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摸屍的方法跟丁暮雨他們不一樣,丁暮雨他們一般都是先掐臉頰看有沒有防腐珠,然後再慢慢的一點一點往下摸,可是唐淺卻不一樣。他先是擡起了男屍重疊放在腹部的手,然後摸進男屍的衣袖裡,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后才退出來,摸上男屍的腰,一點點的尋找……
“你能猜到這男屍是誰嗎?這麼年輕就死了…歷史上有幾個皇帝是這個年紀死的?”趙啓王見唐淺正在摸屍,他對這些沒什麼興趣,於是轉頭問唐傲。
“這怎麼可能猜得到,歷史上多的是年輕就駕崩的皇帝。”唐淺聳肩,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往後稍稍的退了一步,低頭看向男屍底下的透明地面裡。
剛纔果然不是他眼花,在這透明的地面裡真的躺著另外一具男屍,那男屍身著鵝黃色華服,五官相較於上面這具男屍更顯柔和,甚至於可以說是有些精緻。唐傲有些驚訝於那男子的年紀,因爲他看著纔不過二十六七左右,烏黑的長髮被梳理的整整齊齊放在身側,雖然是一動不動的閉眼躺在那,但是卻會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與上面這具會給人帶來壓迫感的男屍完全不同。
“你看,底下還有一具男屍。”唐傲拉了拉身邊的趙啓王,偷偷指了指那男屍底下的位置。
趙啓王順著唐傲的手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具男屍,“這是什麼意思?埋在一起?”
“對了…”唐傲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趙啓王道,“還記得我們最之前在武夷山底下第一次遇到唐越時嗎?”
“怎麼了?”
“那副畫圖啊!那副畫圖裡面不是畫了個重墓嗎?!木魚還給我們解釋出來了那畫圖裡面的結構!你不會忘了吧?幾個小時前還在跟唐越說這件事呢!”唐傲斜眼看他。
“記著呢。”趙啓王點頭,其實也是剛剛纔想起來的,不過這也不怪他,他本身就對這些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再說他聽唐傲跟唐越兩個人說話,一個是說的不清不楚,一個是根本也就沒有知道的太清楚,所以怎麼能怪他記不住?!
“畫圖上面畫的那個重墓就是一個棺材在上一個棺材在下,當時木魚不是說了嗎?不應該有兩個人完全平等的在同一個古墓裡,哪怕是夫妻合葬的時候身份都會有所不同,你看看現在就明白了,這真的是兩個人葬在一起了,只不過沒有棺材。”
“會不會是兄弟?”趙啓王隨口提議。
“是兄弟才更不可能的,如果是兄弟的話,一個是帝王另一個撐死能是個什麼職位?怎麼可能會跟帝王合葬?有那麼相親相愛嗎?”唐傲剛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是沒來得及抓住,“等等…好像有什麼…”
“什麼?”
“不清楚,但是我好像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纔對…”唐傲撓撓頭,怎麼都想不起來剛纔腦子一閃而過的靈感是什麼了。
“怎麼樣?”丁暮雨見唐淺皺著眉頭收回了手,趕緊上前問他。
“他身上沒有東西,東西不在他這裡。”唐淺站起身有些難辦的看著那具男屍。
“不在這裡?”丁暮雨有些驚訝,這屍體上居然沒有任何陪葬品?不可能啊。“是有人之前下來摸過了嗎?”
“應該不是,我認爲東西該在下面那具的身上。”唐淺嘆了口氣,“對這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跟人都被他放在了一起。”
“那我們怎麼拿出來?那具是被凝在裡面的,又不是冰,燒也燒不了不是嗎?”丁暮雨也有點犯愁的看著地面裡的那個人不知道該怎麼動手。
“你聽懂你爸說什麼了嗎?”趙啓王靠近唐傲問道。
“沒…就聽懂這屍體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唐傲搖頭,他也想知道唐淺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屍體從這地面拿出來。
“敲開不行嗎?”唐越站在一旁出注意,“拿錘子把地面給砸了,總能弄的出來吧!”
“不行。”唐淺搖頭,“這地面要砸可不是一時半會,而且不知道會出什麼岔子。”
“那總不能幹等吧!”唐越撇撇嘴,“這具屍體怎麼是怎麼被放進去的?知道怎麼放進去的就該知道怎麼拿出來吧!”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跟那玉樹裡面的人一樣,是在這**還沒有被凝固的時候就被放進去了。”唐淺也覺得著實難辦了些。
“不對吧。”唐傲在旁邊忽然開口道,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他,“我見過那玉樹裡的人,聽寶哥說那人是被活著放進去的,表情雖然不到猙獰,但是很痛苦,而且是一種很殘忍的手法,但是這底下那具男屍表情卻很柔和,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
“那有沒有可能是死後才被凝在裡面的?”
“我覺得不會,之前木魚你不是說了嗎?這座重墓裡面埋在上面的纔是正墓主,但是你們看這墓主對底下這具男屍的重視程度明顯高過對自己的重視程度,既然這麼重視,那麼他有可能會對他的屍體這麼殘忍嗎?他應該是想一輩子好好保存他的屍體纔對,所以我不認爲他會下得了手。”
“恩…你說的有道理,繼續。”唐淺想了想贊同的點頭。
“既然這個墓主不會凝了這具男屍,那麼就說明,這男屍被凝在地面裡只是一個假象。”
“你的意思是,這只是一層障眼法?其實屍體並沒有跟它溶在一起?”
“恩!”唐傲點頭,“我是這麼認爲啦。”
“怎麼可能。”唐越白了他一眼。
“有可能。”唐淺卻開口打斷唐越,笑了起來,“這墓主對這男屍的重視,絕對超出你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