爲單明月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面色平靜的與她說話是要來跟她講道理的,哪知道她說打就打,這一巴掌沒躲得及,生生捱了個結實,雖然沒有如月季那樣被扇翻在地,臉卻是迅速的腫了起來。
氣的姬曼恨聲說道:“你找死”。
“找死那也得你有那能力殺得了我再說”單明月卻不以爲然,她現在雖然沒有對姬曼動手,並不代表她對她動了雅雅的仇打算不報,逼急了她,管她對楚蒼爵來說是什麼人,管龍七夜是不是真受她庇護,先解了恨再說,反正她向來衝動慣了,不介意再多一回。
“你當真以爲我不是你的對手嗎你以爲現在君上還會管你的死活,我看這兩年君上對你不聞不問,看樣子是玩膩了吧”姬曼捂著臉,忽然冷笑道。
原來她是以爲楚蒼爵已經不愛她了,所以纔敢故意在這挑事,以爲單明月現在跟這羣女人玩在一起,是認命與她們一樣,是被楚蒼爵打入冷宮不再受寵的女人,不過姬曼說的也沒錯,她和楚蒼爵的感情早已經比冷宮的溫度還低,只不定現在她真被姬曼打了,他也不一定會管。
不過就算單明月沒有楚蒼爵的庇佑,她也還有月玲環,真打起來,就算她姬曼隱藏了天大的實力,也不可能比得過鬼界屬一屬二的法器。
只是沒想到,姬曼還挺能忍的,在旁邊冷眼相看了兩年,隱忍了兩年,在兩年後單明月走出情殿的時候纔想起來要對付她。
若是換成單明月,她要是能輕鬆的打贏姬曼,只怕早就動手了。
也幸虧她這兩年日夜不休的在練魂飛,有了魂飛作基礎,現在要跟姬曼翻臉,單明月還真不怕。女人嘛尤其是她這樣出色的女人,走到哪都不免會有戰爭發生,也就是她前世不懂這個道理,纔會天天在深閨裡當個溫婉的女人,受人欺凌還還不了手,最後落得等死的下場。
聽了姬曼的冷笑話,此時的單明月也不生氣了,很給面子的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玩原來在你心裡,你是被楚蒼爵玩膩了才丟掉的,哎也是,男人就是這樣,太無情,他若對我無情,我也對他無情便好,和你我之間的恩怨沒有大的關係,你若想殺我,完全不用看他的面子,僅管放馬過來就是,誰死誰手也未必”。
“你當真不在意他對你的無情”不知爲什麼,姬曼聽單明月說的如此坦然,竟生出一絲羨慕,若是她也能做到如她說的這般放得開灑脫該多好,她就不會日日被不甘折磨,被恨意吞噬快樂,那樣她是不是也能像遇到楚蒼爵之前那樣簡單平凡的生活。
不在意不在意纔怪,他要真敢對她無情,對她像對這些女一樣,單明月懷疑她會拉上他一起去死,不過她可不會告訴姬曼她的真實想法,扶起地上的月季淡淡說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單明月將她的原話奉還,氣的姬曼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