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陰冷的牢房裡,五名洋鬼子默不作聲,他們出賣了組織的條例,那必死無疑。
趙隊長臉色嚴肅,拿著他的筆記本,他就轉(zhuǎn)身走出了牢房。
我和蘇小暖對視了一眼,兩個先後走出牢房。
對面便是黑衣人的牢房,在牢房裡同樣有著一名警員看守,然而這次不用我們打招呼,那名警員已經(jīng)開了門,他說這裡就交給我們了,有事喊一聲就行。
目送他消失在轉(zhuǎn)角,我第一個走了進去。
趙隊長,蘇小暖也跟了上來。
在牢房裡,十名黑衣人被捆綁在十字架上,這邊的牢房規(guī)格一致,同樣是鐵窗桌椅,在陰冷的環(huán)境中,任是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受,十名黑衣人低著頭。
他們也聽見了慘叫聲,這裡監(jiān)獄是不隔音的,爲此,十名黑衣人在心裡打定主意,疼死也不能出賣組織,要不然自己的家庭就完蛋了。
我冷笑著拍了下桌子,巨大的響聲迴盪在監(jiān)獄裡,那些毫無準備的黑衣人被嚇了一跳,他們目光呆滯的看著我們,彷彿在說他們什麼也不知道,讓我不要多此一舉。
在詭案局兩年多,我也學會了許多心理學,這審問犯人也是有技巧的,軟硬兼施,對待一些貪生怕死的人就用硬的,對於不怕死的就用軟的,這裡的黑衣人顯然是不怕死的。
他們家人的命在組織手裡攥著。
“呵呵,我知道你們家人被暗夜組織所控制,不過你們放心,只要你們?nèi)鐚嵳f出所知道的內(nèi)幕,並把你們真實的家庭住址告訴警方,我向你們保證,你們的家人平安無事,他們是受到法律法規(guī)保護的。”
我說了一大堆,先探探他們的口風。
有個年紀稍微大點的中年人,他說出了自己的家庭住址,旁邊年輕小夥子不樂意了,還罵他慫包,我過去就給了這傢伙一腳,真是廢話太多了。
沒理會那年輕小夥子,我讓中年人繼續(xù)說。
他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我向他保證,他的家人將會受到警方的保護,任何試圖進行違法行爲的人都會遭受到法律制裁。
黑衣人也說有兩個暗夜組織,一個在國外一個在國內(nèi),而這所謂的暗夜組織由五個老大建成,五個老大中,他們只認識兩個人,第一個人是張老四,第二個就是劉老八。
當我聽見劉老八的名字時,心中咯噔了一下。
在二十年前,他們組建了這隻暗夜組織的勢力,最初也是招集人手盜墓,後來組織發(fā)展迅猛,逐漸地就變成了一個大組織。
五位老大都非常的神秘,但他們對盜墓有獨特的見解,不管什麼墓穴,多麼厲害的機關(guān)埋伏都難逃他們的法眼,輕輕鬆鬆便能破解機關(guān)。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暗夜組織的收入也是突飛猛進,有了足夠資金運作後,老大開始把目光投向國外古董市場,他覺得國外有利可圖,於是他幹起了偷渡的行當。
也是他福氣來臨,一次就成功了,他在國外站穩(wěn)了腳步,開始向國內(nèi)的暗夜組織遙控指揮,讓他們瘋狂地盜墓,並且將盜墓所得極品物運到國外去,再以高價賣給洋鬼子。
近些年來,老祖宗留下的古墓被瘋狂盜掘,相關(guān)部分也是嚴打狠打,
但一些古墓都是在偏遠地區(qū),尋常人也很難發(fā)現(xiàn),這便造成了難以抓捕的困難。
五位老大中,他們只知道劉老八和張老四,還有三位老大不清楚,反正他們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們在何處,做著些什麼勾當?
我聽著關(guān)鍵詞,五位老大創(chuàng)建了暗夜組織,那說明,這五名最開始也是盜墓賊,想不到今天發(fā)展迅猛,居然是在國外也有市場。
劉老八下落不明。
但根據(jù)這些黑衣人透露,那張老四他們知道這哪裡,據(jù)說是在北方一代開公司,一家影視公司,一家拍賣行,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老本行,做拍賣會可是利潤很高的,穩(wěn)賺不賠。
這兩家公司讓他賺得鉢滿盆滿,在他公司旗下也有許多知名藝人,當然,那不乏炒作的嫌疑,但張老四所開的影視公司很有前途,在市場上也打開了名頭。
張老四原本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村孩子,憑藉著靈活的頭腦,他結(jié)識了其他四個盜墓賊,也就是創(chuàng)建暗夜組織的四個老大們,他們五個人狼狽爲奸,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的勢力範圍籠罩全國各地。
每個行業(yè)中,基本都有他們的產(chǎn)業(yè),作爲暗夜組織的創(chuàng)辦人,五位老大計謀深算,特別是老大這個最初提議者,那心機更是沒有邊際了,非常的恐怕。
而我結(jié)合洋鬼子和黑衣人的情報,我知道,最開始收買洋鬼子的人便是老大,他今年或許六十多歲了,但他中年的時候武術(shù)超羣,從這些關(guān)鍵詞就可以看得出,暗夜組織的成功絕不是偶然。
這不是一個盜墓組織那麼簡單,他們試圖打造一個商業(yè)帝國,實行壟斷制度,但這種方法是不符合法律法規(guī)的,他們成名之前犯下了罪狀,拿著贓款做了正經(jīng)的生意。
黑衣人基本就補充了這些,我知道張老四在北方橫店那裡有公司,他是一條很關(guān)鍵的線索,作爲暗夜組織的創(chuàng)辦人之一,要是可以將他抓捕歸案的話,再套出他的口風來,那我們破案就指日可待了。
想法是美好的,但實行起來很困難,張老四知道警方會找麻煩,所以在他決定開公司之後,那他就準備好了假證據(jù),防備有一天東窗事發(fā),那他也可以拿著假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張老四何等的精明,他會想不到?
“隊長,基本消息已經(jīng)掌握了,他們十五個人的口供差不多,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要找到張老四,他或許可以幫助我們破案,但想抓住他沒什麼證據(jù)啊?”
想到張老四我就頭疼,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要是我們拿不出證據(jù)的話,或許他們反過來告我們誹謗罪。
“無妨,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等此事告一段落後,我們就出發(fā)去燕京影視城。”
趙隊長拿出手機,給詭案局同事打電話,讓他們立刻回長安市,去調(diào)查一個北方某家影視城的信息,還有公司的註冊人,這些年是否存在偷稅漏稅的行爲?
審問已經(jīng)結(jié)束,十五名俘虜說出了真實的內(nèi)幕,再問下去也沒什麼結(jié)果,作爲暗夜組織的手下,諒他們也不知道太多內(nèi)幕。
單是這些線索,便足夠我們詭案局去深思,以前是苦於找不到線索而著急,如今有線索,但不知道如何下手
。
再次走出監(jiān)獄,我們回到了外邊,三個小時過去了,門外的人基本審問完畢,他們也沒有提前回去,大家都在等候消息。
趙隊長和新疆警方交涉了一下,在昨夜的槍戰(zhàn)中,他們覈實了死掉人數(shù),一共是一百九十八男子死亡,還有四十多名暈迷不醒的,這次接近三百多人的鬥爭,這已經(jīng)是很龐大的數(shù)字了。
所以,新疆警方要上報,有長安市警局做擔保,這件事和詭案局無關(guān),但其餘的三大門派要接受調(diào)查,罰錢也是在所難免的,坐牢也是應該的,他們畢竟觸犯了法律。
但在事情沒有定下來,他們還是可以自由行動的,但是不能出新疆範圍,要不然一律視爲畏罪潛逃。
對於那些傷者我也表示同情,但戰(zhàn)鬥難免會有死傷,我們詭案局要進項下一步的行動,張老四是個很關(guān)鍵的因素,我們必須儘快收集證據(jù)找他的麻煩。
在離開新疆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沒做,那就是一葉眉的消息,從長安市再到懸空寺,又從長安市飛到新疆這裡來,我們輾轉(zhuǎn)了好幾次,但仍然沒有一葉眉的消息。
一葉眉也是條線索,但他儼然成爲了支線,我們詭案局的主線還是尋找張老四,作爲五名老大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他比一葉眉要重要多了。
五名老大,全部都要落網(wǎng),唯有這樣,他們的陰謀詭計纔不會成功,我也知道,在詭案局背後,在整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是有著驚魂內(nèi)幕,當案件真正破解的那天,結(jié)局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
警局門口,刀鋒正和趙隊長交談,佛四爺他們也在自由行動,唯獨我空閒了下來,這時候顧寧湊上來,我沒搭理她,走到了警局旁邊的高坡上。
高坡上,我看著蔚藍的天空,午後陽光全部灑在我身上,驅(qū)趕走內(nèi)心的陰暗,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但在我享受安靜的時候,顧寧悄悄地站在我身旁。
她身上充滿著青春活力,一股淡淡的處子芳香,我不禁愕然轉(zhuǎn)頭看去。
側(cè)面微微擡起,白皙精緻的下巴,在淡淡薄脣分叉處,似乎是勾著巾幗英雄的豪邁,一雙明亮而不經(jīng)眼影點綴,柳眉細長,土氣而不失優(yōu)雅的馬尾辮在後邊,我看見那淡白色的頭巾。
“怎麼,你要泡我?”
顧念輕蔑一笑。
“我,我確實是想,那啥,我要離開了……”後邊的話我沒敢說,我對她是有好感,但談不上喜歡,純屬於是男人見到美女的思想,僅此而已。
在我心中,蘇小暖纔是我的真愛。
顧寧一笑,充滿了灑脫,她向我伸出了左手,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她淡笑著偏頭,示意我給她什麼東西?
我思考了一下,我爲什麼要給她東西呢?
但在這種笑容下,我是無法抗拒的,於是我從懷中掏出一枚硬幣,明國時期的,這是我母親家傳的“幸運符”,但它不能當作定情信物,因爲陽氣太重。
“誰讓你長得漂亮,這枚硬幣我送給你,相當於你救我的恩情吧,有緣再會。”
我笑著把硬幣交到她手中,而後,我瀟灑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顧寧似乎在身後說什麼,但我沒聽見,擺了擺手,低著頭繼續(xù)向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