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旅行包放到了後備箱裡,柳苼發(fā)動著了車,我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在車開出去了有一會後,我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柳苼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憂傷的說道:“李子琪死了!”
我驚道:“什麼?她是怎麼死的?”
柳苼嘆了口氣,然後道:“她在家裡上吊自殺?!?
我好奇的說道:“不太可能啊,她那樣的性格,她很堅強的。”
柳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然後遞給我道:“是的,另有隱情,我們在她手裡發(fā)現(xiàn)了這個!”
我接過那個東西一看,只見是個銅做的骷髏頭,那個骷髏頭做的很精美,他的微笑也看的很誘人。
看著手中精美的骷髏頭,我問道:“死神的微笑?魔神教?”
柳苼道:“是的,魔神教!”
我怒道:“魔神教殺李子琪幹什麼呢?她一個女人家怎麼會得罪魔神教?”
柳苼道:“魔神教在發(fā)動戰(zhàn)爭的早期是不隨便殺人的,因爲他們怕殺人會暴露他們的計劃。李子琪爲什麼被殺這點我也想不明白……”
那一會,車裡靜了下來,我倆都沒有說話。
這一路上,氣氛有些沉悶,自從得到李子琪的死訊後,我的心裡就一直很不得勁,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但是,我們一起逃過鬼屋,而且她又替我煲過雞湯,怎麼也算是我的一個朋友,所以,我心裡有些難過。
天氣也像我的心情一樣,剛纔還好好的,就突然下起了雨來,只一會,那雨就下的很大,看著瓢潑的大雨,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由於下著大雨,所以車開的有點慢,到柳苼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7點了,我們吃了兩碗泡麪之後,柳苼對我說她有事情要和我說。
我本來那會想說我很煩,沒心情??墒牵此槐菊?jīng)的樣子,我就坐了下來。
柳苼先遞給了我個綠皮的本子,然後對我說道:“恭喜你,你已經(jīng)算是特7科的實習員工了!”
我問道:“實習員工?”
柳苼道:“是的,實習員工,進特7科的人都有至少半年的實習期,只有表現(xiàn)優(yōu)異才能轉(zhuǎn)爲特7科的正式員工!”
柳苼接著又遞了一個信封給我,她對我說道:“商市那邊出了個案子,你明天早上9點的火車,車票都給你買好了,裡面是你的假身份證和信用卡,信用卡里有5000元的活動經(jīng)費?!?
我晃了晃手裡的緑本子,然後道:“我不是有證件了嗎?怎麼還需要假身份證?”
柳苼把信封打開,然後她把那些東西一樣樣的放在了桌子上,她給我解釋道:“這是給你做的新身份證,你的名字還是叫秦朗,只是地址、號碼什麼的不相同,而且,有人搜索你個人信息的話,我們系統(tǒng)內(nèi)部的電腦會自動跟蹤反搜索,這個信用卡和你的假身份證是相符的。你的身份是經(jīng)常出差的酒水業(yè)務員,你給這張資料看一下,這個人是我們在商市的同志,到時候他會去車站接你,你把他臉給看清楚了,具體一些案子的情況到那邊他給你解釋?!?
我翻開了剛發(fā)給我的綠本子,只見綠本子上有我的照片,還有個大大的鋼印,在本子的右上角還打了2個字:總、實。
我指著那兩個字,問柳苼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柳苼看了一眼,然後道:“你是屬於特7科總部的,不屬於這些下屬的分部。這個實……”
她還沒說完呢,我就搶道:“是實習本的意思吧?”
柳苼道:“浮躁的毛病又來了……”
我嘿嘿一笑,然後道:“總不能老闆個臉吧,那樣你會認爲我是60歲的……”
我聽著她有點囉嗦的解釋,我不耐煩道:“哎……你那麼囉嗦幹嘛?你不是和我一起去嗎?到時候,有你在,什麼事情不都搞定了。”
柳苼看著我,有點小擔心的說道:“這次我不去,你是單獨行動!”
我一聽這話,我頭都有點懵了……你妹的,什麼?讓我單獨行動?這,這是個什麼情況啊……我就是去了個短期培訓班而已,我都沒處理過靈異案件呢,你們就叫我單獨行動?這,我汗都下來了……
柳苼看我有些緊張,她對我說道:“其實,讓你一個人獨自行動,確實是有點不符常理,按說,應該帶你一段時間,不過,你也知道,最近發(fā)生的靈異事件非常多,特7科各個分局的人都很忙,所以……再說,商市那邊也有我們自己的人,你去那邊,也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科長很看好你呢……他說你一個人沒問題!”
我心裡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你妹的,科長是誰啊……老子一個人沒問題……真你妹……
柳苼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對我說道:“你等一下啊,我有東西要給你!”
接著,她起身走進了屋裡,過了一會,她就拿出了兩樣東西,她先把第一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我一看,高興的要跳了起來,原來柳苼給我的殺豬刀做了個皮套,那個皮套很精緻,和殺豬刀幾乎是完美的貼合在了一起,我趕忙拿起皮套試了試,穿到皮帶裡很舒服。
看著刀套很合適,柳苼又遞給了我一塊牛皮的東西,她說道:“這是牛皮護臂,專門給你做的,你的白虎太兇,你要把它罩住,要不那些靈異的東西都不敢在你附近出現(xiàn)!”
我把牛皮護臂又試了一下,不錯,也挺舒服的,跟我左臂還挺適合的。
柳苼道:“這個牛皮護臂進行了特有的工藝改良,裡面加了些現(xiàn)代高科技的化學原料,可以抵擋刀砍之類的?!?
我“哦”了一聲,心想,我只是去處理靈異事件,又不是去和歹徒搏鬥,可是,在以後的時間裡,我才發(fā)現(xiàn)這塊牛皮護臂的用處有多大,當然,那些都是後話。
柳苼看我把這些東西都放好了,她對我說道:“你坐這裡,我來和你講一下處理靈異案件的方法?!?
我坐了下來,然後道:“你說!”
柳苼對我說道:“一般來說,城市裡發(fā)生的靈異事件以鬼魂居多,而鬼魂之所以不願去地府,是因爲他們有妄念,也就是所謂的癡,或癡於情,或癡於恨,或癡於愛等等種種,我們一般處理這些事件的時候,要先調(diào)查事件的起因,比如,什麼時候發(fā)生的,在發(fā)生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現(xiàn)象,然後調(diào)查這個癡的根源在哪裡,最後,找到癡的根源才能更好的化解。你要記住,是化解,我們要儘量化解,有的時候,有些鬼魂也很可憐的,或者上輩子被人騙,或者被人殺,所以怨念不散,才成爲孤魂野鬼,所以,從人道主義方面來講,我們首先是要化解,讓他們安心去地府。如果,真的有特別冥頑不化的,纔可以用非常手段,這也就是我爲什麼要給你做刀套和左護臂的原因。”
我說道:“哦,就和你當時度橋山鎮(zhèn)的那些鬼魂一樣,找到他們的怨念,然後纔好化解?!?
柳苼道:“是的!”
頓了一下,柳苼又道:“對了,你到那邊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魔神教和巫真人的線索,之前有消息稱巫真人在商市那邊出現(xiàn)過。”
聽到巫真人的名字,說實在的,我心裡有點害怕。
柳苼看我那一哆嗦的樣子,她笑道:“你現(xiàn)在殺豬刀在手,而且左臂上又有白虎護身,巫真人躲你只怕都來不及呢……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又個綽號嗎?”
我奇道:“綽號?我有什麼綽號?”
柳苼捂嘴笑道:“他們叫你‘狂暴刀’秦朗!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這個外號!”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我想了很多,我想到了眼鏡陳,想到了李子琪,後來我又想起了慕容雲(yún),這時候我纔想起來,我應該在走之前去給慕容雲(yún)燒些紙錢,反正,那一夜我翻來覆去沒有睡好,我還有點擔心我去商市即將面臨的案子,我,真的能獨立完成靈異案件的處理嗎?我能行嗎?那天晚上是我這輩子印象最深的一晚,以至於我多年後仍然能記得那天晚上的感覺,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還有些躁動。
早上7點,我悄悄的跑了出去,拍開了一家紙錢店的大門,買了很厚的紙錢找了個地方燒給了慕容雲(yún)和眼鏡陳,都是朋友,一人一半。
我回來的時候還不到8點,柳苼好奇的問我去哪了,我給柳苼大致說了一下,我對柳苼說,慕容雲(yún)在遲來客棧也呆的夠久了,能不能讓科長先和判官商量下,先讓慕容雲(yún)回來,柳苼說她這兩天等科長回來就跟科長說。
9點,我準時坐上了火車,看著柳苼的身影在站臺上一點一點縮小,我的內(nèi)心忽然一陣激動,我心道:柳苼,我一定會漂漂亮亮的辦幾起案子讓你們瞧瞧!
一路上很順利,在車上坐了有4個小時,我到了商市。
在出站口那裡,我遠遠的就看到了接我的人,接我的人叫趙建斌,他的頭髮有點小禿,但是人看的很精幹,個子也不高,長相放在人羣裡也不顯眼,他也看到了我,打了個招呼,我就跟他出了車站。
他開了一輛現(xiàn)代,本以爲他要先給我送賓館,沒想到出站後他就朝市郊開去,看著兩邊的道路越來越荒涼,我問他我們現(xiàn)在去哪?他笑了笑說等會我就知道了。
看著路兩邊是越來越荒涼,我心想,莫非這哥們太敬業(yè),我一下車就直接帶我去靈異事件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