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真是叫人沒有辦法反駁?!?
李由一直低著頭。
嬴政感覺到李由的心中所想後,不悅地皺起眉頭。
心想他怎麼能夠讓人反駁,真不知道李由最近是哪裡來的膽子。
“怎麼?”嬴政即刻問出聲,“寡人這麼做,在場有不服的嗎?”
“臣不敢。”衆(zhòng)人大聲迴應說。
朝堂內(nèi),聲音此起彼伏。
“李由,你說?!辟@回直接將矛頭對準李由。
李由立馬擡頭:“陛下所言甚是。”
“所以這婚事?!彼鹕?,朝著下方走去,“就這麼定了。”
“父皇!”月曼再度開口。
看樣子,她很是不願意。
【完了完了,這怎麼直接就來了?!?
【公主這時候再開口說些什麼,不是明擺著和嬴政過不去嗎?】
“怎麼?”嬴政停住腳步。
月曼行著大禮,絲毫不肯退讓。
“依女兒看。”她開口。
“這事還需要再做觀察。”
“李由都與你玩這幾天了。”嬴政反駁。
“你們兩人的感情。”他再看看李由。
李由低著頭,絲毫不敢將臉上的表情展示給嬴政看。
“也該差不多了吧?”嬴政一意孤行。
【怎麼就差不多了?我倆都沒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嬴政不悅地皺起眉頭。
公公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還不是你自己沒用?”
【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可讓我真的做些什麼,我怎麼敢啊?!?
“父皇!”月曼還想說些什麼。
嬴政擺擺手,直接離開了這裡。
“就這麼定了。”他當機立斷。
“明日就叫禮部策劃。”
這下,朝堂內(nèi)只剩下李由和月曼兩人。
月曼起身,不由得轉(zhuǎn)頭看了眼李由。
【這公主生的是好看,只是這性格實在是拿捏不住?!?
“你怎麼看?”果不其然。
下一秒,月曼就直接問出口。
“臣只得領(lǐng)命?!崩钣梢矝]有辦法。
【你還想讓我怎麼樣?這不是嬴政都已經(jīng)把話說清楚了嗎?】
【這公主恐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也不知道接下來還能不能繼續(xù)混了。】
“算了。”月曼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這麼早來。
“公主?!崩钣山凶?。
“既然陛下將你許配給我。”
“那我必定會待你好?!?
“三妻四妾的。”月曼似乎是早已經(jīng)想好後路,“你到時候只顧給我清淨就行。”
【清淨?這是在說以後我怎麼做都無所謂嗎?】
“可是您畢竟是公主。”
月曼有些不滿李由的回答。
她著急離開,只留下李由在原地。
回到府中,李斯叫丫鬟將李由帶到院內(nèi)。
幾條魚兒正在等待投喂。
“陛下的旨意,父親已經(jīng)收到了嗎?”李由問。
“是?!崩钏鼓闷鹗盅e的餌料,不住地灑向池塘。
池塘內(nèi),幾條魚兒即刻簇擁過來。
“你怎麼想?”李斯突然問起。
【我怎麼想?難道我還能夠拒絕嗎?】
“就這樣唄?!彼故菬o所謂。
“就這樣?”李斯頗爲不解。
“這可是婚姻大事?!?
“可人家畢竟是陛下?!?
【我能有拒絕的道理嗎?好在月曼這人不算那麼得不講道理,倒也還可以相處?!?
路上,李由想了不少與月曼那番話有關(guān)的。
【既然是要清淨,那我接下來把她安在家裡也行嘛?】
“在朝中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崩钏狗畔率盅e的餌料。
語重心長地看向李由。
這麼簡單的道理,李由怎麼可能會不懂。
“這朝中,你又成了衆(zhòng)矢之的。”
“可得注意點?!?
李斯帶著李由穿到後方的密室。
見著上方書寫的幾幅畫,李由不由得怔楞住。
【這老頭從前可沒有與他說起過此事,今天這太陽是從哪邊出來了?!?
“你吶。”李斯按下機關(guān)。
大門打開,見到的是漆黑一片。
李由不自覺咳嗽兩聲。
【什麼地方啊,潮氣這麼重?!?
“這裡面藏著的。”李斯耐心解釋。
“可是陛下統(tǒng)一六國以來的所作所爲。”
李由仔細看著,竟然還有許多儒家書籍。
【現(xiàn)在嬴政正焚書坑儒上頭呢,怎麼還把這些書藏在這裡?!?
“可是父皇,這些東西,不妥吧?”李由追問。
李斯搖搖頭。
“他若是查出來,就查出來吧?!?
這明明是他提出來的,可怎麼偏偏要藏在這裡。
“可是父親!”
李由還想辯駁,卻被李斯直接打斷。
“郡縣制一定是會比分封制成功的?!?
“只是現(xiàn)下陛下將月曼許配給你,難保以後會不會讓你們?nèi)テ渲械哪硞€地方。”
這話還真是沒有錯。
【誰能知道嬴政那玩意腦海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現(xiàn)在是焚書坑儒,誰知道接下來又會做什麼?!?
【反正我要做的就是等到扶蘇公子上位,那時候我就解脫了?!?
“你小子?”李斯沒有聽到李斯的聲音。
“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崩钣芍苯踊貞?
“只是覺得不無這個可能?!?
李斯搖搖頭。
“接下來的路可更不好走了?!?
李由繼續(xù)朝裡走去,還看到不少之前的典籍。
“這是?”他翻看著,上方竟然是李斯的手稿。
“也算是秦史吧。”
從這密室裡出來,足足花了一個時辰。
李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倒是給了李由不小壓力。
“這月曼,雖說有脾性。”李斯也與嬴政的幾個兒女打過交道,“但卻是極有靈性?!?
“孩兒知道?!?
【不然也不會又是蹴鞠,又是舞劍的,想必接下來這丫頭還能繼續(xù)找我做些什麼?!?
“你只需要好好待她便是。”李斯拍拍他的肩膀。
“這朝中,還有我能扛著?!?
話音落下,李斯轉(zhuǎn)身離開。
李由閉上眼睛,試圖忘記剛纔發(fā)生的一切。
什麼儒學,什麼書,都是不復存在的。
就連天下大士,也有不少被嬴政坑滅的。
但他只想繼續(xù)狗下去。
【既然鐵了心要把月曼給我,那就給吧。】
翌日清晨,李由便收到聖旨,甚至是收到駙馬爺?shù)姆b衣冠。
他伸手摸著這昂貴不料,不禁長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