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聽著陸子建吐槽著最近拍戲遇到的糟心事,覺得很有趣,躺在牀上看著手機笑個不停。
最後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手機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睜著睡眼惺忪的雙眼去給手機充電,洗漱一番後讓自己清醒清醒,下樓自己做早餐吃,過後便已經(jīng)八點半了。
她的作息還沒有被陌生的環(huán)境改變,起牀清醒後的事情就是看劇本,除了看劇本,還會去找晉隋和昌順河以前的作品來看。
對晉隋研究的是演技和氣場,對昌順河則是收集有關(guān)他的採訪和紀錄片來了解他的爲人性格,還有在片場拍攝的注意事項。
以前就聽人說過,這位大牌導(dǎo)演其實爲人不錯,但是專心工作的時候,會變得六親不認,瘋起來連影帝都懟。
以上消息是當事人晉隋親口表述。
安月白看後對昌順河表示深深地敬佩,就如舒昊竟然敢懟晉隋一樣,他更厲害,懟的人不止是晉隋,而是娛樂園所有的在他面前演戲無法讓他滿意的藝人。
可儘管昌順河在片場十分嚴厲,被大家稱作是魔鬼導(dǎo)演,可是他拍攝出來的畫面無疑是極佳的,深受觀衆(zhòng)喜歡。得到昌順河的直到,也能在演藝路上更上一層樓。
所以對於昌順河,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是又愛又恨。
安月白看完了晉隋的又一部電影后,覺得自己應(yīng)該振作起來了,便拿過在一旁充電的手機給小周打電話,拜託她過來幫忙一起對戲。
小周自然是很樂意的,很快就趕了過來,在她趕來的途中,安月白還以爲地接到了舒昊打來的電話。
一開始看見是舒昊的時候她還有些忐忑,心想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接通的時候也很是小心地問:“喂?”
耳邊傳來對方?jīng)]有情緒起伏地聲音問道:“醒了?”
“醒了。”安月白不解,又聽他說:“在看劇本嗎?”
安月白回道:“在看。”
舒昊說:“那就好,要是找不到人對戲,可以找小周。”
“呃,我剛打給小周拜託她過來一起對戲。”安月白在心裡鬆了口氣,原來舒昊是查崗,並不是出事了,真是自己嚇自己。
“那行,你好好看,有問題隨時打電話跟我說。”舒昊說完便掛了電話。
安月白將手機放下,低頭看著手中的劇本,無奈地笑了笑。有這麼多人關(guān)注著自己期望她認真起來,爲什麼自己卻總是要否認自己呢?
小周來到的時候,就看見安月白捧著劇本認真看著,她站在門口則是滿頭黑線。雖然她有安月白家的鑰匙,但是她也沒有直接用鑰匙開門的意思,怎麼說也要尊重在屋子裡的安月白按下門鈴是吧?
可是她門鈴也不需要按。
因爲安月白根本就沒有關(guān)門,而且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劇本太過認真,也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小周的到來。
小周都走到她的身後,安月白還是沒有反應(yīng)。
看著對方如此認真,小周不由嘆氣,無奈道:“你這也太入戲了,要是有壞人進來了怎麼辦?”
安月白嚇了
一跳,回頭戒備地看去,發(fā)現(xiàn)是身後站著的人是小周後才鬆了口氣,拍著胸脯驚道:“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怎麼在這裡?”
她整個人都被嚇的有點懵逼。
小周很是無奈地看著她,繞到了沙發(fā)前說:“來了好一會了,你門也沒有關(guān)知道嗎?”
安月白看向敞開的大門,頓時滿頭黑線,她忘記了。
“而且看劇本看的這麼入迷,有人進來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樣我很惆悵。”小周擔憂地看著她,“要是出事了怎麼辦?舒昊都說你的鄰居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萬一是個變態(tài)呢?看見你門沒關(guān)進來了怎麼辦?”
小周腦補了一堆可能發(fā)生的惡性事件,只要是發(fā)生任何一件都會讓她覺得不寒而慄,而安月白卻是聽的滿臉黑人問號,最後無奈打斷道:“隔壁鄰居是越總。”
“誰?”小周愣住了。
安月白重複道:“咱們越總。”
小周驚得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嘴好一會都沒有說出話來,安月白擺擺手,示意她冷靜點,起身去將門關(guān)上,回來時笑道:“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記得關(guān)門。”
“真的嗎?”回來後安月白髮現(xiàn)小週一臉恍惚,“住在隔壁的人真的是越總嗎?”
“如果我前天晚上不是見鬼的話,那我可以肯定,那個人是越銘。”安月白聳了聳肩,在沙發(fā)上坐下,嘆氣道:“不過話說回來,有這麼驚訝嗎?”
問出這話的她早就已經(jīng)忘記,當天晚上發(fā)現(xiàn)從車上下來的人是越銘時,自己是怎樣的懵逼臉了。
“能不能驚訝嗎?你對面住著的人可是越總誒!”小周震驚地搖了搖頭,“大魔王竟然將你的住處安排在這裡,果然是很看好你,你加油!”
安月白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我是在加油呀,所以這不是拜託你來一起對臺詞嗎?”
“差點忘記正事了。”小周擡手一拍額頭,這才走過去陪安月白對臺詞。
安月白以前接的都是一些龍?zhí)着浣牵_詞和戲份都不多,所以完全沒有記臺詞的壓力。現(xiàn)在第一次擔任女主角,臺詞量與自己以前的經(jīng)歷比起來,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多。
所以安月白對的很認真,一天的時間再對臺詞中度過顯得十分的快,要不是小周苦著臉提醒,她都要忘記吃飯這件事了。
晚上等小周走後,她又一個人看劇本,因爲天氣晴朗,再加上門外就是一個玫瑰花園,所以她喜歡坐在門口聞著玫瑰的清香看劇本,覺得這樣有助於提神,似乎所有煩惱都能清空一樣。
偶爾她從劇本中擡起頭,會無意識地朝花園對面的別墅看去,然後算算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過了,越銘還沒有回來,今天應(yīng)該是又住在公司了。
安月白搖了搖頭,搞不懂越銘怎麼這麼拼,就算他當演員時期賺的錢也應(yīng)該足夠他衣食無憂,這輩子都不用擔心了,更何況只要他願意,演藝圈的大門隨時都會給他敞開。
可是越銘沒有,反而專注於自己的公司,從另一種方面來說,也是他現(xiàn)在的事業(yè)。
安月白擡頭看著滿天繁星,忽然想起來閆莉那件事來。
閆莉口中說的夫人,聽起來像是越銘的母親,但是越銘對待這位夫人的態(tài)度,實在是讓安月白不敢相信這是他的母親。
如果真的是母親,那隻能說明,越銘與母親的關(guān)係非常不好。
可是有關(guān)於越銘家庭的消息,一度搜查無果,誰也不知道他家住哪裡家裡有哪些人,爸爸媽媽又是做什麼的,總之一切都很神秘。
神秘的讓她有些在意。
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想的事情後,安月白不由擡手拍了拍額頭,不是在看劇本的嗎,怎麼會突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越銘家世如何跟自己有什麼關(guān)係。
雖然內(nèi)心是這麼警告自己的,可她的大腦卻再次想起那天拍賣會的事情。越銘的舅舅,一個年輕的男子,跟越銘極度不對盤,單單是這樣的人物,再加上這個傳說中的夫人,安月白想這簡直可以腦補出一部豪門恩怨的大型連續(xù)劇了。
她搖了搖頭,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點開了微信,找到越銘的對話框點開後,動了動手指。
“還沒下班嗎?”
這條消息發(fā)出去後,安月白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燙。
她擡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頰,一本正經(jīng)地對看著黑屏的手機上反射出的自己倒映說:“你慌什麼,你只是很普通的問對方一句下班沒有,好請教他一些關(guān)於劇本的問題。”
說完後頓了頓,又補充道:“是他先說遇到問題可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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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得頗有些孩子氣,聽起來反而更像是藉口。安月白不由惱怒地將手機扔去一旁,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結(jié)果剛把手機扔了還沒有三秒,她就忍不住轉(zhuǎn)頭去看自己扔開的手機,猜測著越銘什麼時候回覆消息,這個時間他也該下班了吧?
就在安月白猜測的下一秒,手機傳來了消息提示音。她彎眼一笑,立馬那拿回了手機點開來看。
越銘回道:“嗯。”
嗯。簡單粗暴的回答,果然很有他的風格。
安月白倒是沒有介意,越銘能夠回覆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要是還奢求對方回答的不帶有哦嗯呵這些討厭的高冷詞彙那簡直就過分了。
儘管這三個字的回覆在網(wǎng)絡(luò)上被衆(zhòng)多之人認爲是最討厭收到的回覆,可安月白卻不怎麼在乎。
她動了動纖細的手指,琢磨著該怎麼回覆消息。
在發(fā)送消息之前她並沒有想太多,單純的只是想問問越銘下班沒有,覺得他這樣太過勞累了,明明都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怎麼還要天天熬夜,身體吃得消嗎?
可是越銘現(xiàn)在回覆了她,反倒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在安月白冥思苦想的時候,卻再次收到了越銘發(fā)來的消息。
“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安月白耷拉著腦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她總不可能這麼回答的,要真是這樣肯定會被越銘說無聊。
於是她決定先找到話題,便回覆道:“這麼晚了還沒有下班呀?”
看著發(fā)出去的消息,安月白開始佩服自己的勇氣了。
因爲這種話題,一般都用於搭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