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銀行盜竊案比較複雜,破案的思維也要轉(zhuǎn)換一下,我初步認定是多人作案,一個人的力量難以盜竊銀行。
那些刑偵人員也比較贊同我的看法,我不去管電腦上的視頻,在去案發(fā)現(xiàn)場之前,要進行一番排兵佈陣,在春蘭路附近展開天網(wǎng)搜查。
在搜捕方面警察們要佔優(yōu)勢,破案詭案局在行,但抓捕犯人難度就很高了,我的意思是先演練一下,辦公室裡有許多沙盤模型。
局長見我看完了案件,他問我盜竊案又沒把握破獲?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我說這種事只要下苦功去鑽研,相信不久後是可以破解掉的,目前任務(wù)是儘可能收集證據(jù),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要放過。
看完資料後,我心中已有大概的方向,我開始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盜竊案,模擬犯罪嫌疑人可能的舉動,在沙盤上進行完美的演繹。
“小王,你準備一下,讓他們使用沙盤模擬當時的經(jīng)過?!本珠L說了一聲。
那個叫做小王的刑偵人員點了點頭,他立刻把春蘭路的沙盤準備好,還有個可愛的犯罪人木偶,以及春蘭路簡化版的建築,在沙盤上都能很清楚的看見。
這種沙盤在樓市上很容易見到,公安局也會引用起來。
我走到沙盤旁邊,趙隊長他們也是跟了過來,大家一起觀看當時案發(fā)現(xiàn)場的模擬經(jīng)過,小王操控著犯罪木偶人說,當時犯罪嫌疑人是從銀行內(nèi)出走出來。
說著,他又把那個木偶人立在銀行模型上邊,控制著他走到北邊街角,小王又說犯罪人偷盜完後就離開了,不清楚是不是開車,附近的監(jiān)控攝像頭似乎壞掉了。
這是一個疑點,兇徒們是怎麼帶著錢逃走的?
揹著走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最大可能是開車逃離現(xiàn)場,偏偏趕上春蘭路北邊的攝像頭壞掉了,不僅是銀行四周的攝像頭壞掉,連各個交通要道的攝像頭也壞了。
我覺得很奇怪,便問:“怎麼,攝像頭會無故在一晚上壞掉?”
小王苦笑著說當然不可能,等警方過去查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攝像頭被人用氣槍給打破了,所以,當時警方無法從監(jiān)控攝像頭裡調(diào)取資料。
小王又繼續(xù)用木偶人模擬當時的情況,很真實,我仔細看著,在去案發(fā)現(xiàn)場之前,我要做沙盤上演繹下當時的情況,這也有助於破案。
我讓小王把木偶人給我,我又重新拿了兩個木偶人,一共是三個木偶人,我看著沙盤上的春蘭路建築模型,我思考了很久,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仔細思考了一會,我決定從路況開始入手,再由路況延伸到當時案發(fā)時的情況,想到這裡我也不再猶豫,先介紹我的破案思路給在場的衆(zhòng)人聽。
假設(shè)是以銀行爲中心點發(fā)出,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開始尋找線索,那麼從正南邊開始說起,在銀行正南面是一個賣魚糕、魚丸、臘貨的小鋪子。
右邊緊挨著一家賣蛋糕的,再右邊是一家賣奶茶的。
視線向左側(cè)移過去,那是一家開飯館的,再左邊就是一家賣服裝店了,從這裡開始就斷層了,因爲在左側(cè)那
裡就是路口了,銀行都是建設(shè)在比較繁華的地段。
在正南邊有三盞路燈,頭,中,尾,每天七點鐘準時亮起,冬天會五點半就會亮起,從沒有熄滅過。
路燈上都有監(jiān)控攝像頭,也就是說,當時犯罪嫌疑人要避開監(jiān)控攝像頭的話,那必須將三盞路燈全部都毀掉。
在每個鋪戶後邊是沒有路的,他們緊挨著居民樓,所以犯罪嫌疑人們從後邊出來機率比較小,那麼他們只能選擇左右兩個方向。
正南邊的建築排查完畢,再又是左邊的西面,按照地圖上的東西南北方向來演繹,在銀行的左手邊是一個九十度的直角,這兒是車禍高發(fā)地段。
轉(zhuǎn)角過去也是一排商戶,簡單來說,整個銀行就只商業(yè)街裡包圍著,各種鋪戶都是存在的,從西邊繞過去後就有一個公交車站點,在這裡是可以自由下車的。
而根據(jù)帝都的繁華程度來說,一天到晚都是由公交車的,不像是普通城市裡太晚就沒有公交車了,夜間的公交車可能會比較少,但半個小時總會有一趟環(huán)繞大部分路的公交車出現(xiàn)。
在我說到公交車的時候,我告訴辦公室的人們,我說他們可能帶著贓款坐公交車離開,這也是比較安全的,如果他們刻意裝扮成農(nóng)民工的樣子,那就天衣無縫了。
從老家?guī)淼呐D肉什麼的,只能用蛇皮袋裝起來,大包小包坐公交車比較省錢,打個出租車貴死了,那豈不是可以掩蓋兇徒們的尷尬?
這是一個破案的方向,那些刑偵人員態(tài)度很認真,全部都拿出筆記載本子上,這就是專業(yè)人員的學習態(tài)度。
我看著也很欣慰,其實並不是我的破案能力高,只是從一些小細節(jié)去思考,這樣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北邊,那也就是銀行的後門,這裡是有自由取款機的,俗稱ATM機,一共有三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取款非常的便捷,在馬路前後都是鋪戶。
東邊,在平面沙盤模型上,這裡的路況比較發(fā)展,因爲是接近一個公路的轉(zhuǎn)盤位置,這裡也是一個交通要道,平時早晚高峰都會有許多車輛集聚。
從一個六角形的公路繼續(xù)延伸,那便是各種小巷子和主幹道了,在延伸出去就沒意思了,因爲範圍太大,想從這麼大的範圍推斷出什麼是很困難的。
我之所以在沙盤上先分析地形,我是想理清思路,犯罪嫌疑人們是從哪裡出來的?
難道他們也是盜墓賊,所以從地底裡冒出來的,顯然不可能,銀行地底也是有防禦的,存放錢款的地方哪這麼容易被破解掉的?
所以說,在一定程度上,銀行被盜是機率很小,哪怕是持槍搶劫銀行的犯罪團伙們,事後不出十個小時就會被警方給逮捕,因爲他們做得太招搖。
爲什麼?
大搖大擺去搶劫,各種監(jiān)控錄像記錄下他們的面貌、提醒特徵、說話口音等等暴露個人信息的舉動,他們再開車逃走,車牌號被監(jiān)控攝像頭記錄下來。
隨著社會不斷地完善和健全,各種業(yè)務(wù)都需要實名認證,開房也是要實名認證的,這一來破案豈不是很簡單了?
可惜,這次在春蘭路發(fā)生的搶劫案不一樣,很複雜,硬是將這些自稱是燕京最好的刑偵人員們,他們也束手無策,整整三個月都沒能破案。
而詭案局這次接受銀行盜竊案,對我來說,對趙隊長、蘇小暖來說都是一個考驗,前所未有的難度,說實話我破案的信心並不大。
對方可能是一個心理學家,也可能是一個精通權(quán)術(shù)的人,絕不是普通人,這種高智商的兇徒最可怕,我第一次這麼緊張,可我必須抓住真正的嫌疑人們。
要不然,張老四不去投案自首,那我們第一步計劃就失敗了,更別說去尋找劉老八,秦暗夜等人,這是赤裸裸的一種挑戰(zhàn)。
“各位,銀行周圍的環(huán)境你們比我瞭解,我剛剛分析了一下,請問在場的大家又要補充的嗎?”
我面露凝重,環(huán)視一圈,我忽然問。
有個稍微年輕點的刑偵人員,他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他說:“您好,我有個問題,爲什麼這些犯罪嫌疑人可以無聲無息去銀行,事後,他們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犯罪現(xiàn)場,這到底是爲什麼?”
“問得好,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聞言,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氣氛明顯是緩和了一些,我當然不是故意要耍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答案,我才接受這宗案件一個多小時而已。
具體情況,我還是要去現(xiàn)場看看情況,要是最開始讓我接受這件盜竊案,或許我有七成的把握破案,但時隔三個多月,我最多有五成的把握破案。
五成是建立在有趙隊長他們幫忙,燕京警察們積極配合的基礎(chǔ)上的,很難說,我不一定可以破案。
局長有大氣風範,他說:“不要著急,一步步走下去,反正三個月都等了,並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幾位遠道而來要不然先吃點便飯?”
確實,我看了下時間,一點半了,中午我們可是什麼也沒吃,早上在擰花語他家吃的東西早消化了,我也不好駁局長的面子,答應(yīng)隨便吃點快餐什麼的。
但局長哪能請吃快餐?
他自己掏腰包請我們?nèi)コ燥?,當然也沒有鋪張浪費,很正常的那種小飯館。
在步行街吃了午飯後,我覺得擇日不如撞日,趁著我對案件的思路比較清晰,這會倒是可以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最起碼要先看下兇手的作案過程。
局長早有這個心思了,他給刑偵人員部的小王打電話,讓他叫兩輛警車出來。
一會後,從左邊轉(zhuǎn)角開來一輛亮著警燈的轎車,緊接著又是一亮警車開來,兩輛警車穩(wěn)穩(wěn)當當??吭诼愤?,我和他們就坐上了上去。
警車,我可沒少做過,依然是熟悉的感覺,但這次我要去破獲一宗很困難的銀行盜竊案。
從這裡出發(fā)到春蘭路大概要半個小時,中午也是一個堵車高峰,帝都的車流量非常之大,因此,兩輛警車實際上花掉了一個小時才接近春蘭路。
這會兒紅綠燈,穿過去便是失事的銀行了,這裡就是我在警察局用沙盤演示的西邊,那個六角形的交通樞紐要道,車流量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