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悠然你竟敢打我我爹可是太尉我再怎麼說也是奉儀你別欺人太甚了你”說話間,水月已經(jīng)跨步上前,巴掌噼裡啪啦毫不客氣的的落了下來。
“我恨你你還沒進宮就害我被貶爲奉儀,你剛進宮就命人打我左悠然你個賤人你個賤婢,竟敢這麼大力打我你會後悔的”柳奉儀越是高聲尖叫,水月就越是用力。
轉瞬間二十個巴掌已經(jīng)打完,水月恭敬的站在左悠然的面前,左悠然擡眼一看,柳奉儀的臉已經(jīng)腫的厲害至極。
左悠然不看她,反而對其他六位說道:“各位姐妹,悠然不是你們要提防的對象,悠然不會與你們爭寵,悠然只希望有一片安靜的地方,只要你們不惹我,我也不會去招惹你們,但是你們若是執(zhí)意要惹怒我,挑戰(zhàn)我的極限,柳奉儀的下場,便是最好的例子。”
“左悠然你憑什麼憑什麼”柳奉儀一邊尖叫著,一邊衝上前想抓左悠然的衣衫,卻被水月一把攔住。
“柳奉儀,我本來就不值得你如此關注我的。”左悠然放下杯子道,悠閒道,“百花宴那天如此,今日也如此。若非你那日一念之差,又怎會沒了側妃的位置?你今日不思悔改,還來挑釁我,我生性雖然淡然,可是若是你惹急了我,我可是會發(fā)威的怎麼說,我也是太子妃,我爹是朝中丞相,我並不怕你你要告狀的話,儘管告去吧,只怕你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到最後,竟然有些疾言厲色了。
一旁的靜奉儀見柳奉儀落得如此下場,又怕再生事端被太子知道要責罰,於是拉著柳奉儀,對左悠然說:“姐姐,我們還有些事,先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她拉了拉柳奉儀的衣袖:“姐姐,我們走吧。”
柳奉儀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心中縱然心不甘情不願,卻想著來日方長,且待她慢慢想了主意再好好的對付這可惡的左悠然,這才由著靜奉儀拉了走,其他人見氣氛不對,也一起告退。
等她們走了,左悠然才卸下表情與防備,走到冰清面前,柔聲問道:“臉還疼麼?”
冰清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姐,是冰清不好,是冰清說錯話,才導致小姐與她們翻了臉,這該如何是好啊?”
左悠然嘆了口氣,把冰清扶起來道:“以後你們幾個丫頭記住了,宮中可不比丞相府,說話還是要小心點。這次是當著我的面,下次如果我沒在你們身邊,誰來保護你們?”
“璇芝/初夏/冰清/雪綾/雨溪記得了。”幾個丫頭齊聲應道。
冰清咬脣道:“小姐,這次是冰清的錯,請小姐責罰。”
“那柳奉儀本來就看我不順眼,就算你這次沒說錯話,下次她也是會想盡辦法挑釁我的,這一次,反而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不過……冰清你說話不經(jīng)腦子,這點是得懲罰。”左悠然看著冰清緊張的臉色,一本正經(jīng)的說,“就罰你……泡好茶給我們幾個喝”說完,自己忍不住撲哧一笑。
“小姐……”冰清感動的看著左悠然。
“還不快去方纔說了那麼多話,渴死了”
幾人又是一番嬉笑,連水月、清歌、向晚三個丫鬟也不禁被這主僕之間溫馨的氣氛所感染,似乎有些羨慕之色。
左悠然讀懂了她們臉上的神色,吩咐她們三人與她們幾人一起坐下,等著冰清泡壺好茶來喝。三人卻是巋然不動:“娘娘,奴婢們不敢逾矩”
雨溪在一旁嬉笑著說:“三位姐姐無需拘禮,小姐這是向來沒規(guī)矩慣了的,沒事的。”
三人仍是站著不動,左悠然笑了笑道:“雨溪,她們不習慣,別勉強她們了,等日後她們習慣再說吧。”
幾個丫鬟坐在一起,坐著笑笑鬧鬧,嘰嘰喳喳的議論方纔那幾個妃嬪,說起柳奉儀吃癟的模樣,又是一陣歡笑聲。
“妹妹,你的臉沒事吧?”靜奉儀看到柳奉儀的臉紅腫的厲害,臉上帶著盛然的怒氣,關心的問道。
“哎呀,柳妹妹,你明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奉儀,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呢,她在宮中的地位比你高,她爹的官位又比你爹的大,你又何必去招惹她呢”一旁的鳳昭訓勸道。
柳奉儀聞言更是怒極,扯動著臉上的肌膚更是疼痛異常,這個疼痛讓她更加銘記今日所受的恥辱:“她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偏不信了今天這二十掌,我以後一定會連本帶利的向她討回來”
正是說時,旁邊的燕良娣眼尖,遠遠的看到慕容凌:“咦,是殿下”
慕容凌下了早朝原本也只是隨處走走,可是腳步竟然不自覺的向左悠然的寢宮方向走來,正覺察不對,想要改變方向,燕良娣遠遠的便喊了聲:“殿下”
慕容凌正覺得心煩意亂,不想與她們糾纏過多,轉念又想,這一羣女人從左悠然的寢宮裡出來,看起來也不像是發(fā)生什麼了好事,特別是爲首的柳奉儀看起來怒氣衝衝的,神情怪異的很。他想起上次慶典柳奉儀見過他親吻左悠然,所以栽贓污衊她,最後被摘了側妃的位置,貶爲奉儀,難道她們剛剛去爲難過悠然?
走上前,只見柳奉儀一臉紅腫,語帶哭腔:“殿下,你要爲湘兒做主啊”
慕容凌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發(fā)生什麼事了?”
“殿下那左悠然竟然把湘兒的臉打成這樣了”柳奉儀哭喪著臉,“你可要爲湘兒做主啊”
“是麼?”慕容凌不置可否的問道,卻並沒有要她回答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們去太子妃那裡走一趟罷。”
慕容凌大步流星的朝裡面走進去,身後跟著一羣妃嬪宮女們。其實,他並不是想去追究誰對誰錯,也許,這只是一個可以見到她的藉口而已吧……
送走那幾個女人們,冰清泡好了茶,雨溪準備了糕點,左悠然正準備坐下跟幾個丫頭一起享受享受,門口又有宮女來報:“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左悠然心生不耐,方纔是他的妃嬪,現(xiàn)在是他,這羣人總是閒的慌沒事幹麼?太子不是應該日理萬機忙碌異常麼?
而且,慕容凌,是她最最不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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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皺眉,慕容凌以及身後的衆(zhòng)人就進了屋,左悠然看到這陣勢忽然明白,原來是柳奉儀捱了打,告了狀,現(xiàn)在找她尋仇來了。而他,分明是來給她討回公道的。
怎麼,她昨天趕走了他,他今天要來給她下馬威麼?
一進屋就見到她苦大仇深的小臉,慕容凌心中略有不悅。她有這麼討厭見到他麼?
可是誰能告訴他,爲何連她皺眉的表情,他都喜歡的緊?
“殿下,就是她,讓這個賤婢摑了我二十掌”柳奉儀以爲慕容凌要幫她做主,一時激動的指了指左悠然,一時指著水月。
慕容凌倒是沒理會柳奉儀,徑直坐在左悠然旁邊的凳子上,看著靜奉儀道:“靜兒,你來說說發(fā)生什麼事吧。”
那靜奉儀應了一聲,便把方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言語之中倒也沒有添油加醋或者偏幫於誰。
柳奉儀哭喪著臉說:“殿下,方纔分明就是左悠然仗勢欺人,殿下要幫我做主啊”
“太子妃。”慕容凌忽然喊了一聲,卻沒有看左悠然,反而是看柳奉儀,弄得柳奉儀一頭霧水的。
“嗯?”左悠然以爲他在喊她,便應了一聲。
慕容凌卻說:“柳奉儀,你直呼太子妃的名諱是爲大不敬,你該稱她太子妃,否則,就算她要再賞你二十掌,也是在情理之中。”
左悠然聽他這麼一說略有訝異,他是在幫她麼?
衆(zhòng)人神色卻是各異,柳奉儀更是一臉忿然。
“殿下,明明是左悠……太子妃的丫鬟出言不遜在先,湘兒教訓她,也是在情理之中啊那左悠……太子妃如此小氣記恨,反而掌摑了湘兒二十掌,殿下,您說這公平嗎?”柳奉儀憤恨不平道。
慕容凌沒回答柳奉儀的話,反而轉過頭去,微微笑著問左悠然:“剛纔是哪個丫鬟這麼說的?”
他的笑容讓她有些措不及防,左悠然微微一愣,思緒竟然停頓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慕容凌平時並不常笑,而今日這陽光的折射下,他的笑容如此清晰。她才留意到,原來這張平時看起來臉色冷峻的酷臉,笑起來竟是那麼溫暖好看
慕容凌的笑容倒不像是在責怪,彷彿他問的,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小問題。
冰清聽到慕容凌發(fā)問,主動站出來說:“是奴婢的錯,請殿下責罰。”
“原來是冰清。”方纔,她的眼中有一絲柔軟轉瞬而過,竟有些像生辰那日一般褪去了平時的傲然疏離,差點迷了他的眼。
冰清眼中一片愕然:“殿下記得奴婢?”
“本宮記得,在丞相府的時候,喝的茶是你泡的。”慕容凌方纔的笑容已經(jīng)不見了,衆(zhòng)人差點以爲方纔那個微笑著的太子側臉,只是她們眼花而已,但她們又彷彿真真切切感受到那個笑容的那種迷幻的感覺。
可是,太子卻是對著那個太子妃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