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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許音琰也越來越暴躁起來。尤其是在接了幾個電話以後,更是沉不住氣了。
“爲什麼還沒有來!是不是饒雪音就是個擋箭牌?”許音琰不安焦躁地往門口張望,卻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相比之下陸斯南淡定多了,悠哉悠哉地捧著現(xiàn)磨的藍山咖啡,篤定地回答說:“怎麼可能?饒雪音可是範向臣的命!”
聽到陸斯南的話之後,許音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就衝著饒雪音來了。
“你以爲你對範向臣有多麼重要嗎?看到了吧,他現(xiàn)在都不想來救你!”許音琰笑的很是猙獰,看到饒雪音難受她就覺得自己很是痛快。
饒雪音知道範向臣一定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爲了保全自己等到範向臣,任是許音琰怎麼侮辱自己都全盤接受。
看到饒雪音還是面無表情地蜷縮在那裡,許音琰也自找沒趣,不屑地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漫長的電話等待音就像是無盡的折磨,範向臣皺著眉頭罕見地耐心等待著對方接電話。
明明有了九成的把握,但是因爲是她,所以範向臣不得不做好一切準備。這個小女人,自己可不想她受到一點兒傷害。
鍥而不捨地重複撥打,方信都要感嘆大哥的耐性了。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趕到監(jiān)控室觀察別墅的情況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掛斷,終於電話那邊接通了,響起來了穆愷無奈的聲音。
“喂,範向臣你這麼打電話給我?guī)质颤N?”穆愷本來不想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範向臣想幹什麼。
“呵,小音兒被抓了,你應該知道吧。”範向臣故作輕鬆,想要試探穆愷的態(tài)度。
但是電話那頭沉默了。
穆愷很久都沒有回話,久到範向臣都要以爲他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的確,他是知道的,但是一牽扯到饒雪音,許音琰和陸斯南就把自己排除在外了,而且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穆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許音琰侮辱。
“對,我是知道。”穆愷垂下了眼睛,的確自己不如範向臣,自己永遠不能像範向臣這般護阿音周全。
“那就幫我把小音兒救出來吧!”範向臣長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們這對情敵還有合作的一天。
穆愷也沒有想到範向臣能爲了饒雪音求自己,還沒等到點頭就聽到範向臣吩咐司機來接自己。
不過,自己也該爲阿音做點兒什麼了,畢竟是自己害了她。穆愷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下定了決心。
有了穆愷的幫助,城南別墅周圍的情況更加明瞭了,範向臣還沒有走進別墅,僱傭兵早就暗中包圍了別墅。
不顧所有人的勸阻,範向臣不捨得饒雪音傷到一根汗毛,還是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別墅。
“姬哥哥,進來坐啊。”許音琰笑靨如花地迎了出來,彷彿剛纔威脅他的人並不是他。
陸斯南衣冠楚楚地站在後面,神色複雜地望著範向臣。
該見的都見了,倒是饒雪音沒了蹤影。範向臣按捺住耐心,任由許音琰把自己拉進了別墅裡。
“情況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吧。”範向臣知道許音琰不會對自己下手,大大方方地端了咖啡喝了兩口。
一提到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許音琰就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小女孩,立馬紅了眼睛。
“還是姬哥哥最關(guān)心我,”許音琰委委屈屈地說,“都是大姐逼我的,姬哥哥你可要救我。”
要是放在以前,範向臣肯定不能看妹妹受到這麼大的委屈,但是現(xiàn)在這個妹妹是個十足的瘋子。
“當然了,畢竟我和你的關(guān)係不一般,”範向臣漫不經(jīng)心地應著,“小音兒在哪裡?我想先見見她。”
聽到這話,許音琰就知道自己的本來面目已經(jīng)暴露了,索性也不裝了,“饒雪音?範向臣我告訴你,饒雪音已經(jīng)死了!”
就像是晴空霹靂,範向臣的大腦一片空白,但是他很快地冷靜了下來,手慢慢滑向了腰側(cè)。
許音琰還在痛快地大笑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但是陸斯南看出來了異樣。
“發(fā)什麼瘋!饒雪音不還是在後院關(guān)著的麼!”陸斯南連忙拉住了許音琰,他深知只要饒雪音一死,他們兩個誰都跑不了,更何況他壓根不忍心饒雪音受到一點兒傷害。
許音琰不滿地回頭瞪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不斷朝自己使眼色。順著陸斯南的目光,饒雪音果然發(fā)現(xiàn)了範向臣腰側(cè)的手槍。
清脆地擊了兩下掌,兩個保鏢就把饒雪音押著推推搡搡地走了進來。
“小音兒!”看到心愛的人,範向臣還是沒忍住,直接站了起來,想要走過去。
沒想到許音琰言笑晏晏地拿出來了一把槍冷冷地抵在了饒雪音的太陽穴上。
範向臣立馬不敢亂動了,舉著手一邊往後退一邊說:“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到小音兒。”
“果然是真愛啊!”許音琰的話裡掩飾不住的諷刺,“那麼真愛就先把自己的槍卸了吧!”
眼角的餘光輕輕地掃過範向臣的腰側(cè),許音琰壓低了聲音威脅道,“不拿出來的話就讓你的小情人兒嚐嚐子彈的味道吧。”
“別!”範向臣幾乎是脫口而出,連忙把自己兩把手槍掏出來扔在了地上,爲了驗證自己沒有槍了還特地轉(zhuǎn)了兩圈。
許音琰滿意地點了點頭,得意忘形地抖著槍,感覺下一秒整個A市都是自己的了。
就在這時,饒雪音突然狠狠地推了許音琰一下,自己連忙跑到了範向臣身後。
原來剛纔被保鏢押著出來的時候,饒雪音就用碎玻璃割破了捆住自己的繩子。
許音琰出乎意料地被撞了一下,回神一看饒雪音竟然跑到了範向臣身後,就立馬氣急敗壞地舉起了手槍。
範向臣一心護著饒雪音,來不及撿起來地上的槍,許音琰猙獰地笑著,“去死吧!”就要扣動開關(guān)。
就在這時,陸斯南狠狠地撞開了許音琰,畢竟他不想看到饒雪音有事。
許
音琰第一槍打偏了,立馬重新上膛對著饒雪音就想開第二槍。
已經(jīng)來不及躲了,饒雪音幾乎是看到子彈是衝著自己射過來的。緊緊地閉上了雙眼,饒雪音屏住呼吸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嘭”的一聲,槍響了,身體卻沒有想象中的劇痛。饒雪音連忙睜開眼,就看到範向臣痛苦地擋在自己面前,胸前的鮮血蜿蜒而下。
忍住劇痛,範向臣撐著瞄準了許音琰的腦袋。只一槍,許音琰就停下了上膛的手,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下不去手殺同父異母的兄弟,範向臣只好反手射中了陸斯南的腿。確保了饒雪音的安全以後,範向臣就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饒雪音的面前倒了下去。
“向臣,你怎麼樣?”饒雪音淚流滿面地抱起範向臣,想要用手堵住傷口,但是鮮血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沒,沒事,”範向臣努力扯出來了一個微笑,用沾滿鮮血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其實,其實我……最愛的人……只有你……”
一句話說完,範向臣像是放心了一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饒雪音卻像瘋了一樣,哭喊著,“向臣,你不要睡!我都知道!來人啊!快點把向臣送進醫(yī)院啊!”
槍響的那一刻,無數(shù)的白人僱傭兵就涌進了別墅,沒過幾分鐘就控制了整個別墅。
在救護車的呼嘯聲中,範向臣被火急火燎地送進了最好的醫(yī)院,最好的急救室。
已經(jīng)整整三個小時了,饒雪音就一直不眠不休地等在那裡。她壓根不敢閉眼,壓根不敢回想。
向臣的子彈是打在了心臟上!眼淚順著指尖慢慢地滑落,其他等待的衆(zhòng)人沒有一個敢上去勸的。
突然,急救室的燈還沒滅,就有一個醫(yī)生著急地走了出來,問:“誰是家屬?過來籤一下字!”
手術(shù)還沒完就有人出來問家屬,任是誰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饒雪音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淚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向臣怎麼會有事呢?饒雪音大腦一片混沌,幾乎都忘了是發(fā)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搖搖晃晃地還沒有走過去,就在衆(zhòng)人擔憂的眼神中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等到饒雪音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媚兒一臉驚喜地等在牀邊。
“小音兒,你懷孕了知不知道?”蘇媚兒簡直高興得像自己懷孕了一樣,“還是雙胞胎,已經(jīng)三個月了,你也真是的!”
饒雪音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躊躇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問,“範向臣呢?他還好嗎?”
爭不過她,蘇媚兒只好扶著這個孕婦來到了範向臣的病房,“已經(jīng)沒有多大事了,重癥監(jiān)護室都沒呆多久。”
病牀上的範向臣好像瘦了,饒雪音徑直走了過去,蘇媚兒很有眼色的離開了。
不知道饒雪音趴在牀邊睡了多久,就聽到一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無奈地笑了笑,“傻女人,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呢?”
不過,幸好,以後的路,有我陪你一起走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