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很靠牆角,而且如果不是我趴在地上看的話還還真看不到,那個東西似乎是個金屬物,我想把它拿出來看看,可是,我趴在地上用手夠了半天,也沒有夠到那個東西。 沒有辦法,我只好直起身子,找了一根掃把,然後鼓搗了半天才把那東西給劃拉了出來,我把那東西拿在手上一看,只見是個套圈,我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然後我心中一陣興奮,那不是簡單的套圈,那是煤氣管道與鐵管連接處的套圈,而且這個套圈的接口很明顯,是被外力掰開的,不是自動脫落的,這表明,這個煤氣管道可能是有人故意給‘弄’掉的。
有人給故意‘弄’掉的?我這時候腦中靈光一現,會不會這個屋裡不光是4個人,也許,有5個人?想到這裡,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假如這屋裡是5個人的話,那麼,那個人是從哪裡走的呢?我這時把目光盯到了廚房的窗臺上,因爲這裡不怎麼住人,所以,1樓的窗戶那裡沒有安裝防盜網,我靈機一動,我站到了窗臺上,我推開窗戶,然後看到在窗臺下面的‘抽’油煙機油漬那裡有兩道淡淡的手掌扒痕,其中有一道有點深,另一道很淺,似乎是不小心留下的。我忙用手機照了相,然後我又去屋裡找了兩張廢紙,做了兩個和那指印差不多大小的樣本,然後,我小心翼翼的把這兩個樣本放好,快步向屋外走去。
那警察看我出來,忙站了起來,我對他說道:“沒事,你忙你的,我四處轉轉!”
我繞著樓房轉了一圈,然後走到了1樓的廚房那裡,我看了看廚房的窗戶下面,那裡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了,我站起了身,環視了一圈,在牆角那裡的一個缺口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從廚房這邊跳下來的話,必然會從牆角那裡翻過去。我順著這條路線仔細尋找著,這後面都是草叢啥的,想找到有用的線索並不太容易,我從地上揀了根小木棍,一點一點的在草叢的土地上劃拉著,我一直劃拉到牆角的草地那裡也沒找到點像樣的東西,我站起了身子,晃了晃腰,然後,我本能的發現,我剛纔劃拉的一堆土中似乎有一個金黃‘色’發光的物體,我有些興奮的走過去,從土中把那東西揀了起來,沒想到,我把這東西揀起來的時候,我大吃一驚!
那個金黃‘色’的物體是發子彈!
是發沒有擊發的子彈!
我靠!這……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地方怎麼會有子彈?這次的情況可就嚴重了……
我環視著四周,希望能再多找點線索,當我看到側面牆上那裡的監視器的時候,我笑了,我邪惡的笑了……
你妹的……老子不信你這次不現原形!
可是,我還是經驗不夠豐富,等我到小區監控室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小區的監控一直都沒有開,只是裝裝樣子,因爲這個小區的住戶很少,人都沒有,就更別說小偷了,所以,這裡的監控設備就是個擺設。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跟那個警察打了個招呼我就走了。
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老趙還在警局那邊呢,我說正好我找到了點線索,我倆午飯的時候碰個頭。
老趙聽我找到了線索,他很高興,他在電話裡一直對我稱讚,說什麼初生牛犢不怕虎,科長果然沒有看錯人之類的。
這個小區離警局稍微有點遠,而且,我對去警局的路也不是很熟,所以,我騎了四十多分鐘纔到警局,我們特7科在警局旁邊有一幢單獨的小樓,我直接就去那邊找老趙了。
坐下之後,我就把我今天發現的線索都給老趙講了一下,然後,我把那個煤氣套圈、兩個手指印的圖,還有那顆子彈都放在了老趙的桌子上。
老趙說道:“說句實在的,我當時去這現場也去了兩三次了,但是,由於我們是先入爲主,一直只是把這起案子當成靈異案件來處理,沒想到,竟然這麼複雜,竟然還牽涉到謀殺,你又發現了子彈,可能這件案件還牽涉到其他的暴力犯罪!”
我說道:“主要你們是先入爲主,而我,則是那個鬼魂給了我一些線索!”
老趙挨個看著桌子上的證物說道:“這個煤氣套圈確實是暴力給搞斷的,可是,嫌疑人爲什麼會留下這樣的線索呢?”
我看著老趙,然後說出了我的想法:“這個煤氣圈估計是嫌疑人搞的時候,他用勁太大了,所以,套圈掉在了地上,他當時找了找,估計沒有找到,而他又急著離開,所以,他沒有再找下去,我找這個套圈的時候也是費了半天的功夫。還有,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想過了,我等下先去‘精’神病院對對那個指印,然後,我還想去資料館查一下郭海濤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始資料,我希望對這個人再多些瞭解,另外,你聞……”
我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在老趙旁邊噴了一下,老趙捂著鼻子道:“你都多大了,還玩煤氣!”
我笑道:“是啊,煤氣這麼點都這麼大味道,當時,打麻將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個人聞到呢?”
老趙似乎有點醒悟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說道:“我看過當時警察去現場提取的物證,除了外賣店叫過去的外賣和飲料外,當時在現場的還有一大桶快喝完的可口可樂,也就是,那一大桶可口可樂裡面也許會被人下了‘藥’!”
老趙拍了一下大‘腿’,然後道:“對啊!這些人喝了飲料之後就昏‘迷’,然後死於煤氣之中,所有的人都不會產生懷疑……這個方法太高了!”
我說道:“我還要去提取下那一大桶可口可樂調查一下!”
老趙說道:“你都又去‘精’神病院的,又去資料館的,哪還能忙過來啊,我等下叫羅奇去問一下證物室!”
我點頭道:“也好!”
老趙打了個電話,沒一會,羅奇就過來了,老趙給羅奇‘交’代了一下,羅奇就準備走了,我對羅奇比較欣賞,我問道:“羅奇,你上次的武器是回形鏢吧?”
羅奇高興的應道:“朗哥,你也懂?”
我笑道:“你的武器倒是‘挺’特殊!”
羅奇‘激’動的說道:“我這武器也是在泰山山頂吸取日月‘精’華,‘精’心煉製了九九八十一天,而且,這武器以月牙形爲本,更易在‘陰’天或者夜晚剋制邪惡物體,以‘陰’制‘陰’,以毒克毒!”
老趙說道:“好了,下午記得辦正事,你小子,一囉嗦起來就沒完!”
羅奇朝我吐了下舌頭,然後就走了出去。
老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穿起了外套,我問道:“你穿外套幹嘛?”
老趙拍了一下肚子,然後幽默的說道:“幹什麼?你肚子不餓?都到飯點了,該祭五臟廟了!”
我和老趙就在樓下的警局餐廳吃的飯,我們吃飯的時候還碰到了邱局,邱局看到了我們,熱情的打了個招呼,然後,他就端著飯盒坐到了我們旁邊,他熱情的問道:“最近工作怎麼樣?案子搞的怎麼樣了?”
我說道:“有點進展了,不是單純的靈異案件!”
邱局奇道:“不是單純的靈異案件?莫非還有什麼其他刑事案件在裡面不成?”
老趙答道:“年輕人就喜歡瞎猜測,邱局,今天的菜不錯啊!”
邱局應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再問案件了,他問了些什麼這裡的飲食習慣不習慣啊,一些家長裡短的話題,過了一小會,我們吃完飯就散了。
老趙對我說道:“‘精’神病院下午兩點纔開‘門’呢,你去我那沙發上稍微瞇一會。”
我也沒客氣,我和老趙一人一個長沙發,休息了一會。
兩點十分,我趕到了‘精’神病院,我到那裡問了一下護士,護士告訴我,送外賣那小夥子到現在還沒好呢,只要是看到綠‘色’的植物就撲上去咬,然後一邊咬還一邊發出“嘜嘜”叫的聲音。那裡的護士還‘挺’負責的,又讓我亮證件,又讓我簽名字的,我大致掃了兩眼簽名字的本子,只見上面密密麻麻記滿了人名,護士看我寫完名字之後,還埋怨了一句:“你們警察也真是麻煩,一會來個問問,一會來個問問!”
我一聽他這話就‘激’動了起來,因爲我知道,老趙他們沒有派人來,我忙問道,還有誰來這裡調查了?
護士看了一下那個本子,然後指著一個名字說道:“給,你看這裡,這個不就是你們同事,3天前就來這裡詢問情況!”
我專‘門’看了一下那個名字,那個名字叫:路寶慶。
我跟著護士去到了病房,那個小夥子這會正在地上學羊叫呢,他一邊學羊叫,一邊還津津有味的啃著一枝文竹,護士急道:“你怎麼把文竹都給啃了,這個文竹也不知道是哪個屋的……”
我從布兜裡拿出手指印的紙條和那小夥子的手指對了一下,只符合其中一張的,指印很重的那張,另外一張不是他的手指印。外賣小夥的狀態是問不出任何東西來的,我跟護士打了個招呼,我就先走了。
我直接去了資料檔案館,誰知道,到那裡資料員告訴我,前幾天我們局裡的警長就把那個資料給拿走了。
我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資料員搖了搖頭,但是,她想了一下,然後道:“我知道他的名字!”
資料員把一個登記本放到了我的面前,她翻到了那一頁,然後對我說道:“你看,這裡有他的名字!”
我拿過資料本,只見那本上寫著一個名字:路寶慶。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