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李由反應(yīng)迅速,這才躲開突然伸來的刀劍。
【這公主什麼時候又開始舞刀弄劍了?上回的蹴鞠可把我累死,這回不會還要抓著我玩這個吧?】
月曼公主看到李由出現(xiàn)在面前,讓丫鬟將刀劍收起。
“見怪了。”月曼對著李由行禮。
李由當(dāng)即跪拜。
兩人行完禮數(shù),朝著宮內(nèi)走去。
“賜座。”月曼倒是並沒有什麼大架勢,面對李由態(tài)度頗好。
李由落座。
他的視線落在月曼的衣衫上。
上方繡著幾朵精緻的繡花,很顯然是高貴的。
看樣子,嬴政對他這女兒很是寵愛。
什麼好的都送到她的手裡。
“看什麼?”月曼注意到李由的視線,不忍問出聲。
“公主的衣服。”李由只好將想法說出口,“可真好看。”
月曼不自覺地拉了拉衣服。
“來人。”她招呼著。
“上點心。”
【剛纔我是說錯話了嗎?】
【怎麼公主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李由只得畏畏縮縮。
“這是我宮裡做的。”月曼伸手指著,“希望你能喜歡。”
李由拿了塊糕點送進(jìn)嘴裡,味道還算不錯。
但畢竟是月曼賞給他的,他得先道謝。
“多謝公主。”他又一次行禮。
“我們之間,不必客氣。”月曼想到嬴政強(qiáng)行爲(wèi)她安排的這樁婚事,便不想與他有過多的客氣。
眼下,李由雖然並沒有做出任何讓她不爽的事。
但月曼生性就喜歡一個人找樂子玩,也不願意讓嬴政安排她的婚姻大事。
“可您畢竟是公主。”李由可不敢多說些什麼。
【這公主會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難道我真要依了秦王的性子?】
李由再度側(cè)目。
“公主不公主的。”月曼倒希望她不是這個身份,“出了宮門,就沒人知道了。”
她也不想受這個身份束縛,想肆無忌憚地玩蹴鞠,肆無忌憚地和那些人玩耍。
可偏偏,她是月曼公主。
“報!”門口,太監(jiān)傳來聲響。
李由忙轉(zhuǎn)過頭。
“太子到!”
是扶蘇。
李由連忙跪拜。
月曼也即刻起身,對著來人行禮。
這嬴扶蘇平日裡可不怎麼來她的宮院走動。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起身吧。”嬴扶蘇穿著一身長袍,直接坐在了月曼旁側(cè)的座位上。
他知道李由。
“是父皇叫你來的?”嬴扶蘇主動問。
李由點點頭,臉上帶著笑容。
【這可是以後秦國的統(tǒng)治者,秦國也是壞死在他手上的。】
【仔細(xì)看著,確實不像是能成大事的人。】
“你打量本王做什麼?”嬴扶蘇不悅地問出聲。
李由猛地一驚,即刻往後退去。
“臣知錯!”他磕著頭。
月曼倒是忍不住替他說起話來:“他也是先前沒見過皇兄。”
【她怎麼還替我說話。】
【我們兩人還沒有到這個關(guān)係吧?】
“擡起頭來。”嬴扶蘇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
李由擡頭,對上的是雙深邃的眸子。
他長得真是與秦王極像,父子倆活脫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是你與父皇說得郡縣制嗎?”
李由點點頭。
【這怎麼聽起來像是要怪罪的感覺。】
“想法倒是不錯。”嬴扶蘇生得傲慢,看人眼神更是有幾分不同。
相反,月曼則是親人許多。
“皇兄。”月曼突然打趣。
“您這是來我這裡看李由的呢?”
“還是來看我的。”
嬴扶蘇一聽月曼調(diào)侃的話,笑出聲。
【這笑聲怎麼還瘮人。】
“當(dāng)然是一起。”
嬴扶蘇再度打量李由。
來這裡之前,他去過嬴政那裡。
得知嬴政想要將月曼許配給李由。
他自然地過來查看兩人現(xiàn)下的相處狀態(tài)和模式。
這怎麼看著,都不覺得像是要湊在一起的樣子。
“月曼。”嬴扶蘇忽而開口。
“你對他還滿意嗎?”
“說這做什麼。”月曼倒是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嬴扶蘇笑笑。
【這兄妹倆明顯沒有把我當(dāng)外人。】
【怎麼也不徵求下我的意見。】
“還不是父皇的意思?”嬴扶蘇直接了當(dāng)。
月曼當(dāng)即頓住。
“可是皇兄。”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我現(xiàn)在可是沒有任何想要成親的想法。”
“都這個年紀(jì)了。”嬴扶蘇揮了揮袖子。
李由不禁替自己捏把冷汗。
【這兄妹倆還真是一點都不見外。】
【怎麼也不徵求下他的意見。】
“這個年紀(jì)怎麼?”月曼生性灑脫。
“該談婚論嫁了。”
嬴扶蘇繼而又看向李由。
“你說呢?”
這話,明顯是對他說的。
【怎麼突然又提到我。】
【我被拉到這裡來,也全是被迫的啊。】
“還是依公主來。”李由還是會自保。
月曼對他的回答倒是頗爲(wèi)滿意。
【這是不是得罪了扶蘇公子啊,到時候萬一活不到大秦滅亡,不就完蛋了!】
“但王爺說得也有道理。”李由適度補(bǔ)充。
這下,嬴扶蘇是真的沒有話說了。
“皇兄。”月曼很是有底氣。
“你情我願它不好嗎?”
“可你要爲(wèi)大秦的社稷著想。”
嬴扶蘇動不動就上升,更是頗有其詞。
【你們繼續(xù)扯吧,別牽涉到我就好。】
“你若是有意見,不信問問李由。”
沒想到,他又一次將戰(zhàn)火引到李由身上。
“依臣看來。”李由又一次被拉出來,只能開口。
“公主說得沒錯,王爺說得也沒錯。”
他可是不敢兩頭都得罪。
【這月曼脾氣還真是倔,連嬴扶蘇都敢懟。】
只見月曼直直地坐在那裡。
嬴扶蘇沉下臉來:“但凡你勸月曼一句。”
“父皇也不過是說。”月曼開口。
“給我找一個玩伴。”
“皇兄爲(wèi)什麼要上升到婚嫁呢?”
嬴扶蘇徹底無話可說。
【這丫頭還真是敢啊。】
“公主所言甚是。”李由連忙應(yīng)和。
若是讓月曼嫁給自己,接下來恐怕免不了會惹出什麼腥風(fēng)血雨。
他可是隻想茍到大秦滅亡,其實什麼都不想啊。
“一派胡言!”嬴扶蘇突然發(fā)起脾氣。
皇宮內(nèi),氣氛頓時變得緊張。
“月曼,你這性子。”
“只有父皇能治你了!”
若不是他得到了嬴政的親口指示,他可不願意來管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