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點齊芳，但是我們從齊芳那裡能得到什麼？如果按照對付張書遠的辦法，類似於直接詢問，那麼這種對抗的局面他們已經熟悉了。畢竟張書遠肯定會和齊芳通過氣，再加上齊芳這個人乃是玄學大師，自然懂得隱忍不發的道理，我們從他的口中知道更少，說不定，還會被他牽制住，白白消耗時間。

“亮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許嘉琪有些著急道。

“我當然知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但是我們同樣不能盲目出擊。至少我們得找到一個線索點。但是，這個線索點在哪呢？齊芳，齊芳？我們該從哪裡找到突破口呢?！蔽易ブX袋，簡直有些抓狂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更何況，我們這次面對的是一個團隊！

謝磊和胡森在交流完各自的信息後，我讓他們繼續出擊，分別跟蹤張書遠和齊芳，因爲，這兩人畢竟已經被確認綠雉會成員，我們找不到線索，只能採取盯梢戰術。至於剩下的事情，事務所剩下的三人，必然要爭分奪秒。

“唐琳，能不能查到齊芳這段日子的所有行程安排，甚至黑進他的電腦，瞭解一些事情？”

“齊芳伯伯有自己的助手，但是他一般不會自己操作電腦，至於他的行程，其實也很好查，因爲他在圈內的地位比較高，所以，一般都是在家中等待別人拜訪，或者是受到邀約，參加一些活動的出席，這些也可以在網絡新聞中查到?！?

“你把這些出席的新聞全部彙總一下，隨後跟我彙報，嘉琦，你跟我去峰新制衣?！?

許嘉琪疑惑道：“那個什麼？峰新制衣的事情不是已經全部理清了，幹嘛還要去那裡。”

“一，我總感覺我們可能遺落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在那，二，我們這次是接到吳作良的任務，所以，任務執行的情況，也要向他通報一下。三，曹丁畢竟是齊芳的徒弟，雖然只是理論上掛個名，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的關係，總是讓人有聯想。”

“你不會懷疑曹丁是黑衣人吧，怎麼看他都不像啊！”

“是不是，都得關注一下?！?

事務所再次全體出動，我們知道，時間已經不能等我們了。如果今天之前沒有找出黑衣人的頭緒，那麼，黑衣人就可能離開本地，要想再次抓住他，難上加難。

當我和許嘉琪趕到峰新制衣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已經經歷了重大的變革。因爲高層所有詭計和伎倆全部被拆穿，在加上吳作良的憤怒，峰新制衣的管理層經歷了重大變革。李天海被解職，曹丁退出管理層，保留股份，而趙春雷暫時留下來，協助吳作良管理公司。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趙春雷的確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他安插佈局了這麼久，雖然最後不是按照自己的設想來進行，但是至少，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成爲公司除了吳作良之外的一把手！

而且，因爲唐瑄亞在前次“撕逼大會”上不顧和曹丁的“私下姦情”而力挺趙春雷，讓趙春雷對唐瑄亞也是極爲感激，所以，唐瑄亞不僅沒有因爲自己身份暴露而被解職，反而被趙春雷升職，現在成了公司的行政主管。

果然，長得漂亮的女人，即使做出了一些錯事，也能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原諒，這個世界，果然是看臉的！而且說實在的，唐瑄亞其實也是比較重情義的人，這點，又是她能得到很快諒解的關鍵。只是，因爲曹丁的離開，加上吳作峰的死亡，當我和許嘉琪再次來到這家公司的時候，我們能清楚的感覺到，唐瑄亞和趙春雷，似乎也在孕育火花。

“這種女人真是！”許嘉琪有些感悟的吐槽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的，所以被她勾引一個一個準！”

“也別這麼說，唐瑄亞身上也有她自身的優點。比如，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唐瑄亞其實身份就很特殊，可是，她對我和唐琳都非常有禮貌，完全沒有那種這家公司的管理層都和我睡過，所以我很牛叉的跋扈感?！?

“哈哈，這家公司的管理層都睡過！”許嘉琪捂著嘴偷笑道，“不過，這也算事實嗎?！?

正說著，唐瑄亞也已經走了過來。而現在，她身著小制服，加上升職後容光煥發，看上去更加美豔。也難怪趙春雷會決定再將她留下來。

“徐先生。許小姐，吳董還要等會才能到?，F在公司的執行總經理是趙總，他也在外面跟人談生意，要等會纔回來。不過他們都吩咐過，需要我們幫助的你們儘管提?！?

“既然他們都沒回來，那我們就等等。不過，我們能隨便轉轉嗎？”

“當然可以，吳董親自提及過，雖然前任吳董的事情還沒查清楚，但是你們對公司貢獻非常大，感激之餘，自然會全力配合。但是因爲牽扯到公司的一些機密，所以，如果你們想隨便逛逛，需要我陪同。”

“這個當然可以理解?！?

我和許嘉琪感謝過唐瑄亞，便和這個女人一起，在公司各個角落轉悠著。其實說實在的，我們也不知道現在在找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這裡存在一些問題，可能是最終解開問題的關鍵！

我們陸續查看了曹丁、趙春雷還有李天海以前的辦公室，甚至再次來到天臺，找尋相關的靈感。

許嘉琪知道，每次當我這樣漫無目的的時候，實際上是我最爲煩躁的時候，所以，她不會輕易的干擾我，只是順從的幫我理清思路，提供必要的幫助。

比如，當我們此刻站在天臺上，許嘉琪遠遠的看著我，她沒有打攪我，只是默默的記錄下天臺的一些佈置，當然，這些佈置，也是我一開始就留意的！

我問道：“唐小姐，天臺一共有多少攝像頭？”

唐瑄亞道：“我們在天臺的攝像頭只有兩個。包括當初前任吳董墜落的視頻，也是那兩個攝像頭拍攝下來的！”

“只有兩個！”我和許嘉琪異口同聲。

“你先說。”我鼓勵道。

許嘉琪點點頭：“亮哥，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現在在腦海中一定有一個概念，卻不能很好的將這些概念整理清楚，所以只能將這些東西都擺出來，希望找到他們之間的聯繫點。就比如現在，你來到峰新制衣，是因爲在峰新制衣的自殺案，和其他幾起有些不同，同時，在峰新制衣的信息點，也是存在最多的。”

“如何不同？”我繼續鼓勵道。

“如果第四第五人還沒出現，我們可能還看不出不同點，但是，第四第五人都已經出現了，所以，比較五起自殺案，吳作峰的自殺，存在一個最大的不同點，那就是，自殺時間！不管是許常德，還是唐多多，又或者是餘蓉、古新司夫婦，他們的自殺時間都是在夜裡，可是，吳作峰卻不同，他的自殺時間，是在早上！我們已經得知，黑衣人有綠雉會背景，如果假設，他在五起自殺事件的時候，其實也應該出現在自殺現場。可是因爲黑衣，加上他綠雉會背景，擅長隱匿，我們不能發現他，但是，吳作峰死亡時間是在早上，他的黑衣，在白天，其實起不到作用的，除非他真的會隱身法！”

“總結的非常不錯！”

“哈哈，那是不是要給我加薪了?！?

“這個你找老唐說去?！蔽夜戳斯词种?，讓兩個女人跟著我再次下樓。因爲，我們要重新把一些人的辦公室查找一下。

曹丁、趙春雷，李天海，這三人的辦公室再次被我們查找了一遍。其實，當許嘉琪那段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和許嘉琪實際上已經將概念具體化了。當然，唐瑄亞是沒有頭緒的，她只是好奇我們在說什麼。

“趙春雷是不是學識淵博？”我在執行總經理辦公室裡，拿著書架上的書問道。

唐瑄亞點點頭：“趙總的確是個學識淵博的人。而且當初前任吳董讓趙總進入，就是因爲看中趙總能給公司帶來理論上的協助?！?

“那你知不知道趙春雷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

“好像是通信工程！”

“哇，好像和管理公司不相干啊?！?

唐瑄亞點點頭：“看起來的確不相干，而且他所學也和我們公司關係不大，但是我說了，趙總是個知識淵博的人，而且也喜歡隨時充電，他還經常幫助公司其他人報一些培訓項目，包括李總、曹總，前任吳董都曾今上過那些培訓班。在趙總的影響下，我們公司這些管理層，的確都還比較愛好學習！”

“看得出來，而且應該學習涉獵還比較廣泛，比如曹丁，連風水學玄學都希望學?！?

我的打趣讓唐瑄亞有些尷尬一笑。

合上手上的這本管理心理學，我看見桌面上擺著一隻非常漂亮的茶壺，我隨手拿起來道：“趙春雷喜歡品茶？”

“哦，這個不是趙總的。是李總的，李總喜歡品茶。因爲管理層更換的時間比較倉促，所以大家的辦公室還沒來得及重新佈置，很多東西，都是以前的擺設！”

“以前的擺設！”我的目光中閃現一絲精芒，放下茶壺，在快速的腳步中，我朝著銷售總監的辦公室再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