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長解釋完後，牧天山陷入了沉默中，許久後，他又擡起頭說：“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單單這樣就想證明是我做得麼，你們真是閒的沒事做了，去破譯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你隨便找個有文字的紙過來，我也可以解釋出你們都是一羣大騙子的證據來。”

牧天山是死活不承認，但這種事情得有證據，光是一張文字確實不能正面什麼，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情況，趙隊長又把他和牧土的最新發現拿出來，那是幾本出國的護照。

而最新簽證的日期就上個星期三，有了這本護照牧天山可以隨時出國，這證明他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要不然辦理這些護照幹什麼？

趙隊長也調查過牧天山的公司，他們根本沒有和國外的有生意往來，所有一切都是爲了他自己做準備的，假設有東窗事發的那一天，牧天山也可以第一時間帶著錢款出逃。

到了國外，再想抓住他就很困難了。

“這幾本護照你怎麼解釋，難道是爲了方便出去旅遊，可是據我們所知，你還沒有娶妻生子，更沒有時間去國外旅遊，說句實在話，牧天山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詭案局的工作，只要你說出幕後主使者，你將得到無限的自由。”

趙隊長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有了兩樣新證據，牧天山還是不肯承認，說明他之前就有過準備，那這樣的話，雙方對持下去會很麻煩的。

“舅舅，你就承認了吧，俺們不做那些虧心事，錢是掙不完的，要良心上過得去啊。”牧土在旁邊說著。

牧天山眉頭緊皺，他覺得這個侄子真是沒有出息，簡簡單單就這樣認輸了，他確實有幾個見不得人的勾當，其中就包括和暗夜組織的人有來往，可他不會輕易承認而已。

承認就代表自己的罪名，他接受了違法者的賄賂，相當於自己也是個犯罪分子，將來在量刑的時候也不會減少。

可是如果自己執意不說的話，證據又擺在眼前，牧天山心裡還是不肯服輸，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辯解。

結果也很明顯，牧天山不斷地向我們解釋，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但這些解釋都很蒼白無力，牧天山也被搞得沒什麼話說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佛四爺笑說：“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既然牧老闆不承認自己和黑衣人有來往，那請問牧老闆開公司的錢從何而來，難道是打工這些年賺到的錢麼？我比較好奇，哪個地方打工五年可以賺一百多萬元呢？”

此話一出，立刻是擊潰了牧天山的心理防線，是啊，什麼地方打工五年能賺一百萬元？

牧天山家裡並不富裕，雖然前些年開飯店賺到過一些錢，但那對於開公司也是鳳毛麟角的，現在一家公司註冊招收員工等步驟，所需要的流動資金動輒百萬元。

五十萬元只夠註冊個商標的，開公司是很賺錢，但公司前期如果發展不好，那隻會賠錢而已。

牧天山沒有那麼多錢開公司，可他偏偏在三年期間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並且這家公司在長安市都比較有名，屬於中堅力量的房地產公司了，這種成就放在商業界的圈子裡，那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而牧天山的錢財來歷不明，他這些年又在辦理護照，可從沒見他出國或者是去旅遊，這些年牧天山是老老實實在公司裡工作，打理這家房地產公司。

從上述的兩個疑點去分析，牧天山是不可能有錢開公司的，這筆錢的來歷不明，肯定有什麼人轉給他的。

當趙隊長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牧天山頓時啞然，他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可他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產業，慌亂之下牧天山堅持說不知道，他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

“我的錢都是乾淨的，你們不信可以去調查，我把老家的飯館轉讓賣了20萬元，我老家還有一套房子，連帶著土地全部賣出去賺了35萬元，還有五十萬元是我找銀行貸款的。”

牧天山這樣解釋說。

不管他說什麼，我們是都不會相信的，牧天山是沒有能力去賺這筆開公司的錢，查不查都一樣，因爲我們確定了牧天山的犯罪事實，他把那本《創辦主旨》放了進文檔室。

“好了，你也不同解釋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說你怎麼和黑衣人勾結的，老實說的話也不算什麼，我們詭案局不是公安局系統，最多告你個工作不當，貪污受賄什麼的，犯罪情節並不算嚴重。”

趙隊長說：“當然，這個從輕處罰建立在你坦白從寬的條件上，只要你老實說出事情真相，那你可以活得不那麼累，甚至公司還是你牧天山的，不必受別人控制豈不是更好？”

聽說這些話，牧天山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詭案局會這麼好，居然還把公司交給自己管理，要知道公司是他畢生的心血和理想，他絕對不能失去這家公司。

賺錢與否對他來說是次要的，主要是滿足自己兒時的願望，當趙隊長說他還能繼續管理公司的時候，牧天山心裡就有了一絲鬆懈，他在思考到底說還是不說。

說出去固然可以良心安心，可黑衣人那邊要怎麼交代，那羣黑衣人十分神秘，來無蹤去無影的，倘若有一天他們找到了自己要如何解釋？

牧天山是想到了這個層面，所以，他在思量說出去的後果，黑衣人再厲害也不會有警察局厲害，任何黑暗勢力都要被光明消滅，這是必然事件。

趙隊長看有機可乘，於是鼓動大家來勸說牧天山，特別是牧土，不斷地苦口婆心勸他舅舅說實話，一來二去的，那牧天山也有了心軟的跡象。

我們向他做了保證，只要他提供黑衣人的線索，那我們詭案局可以擔保他的公司平安無事，那家公司的老闆還是牧天山，不會有其他人去代替。

聊到這裡的時候，牧天山嘆了口氣，他覺得必須說實話

了，要不然的話自己公司保不住，再說他這些年揹負著秘密活得很不安，成天到晚的要去辦護照。

辦護照只是他逃走的第一步，爲了絕對安全，牧天山還僱傭了許多國外的保鏢，這次他沒有辦法帶著那些保鏢，因爲是警察局的人要調查他。

“好，做人就懂得識擡舉，既然大家都像我做了保證，那我就把這件事全部說一遍，希望可以獲得大家的原諒，當時我也是被金錢迷惑了雙眼，說起來真是慚愧啊！”

牧天山嘆了口氣，他慢慢地說出了其中的原因。

前些年的時候，牧天山在老家開了一家飯店，名字叫做“天天旺”川味大飯店，由於那時候開飯店的人並不多，因爲老家的消費水平不高，牧天山的飯店地理位置好，一年下來也可以掙個10萬塊左右。

牧天山請了三個幫廚的，還有個打掃衛生的阿姨，他們四個人起早貪黑的在忙碌著，上邊說得10萬塊是除去成本費的，那時候的10萬塊已經很可觀了。

但是牧天山從小立志成爲一個公司老闆，一年下來只賺了10萬塊，放在村子裡絕對是厲害人物了，但是對於開公司還不足夠，這點錢九牛一毛，再來個90萬元差不多。

第二年夏天的時候，牧天山依然堅持在開飯店，有一天早上他去成立進貨的時候，碰到了小學的同學，他們從小的關係也不錯，於是找了家館子喝了幾倍。

那個人叫麻雀，當時麻雀問牧天山在做什麼，後者老師回答說開了家飯店，他那位朋友很驚訝，問他生意怎麼樣。

牧天山喝了一杯啤酒，他說生意還算可以吧，一年累死累活可以賺個10萬塊左右。

麻雀吃著菜笑而不語。

牧天山就很奇怪了，這位老同學現在做什麼工作，爲什麼聽見自己的故事，就那樣好笑，莫非他有更好的門路麼？

於是牧天山就問麻雀，你爲什麼要笑。

麻雀笑說沒有什麼，他有個門路比較賺錢，一年下來能有三十多萬元吧。

這個信息對牧天山無疑是種打擊，而當麻雀說他只需要做上半年的生意，下半年可以休息，但那三十萬元依然會打到他的銀行賬戶上。

別說是牧天山覺得驚訝，換成誰也會很吃驚吧，到底是做什麼工作可以年入三十多萬元，居然如此輕鬆？

以牧天山的頭腦他知道急功近利不好，可開公司是他從小的夢想，每次做夢都是他成了公司的老闆，風光的回到村子裡，曾經的鄉親們也誇他有出息。

麻雀不斷地吹噓那份工作多好，多麼的輕鬆，即便是精明如牧天山也中了招，他不僅請了麻雀這頓飯錢，晚上的時候，還跟著他去了夜店裡狂嗨。

牧天山耽擱了一天的生意，完全是陪著麻雀在吃喝玩樂，這個麻雀也比較不要臉，騙吃騙喝了三四天才說出來，那個工作到底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