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姜杜若冷笑,“我怎麼不真實了?難道要我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伏在你懷裡痛哭,才叫真實嗎?你們男人真是自以爲是!”
商懷夙知道,此刻的姜杜若,已經重新變回了那個渾身是刺的姜杜若,他不可能輕易再走近她的心。
算了,他們的時間還多的是,何必急在這一時。
思及此,他臉上也浮上那玩世不恭的笑,針鋒相對道:“既然是宇國皇帝陛下的壽辰,作爲他最寵愛的女兒,枂兒怎麼不在壽禮上,反而躲在這盪鞦韆?”
商懷夙說著,瀟灑的一掀衣襬,坐在了鞦韆上。
姜杜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著不請自然的商懷夙,心裡忍不住問候了他的十八輩祖宗。
“我說你這個人煩不煩?你整天難道沒得事情做嗎?老跟著我幹什麼?我可跟你講清楚了,我們之間,除了交易,什麼都可不能發生!”姜杜若懶得跟他打太極,直截了當道。
“呵呵”商懷夙輕笑一聲,道:“我可不這麼認爲,事在人爲嘛,況且枂兒正是我心中認定的妻子人選,我自然不能放過。”
“哼!”姜杜若冷笑一聲,“我勸你還是別想不開,我不會在這個世界”
她說了一半,忽然頓住了,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她差點說漏了嘴,她及時截住沒出口的話,改口道:“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將來你幫我找到關滄月,我助你登上帝位,我們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商懷夙卻將她的話聽進了耳中,不禁疑惑道:“這個世界?什麼意思?”
姜杜若心頭一沉,這個商懷夙還真是心思縝密,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可能愛上,就是你這種人?!?
“爲什麼?”商懷夙不由好奇的問道。
“心思太深,我駕馭不了?!苯湃羧鐚嵉?。
WWW●ttKan●¢ Ο
對於男人,還有要找個能駕馭的了的才行,否則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更何況,她遲早是要回到
現代的,跟商懷夙之間,不可能有結果的。
商懷夙挑眉,笑道:“你若是這麼說,我倒是接受的,不過,一個男人,能不能被駕馭,有時候不是看這個女人的能力,而是在於這個男人願不願意被女人駕馭,如果他願意,他就算心思再深,那也不會對女人有所隱瞞,如果他不願意,女人就算了解他的一切,也駕馭不了他,你說呢?”
姜杜若微微一愣,雖然商懷夙說的好似玩笑話,但是細細一想,這話倒是有些道理,但是她不想跟他繼續這種話題,不由道:“隨便你接不接受,我只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結果。”
商懷夙卻依舊不以爲然:“我也還是那句話,事在人爲?!?
姜杜若沒有再接話,陷入了沉默,因爲商懷夙的這句話,卻讓她想起了這五年的追尋,五年來,她一直在尋找關滄月和滄月無雙樓,如果說真的是事在人爲的話,那爲何她還沒有滄月無雙樓的半點消息。
商懷夙見姜杜若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遐思中,不由脣角一勾,忽然從鞦韆上站了起來,他走到姜杜若的身邊,姜杜若都沒有回神,正好給了商懷夙一個好機會。
商懷夙毫不猶豫的大手一伸,就攬住了姜杜若的腰身,再身形一轉,重新回到了鞦韆架上,他將姜杜若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隻手牢牢困住她的腰身,低頭在她臉頰上一吻,笑的得意道:“總是這樣在人前失神,可不是什麼好事!”
姜杜若猛然回神,掙扎著要從商懷夙身上起來,商懷夙卻猛然催動內力,將鞦韆高高的蕩了起來,同時口中戲謔道:“最好乖一點,否則摔下去會很慘的?!?
姜杜若是有些恐高的,她死死抓住商懷夙的衣服,偷偷瞥了一眼搖晃的地面,立馬回過頭去,忍不住惡狠狠的瞪著商懷夙,惱聲罵道:“登徒子!”
商懷夙暢快的笑出聲來,得意道:“枂兒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想帶枂兒蕩個鞦韆罷了!”
商懷夙暢快的笑聲,遠遠的傳了出去,正好
落在隨後而來的楚頤的耳中。
她遠遠的瞧見,商懷夙和姜杜若一同坐在鞦韆架上,姿態曖昧,動作親暱,整個人氣的肺都要炸了,嫉妒之心更是如洪水猛獸,根本關押不住。
她狠狠的攥緊了雙拳,在心中暗暗發誓:姜杜若,你等著,商懷夙是我的!
翠律和一羣舞女,在楚頤身後瞧著,瞧著遠處二人耳鬢廝磨,打情罵俏,瞧著自家主子面色鐵青,眼神憤怒,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直到楚頤憤怒的甩袖離去,他們才連忙跟在身後,一起離去。
商懷夙抱著姜杜若蕩了一會兒鞦韆之後,便發現姜杜若的臉色有些不對,他忍不住連忙停下了鞦韆,有些擔心的問道:“枂兒,你怎麼了?還好嗎?”
姜杜若見鞦韆好不容易停下來,連忙掙脫了商懷夙的懷抱,扶著一旁的大榕樹幹嘔。
商懷夙有些懊惱,他此時才發現,姜杜若必然是怕高的,否則不會這般,忍不住有些歉意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怕高?!?
姜杜若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力氣再說話,只能扶著樹幹嘔。
商懷夙見狀,連忙道:“你快坐下,我來幫你。”
姜杜若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商懷夙見姜杜若不肯配合,無奈之下,只好出手強行將她按坐在地上,然後自己盤腿坐於姜杜若的身後,雙手運功,貼在她的後背上。
姜杜若本來還在掙扎,可是商懷夙的雙手一貼上,她頓時覺得渾身一股暖流襲來,通體舒暢,便沒有再反抗,直到商懷夙撤去雙手,她已經覺得渾身都不難受了。
她忍不住回過頭來看著商懷夙,眼神疑惑的打量著他,她真的搞不明白他,他總是有時候戲弄她,有時候欺負她,有時候卻又對她極好,她甚至分不清,哪個纔是真正的他,而哪個他又值得她去相信。
想到這裡,她忽然一頓,爲自己的潛意識嚇了一跳,她竟然想去相信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