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啓王從唐傲那邊趕回“茶店”的時候,原本還應該在“茶店”裡的唐淺也已經離開了,只剩下坐在桌邊發呆的夏秋冬,以及在一旁的軟榻上小臉睡的紅撲撲的玉呈。趙啓王不知道他走後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看夏秋冬的臉色似乎不是那麼好看,趙啓王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見他走之前放在桌上的筆還放在原位,就趕緊走上前去將它拿起。
原本正在發愣的夏秋冬見桌上的筆突然騰空起來,先是一驚,然後纔想到可能是趙啓王他們回來了,這才鬆了口氣,“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晚上纔過來嗎?小傲好一點沒有?阿淺以爲你們晚上過來所以先去辦些事了。”
趙啓王聽了夏秋冬的話纔想起來,剛纔自己確實是跟他們“說”的是自己晚上再帶唐傲過來的,因爲白天街道上人太多了。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趙啓王趕緊在白紙上面簡單的寫了唐傲的遭遇。
夏秋冬看的眉頭一緊,趕緊站起來,“我去通知阿淺他們,你不要著急,你去小傲那裡看著他,但是千萬不要靠太近,我擔心還會有陷阱。”
趙啓王聞言鬆了口氣,唐淺他們應該是有辦法救唐傲的。
“鈴~”樓下的風鈴再度響起,夏秋冬皺起眉來擡頭看了看掛在不遠處的時鐘,唐淺才走沒一會不可能這麼快回來,丁暮雨跟唐越就更不可能了,他們有事會直接聯絡唐淺的,夏秋冬轉身,雖然看不見趙啓王,但他指了指趙啓王手中的筆又指了指桌子,示意趙啓王將筆放在桌上。
趙啓王瞭然的點頭,將筆放在桌上,也是,如果是正常人看到一支筆懸在半空中寫字,估計得嚇個半死。
夏秋冬笑了笑,轉身下了樓想看看是誰。
趙啓王想了想自己反正已經將話傳達到了,還是先回唐傲那邊看著他吧,不然他有些不安心。想罷,趙啓王慢一步跟在夏秋冬的身後下了樓。
只是剛到一樓看到的就是夏秋冬被人用白布迷暈的一幕,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架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夏秋冬對著站在他們面前,一個穿著白袍的男子。
“喂!你們幹什麼!”趙啓王下意識的喊了一句衝上前去,想要拉開架著夏秋冬的人,但是他忘了自己現在是屬於虛化的狀態,於是他的手就毫無意外的穿過了那人的身體,趙啓王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態,頓時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被趙啓王穿過身體的那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被站在前面的白袍男子給看到了,只見他微微一笑開口道,“看來是跑了個落網之魚。”
趙啓王一驚,看到那個穿著白袍的男子眼神掃了大廳一週後,忽然擡手往趙啓王的那個方向抓去。趙啓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那人伸過來的手。
那人自然是抓了個空,但還是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隨後開口對著那兩個架著夏秋冬的人道,“把他帶到車上去,輕點,別弄傷他。”
“是。”兩個人聽話的搬起夏秋冬往門外走去。
“喂!”趙啓王這是又氣又急,卻一點忙都沒辦法幫上。
那個穿著白袍的人沒有跟他們一起出去,而是慢悠悠的上了二樓,趙啓王看了看已經被搬進車裡的夏秋冬猛然想起樓上還有玉呈,趕緊跟著上了二樓,但樓梯太窄,只夠容納的下一個人,趙啓王不敢穿過那個人只能跟在他的後面。不知道爲什麼,趙啓王總覺得自己有些害怕那個穿著白袍的男子,完全是屬於本能的不敢太靠近他。
趙啓王跟著那個男人上了樓,見到他站在樓梯口看了一圈,然後才邁著步子慢悠悠的往裡面走去。趙啓王跟進去一看,見他直接走到了玉呈睡覺的軟榻邊,心裡頓時一驚!卻見那人雖然走到了玉呈的軟榻邊,卻沒有搖醒玉呈,只是擡手輕輕的摸了摸玉呈的頭髮,隨後表情溫柔的給他掖了掖蓋在身上的小毯子。
趙啓王有些疑惑了,這人雖然綁架了夏秋冬,卻那麼小心讓人別傷著他,對玉呈又這麼溫柔,可說他是自己人也實在是不可能!趙啓王有些搞不懂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那人給玉呈掖好被子後站直了身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最後目光落在了房間中央的桌子上。
糟了!桌子上還放著筆跟剛纔他寫的紙條。趙啓王冷汗一冒,就見那人走到了桌邊,拿起了那支筆看了看,隨後又拿起趙啓王剛纔寫的那張紙條笑了起來,“還真的抓住了兩個。”
那人絲條慢理的將紙筆都收了起來放在了懷裡,回頭又看了一眼玉呈,接著才微笑的往樓下走去。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趙啓王咬牙跟在那人後面走下樓,見那人出了門就直接坐上了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車子毫不留戀的揚長而去。
“X的!”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趙啓王第一次因爲自己的無能爲力而氣到飆了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