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諳世故,故此陳思只好陪著他,既然陪了,乾脆就一陪到底,所以在師傅沒有盡興之前,他只能如師父一樣的旁若無人,胡吃海塞。
也許是五糧液真的比醬香型郎酒要好得多,並且雖然是過年,但小老頭之前就沒消停過,昨天雖然喝了一頓,但在疲乏中,沒盡興就陪著師叔睡著了,所以松鶴道長這一次可是放開了量,邊吃邊嚷著讓陳思給倒酒。
如此這般五個循環(huán)過去後,五糧液的瓶子空了一半,20斤醬牛肉也所剩無幾了,小老頭才終於從醬牛肉中鑽了出來,把眼睛轉(zhuǎn)向陽臺上正放在炭火上烤著的兩隻肥羊上,陳思的眼光也隨同師傅一同轉(zhuǎn)了過去。
看到陳思和松鶴道長師徒兩個人目中面對肉食那窮兇極惡的目光,在座的幾個人不免感覺有些背上冷嗖嗖的——難道遇見了兩隻餓狼?
好在,也許是之前有那20斤牛肉墊了底,這兩隻餓狼,啊不,松鶴道長和陳思最終沒有撲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松鶴道長才注意到其他人都沒有動筷子,只是定定的看著陳思和自己,他趕緊讓了讓,說道:“大家怎麼都不吃啊,都吃,都吃。”
剛剛觀看過陳思和松鶴道長的一番精彩表演,大家全部都看傻了,聽到松鶴道長讓菜,這纔有點回過神來,同時也明白了陳思之前並沒有胡鬧。
回過神來,大家紛紛的動起了筷子,杯籌交錯間,場上的氣氛漸漸的活躍起來。
陽臺上炭火正在燒烤著的兩隻肥羊,之前之所以沒有立即上來,是因爲從飯店中出來時只是個半成品,要到現(xiàn)場後在經(jīng)過炭火的烘烤後,滋滋冒油趁著熱吃纔好。
到現(xiàn)在,那兩隻肥羊終於拷好了,飯店的工作人員把其中一隻羊精細的片成片,用盤子把羊肉和蘸料端了上來。
之後,飯店的工作人員正要對另一隻羊動手,陳思卻擺手示意他們停了下來。
因爲他知道那樣片成小片後,師傅吃起愛肯定不盡興,既然之前都已經(jīng)豪邁的表演一番了,那就乾脆貫徹到底,所以他制止了飯店工作人員繼續(xù)加工後,兩隻餓狼終於撲了過去——
這一次座中的幾個人已經(jīng)見識過一次兩個人的兇相,有些見慣不怪了,所以兩個人這一次的舉動到?jīng)]有怎麼影響到大家的興致,反倒給座中的幾人多了一些的談資和笑料。
正好利用這個時間,國安部長史雲(yún)天跟松風瞭解了一些棲霞派的事情。
旁邊的其他人自然都全神貫注的聽著松風的講解,聽他說完了,座中衆(zhòng)人心中這才恍然,原來陳思之前的舉動一點都不荒唐。
國安局長樑子天至此纔開始慶幸,自己之前做對了,幸虧點了那麼多的菜。
等陳思和松鶴道長這兩隻餓狼終於爭食完了那隻肥羊回到桌上,史雲(yún)天有些感慨的開句玩笑道:“你們棲霞派的棲霞功,還真不能隨便的傳人,不然修習的人多了,自然環(huán)境堪憂啊!”
座中的人一時間沒聽懂他的話,等回過味來後,滿座爆發(fā)出了一陣鬨堂大笑——
陳思和師傅松鶴道長剛剛不多一會就吃下了二十斤牛肉和一整隻肥羊,如果修煉棲霞功的人多了,那得需要多少牛羊肉供應(yīng)啊!
別忘了牛羊可是吃草的。
等衆(zhòng)人笑過後,場上的氣氛就更加的融洽熱鬧了,年味也就更足了。
別以爲就只有陳思和松鶴道長能喝,在座的衆(zhòng)人可都是“武將”,大多人也都是“刀頭上舔血”混過來的人,每個人的酒量也不小,如今又來了興頭,少了些顧忌,所以也都豪飲起來。
既然如此,不一會剩下的不足十瓶五糧液就見了底,陳思只好把之前剩餘的郎酒找了出來。
到此終於驗證了他之前說的話“五糧液就二十瓶吧,如果不夠的話我這還有點醬香型郎酒。”
不過,沒想到衆(zhòng)人來了興致後,剩餘的郎酒也沒夠,最後陳思只好又搬出了紅星二鍋頭。
由於喝酒助了興,松風在席間開始主動請纓,要求馬上動身去倭國偵察敵情,可卻被史雲(yún)天拒絕了,他說:“老哥哥,這個還真急不得。
首先,這次的行動,關(guān)係重大,我們還需要周詳?shù)膩阎谩蕚湟环?
還有嘛——”
他看了看陳思,說道:“武夷山市看守所的那個案子,驚動了全國不算,到如今你的師侄陳思還無法和女朋友相聚,你這個師叔,難道不想幫點忙?”
陳思本打算找到師叔和王瀟後能爭取二人幫助自己的,沒想到他們卻接受了另一個要去倭國偵察的任務(wù),他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聽到國安部長史雲(yún)天竟然記得這件事並且還提到了小丫,他一下子被感動了,有些熱淚盈眶。
他那裡知道,小丫一家人去到首都之後,就是住在史雲(yún)天的家裡。沒過幾天史雲(yún)天就喜歡上了淳樸、活潑的小丫,沒事的時候總逗著她玩。如今他也是九十多歲的人了,早年喪妻,又沒有續(xù)絃,故此膝下無子,如今已經(jīng)拿小丫當做個寶了,所以他纔對陳思格外的關(guān)注。
不過時間久了之後,小丫由於想家和思念陳思也沒少鬧他,故此他纔在席間跟松風提起了武夷山看守所的那件案子,並且主動要求松風幫助陳思破案。
從他的話中,陳思還聽得出來,史雲(yún)天之前肯定向李青山瞭解過自己的事,不然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速度和身法上比不上那個販毒頭頭。
聽完史雲(yún)天的話,松風有些不解的問松鶴道長道:“到底什麼人,讓師兄你和你徒弟都對付不了?”
聽到師弟的詢問,小老頭松鶴道長捋了捋鬍鬚,說道:“也不是師兄我打不過他,實在是我的身法沒修煉到家,我跟徒弟都追不上他啊!”
“既然師兄你追不上他,那對方肯定是個很高的高手,不知我去了能否行嗎?”松風聽完師兄的話,心裡也沒底。
“師傅,我跟那個人交過手,咱倆肯定都能追上他。”一旁的王瀟接過話去說。
“這樣嗎,好,我就先帶著徒弟到武夷山走一遭。”松風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聽到師叔答應(yīng)了去幫助自己,陳思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俗話說“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得到師叔滿意的答覆後,陳思說出了一句對棲霞派來說,影響重大的話來。
——當知道師叔松風失手被擒,特別是他接受任務(wù)即將遠赴倭國之後,他就一直在想跟師傅商量,能否把棲霞功傳給師叔和王瀟,畢竟這兩個人都是棲霞派的正宗弟子。
師叔和王瀟雖然把逍遙步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但內(nèi)功實在不怎麼著,光有一些小巧的功夫,沒有內(nèi)功支撐,還是花架子。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一旦遇到伊賀派的高手,很可能會吃虧。
自己的棲霞派就有很好的內(nèi)功心法,但卻限於門規(guī)只能一脈單傳。所以師叔和王瀟兩人雖是棲霞門人,但卻不能修習棲霞功這種絕世武功,實在可惜。
所以,他今天在大家的興頭上,並且?guī)煾狄渤院鹊眉t光滿面的情況下,他感覺時機已到,所以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師傅,您看咱們棲霞派的門規(guī)可不可以改一改,把棲霞功也能傳給師叔和師弟?”
松鶴道長聽了徒弟的話後,沉吟了好久,才縷著鬍子說道:“這件事情,你作爲棲霞派的掌門,就看著辦吧。”
“什麼,我什麼時候成棲霞派的掌門了!”
陳思極度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