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暮雨他們幾人沒走一會就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丁暮雨轉頭看了一下在不遠處原地休息的唐傲等人,確定了他們沒有任何問題後才鬆了口氣。其實只有胖子一個人產生高原反應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意外的驚喜了,畢竟在他們當初的計劃裡,唐傲也好,呈雅也好,包括唐淺等人都有可能會產生比較嚴重的高原反應,畢竟這幾個人身體素質都是比較弱的,但現(xiàn)在看來除了個別有些喘跟胸悶外,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情況了。
“怎麼樣?”唐淺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對著呈雅還有吳老闆開口輕聲問道。
“就是這裡。”呈雅手中拿著一塊方形的木質羅盤,對著四周轉了一圈。
凱文對於呈雅用這羅盤找方位的辦法有些不以爲意,他完全不覺得單靠一塊破木頭能找到什麼線索,他還是比較相信跟依賴科學點方法,不過看到唐淺他們完全沒有懷疑的相信呈雅的方法,凱文也沒有多嘴說什麼,畢竟老闆都不在意了,他這個只是來打下手的人是不會多嘴說些什麼的,這是他們這行的規(guī)矩,無論老闆做什麼決定他們都不會反駁,包括有可能會送命,他們只會盡全力的保證戶主的安全跟自己的生命,多餘的事他們是不會去做的。
唐淺對著吳老闆點了點頭,吳老闆瞭解的笑了笑,沒等他說話,一直站在他身邊,從沒有開過口的年輕人就開始行動了。凱文就見他半蹲在地上,帶著露指手套的右手按在地上,另一隻手握拳在地上輕輕敲打著,右手隨著敲打的範圍在邊跟著緩慢的移動著。
凱文不知道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是從第見第一面開始,凱文就覺得這人怪怪的。在他們傭兵團裡奇怪的人真的不在少數(shù),包括他自己在內,各種脾氣古怪的,個性多變的,甚至連精神稍微有點問題的都有,但這人跟他們團裡的人又有點不太一樣,凱文說不上來那種感覺,那種像是這個人不應該存在於他們同一個時空的詭異感總是揮之不去。對於常年走在鋼絲上一個不慎就會粉身碎骨的凱文來講,對人的觀察跟對環(huán)境的判斷是生存條件所造就的本能能力,過於敏銳的觀察力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可能會被人覺得敏感,但對他們而言是救命的必須條件。所以當凱文第一次見到丁暮雨的時候就能判斷的出這人的實力不差但卻無害,從某種方面來說,凱文甚至覺得丁暮雨這人算的上是單純了。凱文很喜歡這種人實力強大能保護自己卻又在某方面十分單純的人,因爲這樣的人不會懦弱,夠強悍,他們有自己的堅持,寧願粉身碎骨也要去守護他們認定是重要的人事物,哪怕對方做的不一定是合法的事情,凱文喜歡這樣的人。當然凱文還是覺得粉身碎骨去保護任何一樣東西是一件愚蠢的行爲,哪怕是他的工作,但他因爲是工作所以不得不去做,而丁暮雨是因爲自己的堅持所以甘願去做,但正是因爲自己做不到,所以才更佩服丁暮雨。這也是爲什麼他答應丁暮雨的要求來擔任這次登山的“陪同者”,這對凱文來說絕對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因爲第一自己從來不喜歡做沒有刺激感的平淡買賣,第二登山陪同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大材小用這麼簡單了,不過他還是做了。
凱文又將目光從丁暮雨身上移到了正在檢查地面的男子身上,這個人剛出現(xiàn)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凱文的注意,因爲他給人的感覺除了臉長得算帥以外,並沒有其他特別出衆(zhòng)的氣質跟氣場,這樣的人凱文一般是不會去注意的,但在後來的觀察中,凱文發(fā)現(xiàn)這人不是不夠出衆(zhòng),而是太會僞裝自己,將自己的存在感故意降到了最低,那不是有意爲之,而是長年以來養(yǎng)成的毛病,習慣性的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弱,這種人在他們傭兵團裡也有不少,一般都是執(zhí)行暗殺或是調查的工作,這些不露聲色的人其實才是最可怕的人。凱文有些懊惱自己引以爲傲的觀察力居然失靈了一次,不過該慶幸的是這人不是自己的敵人,不然這次自己真的會在大意上敗掉。
那青年低著頭完全沒有在乎別的事情,只是慢慢的摸索,敲打著,過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當青年差不多將四周都摸了個遍時,忽然在一處停了下來,眉頭微皺的在原地多敲了幾下確認,隨後擡起頭來對著吳老闆點了點頭。吳老闆笑了笑對唐淺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