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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做不到!”向藍驚悚地捂住嘴巴,活見鬼一樣看著眼前的小豔,覺得她就是從地獄來的惡魔。
任是胡媚蘭這樣長年最最底層的社會摸打滾爬什麼都見過的市井小民,也嚇得雙腿不自覺地打顫。
“唉,你們以爲我想這樣嗎?”小豔嘆了口氣,“主子的確是想把饒雪音趕走就行了,但是另一個主子可不這麼想。”
語氣中也是不可壓制的無奈,說到底小豔也沒有比她們高貴多少,還不是得聽吩咐做事?
一旦牽扯到了人命,萬一處理不好自己下半輩子都不用想安生了。
向藍冷汗涔涔,蒼白的手指神經質地握緊了牀單。她的確是恨饒雪音,但是她沒有想過要弄死她啊!
看著向藍搖擺不定,小豔立馬敲打她,“向小姐,你可別忘了,主子承諾過了,只要你辦好這次的事情,絕對立馬送你出國,這輩子都是花不完的錢!”
的確,這個誘惑對於向藍來說是致命的。
和饒清逸結婚不過是爲了藉助他的關係逃避饒雪音的追究,看看饒清逸,他有哪一點兒能配得上自己?
現在向藍一點兒都不想待在饒家,老爺子肯定是不可能讓饒家的一分一毫到她的手上。她就算再喜歡範向臣,但是範向臣是誰?怎麼可能要她這個殘花敗柳呢?
所以說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有很多的錢,然後到一個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地方,繼續做一個有才有貌有錢的白富美。
下定了決心,向藍的手慢慢地鬆開了,但是開口的時候還是帶著試探,“我們不是聽主子的嗎?弄出來人命難免有些過了吧?”
“做最終的決定的可不是主子,”小豔嘆了口氣,“這一切都是掌握在另一個主子手裡,我們這些人也不過是聽吩咐做事罷了。”
“不不不,我不幹!”胡媚蘭雖然愛財,但是她更愛命,“這要是有個萬一那還了得!不行,我不幹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哪裡容得她說退就退?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豔手裡多了一把三菱刀,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胡媚蘭身邊。
泛著寒光的三菱刀被輕輕地抵到了胡媚蘭的脖子上,胡媚蘭嚇得站在那裡一個哆嗦都不敢打。
“小豔姑娘這是說什麼?”胡媚蘭討好地笑著,手卻要輕輕地推開三菱刀,但是三菱刀又往前逼進了一分。
胡媚蘭立馬閉嘴了,小豔掃了她們倆一眼,像是看的是兩個沒有生命力的稻草人一樣。
“大小姐說了,做不到最後一步就退出你們就得死!”小豔說出口之後就後悔了,自己怎麼輕易地就把稱呼說順嘴了呢!
不過看她們嚇得也不會在意自己這一點兒失誤。
大小姐?
饒雪音一看小豔折了回來就知道她一定是迴向藍的病房了。爲了不讓她發現,饒雪音是一直爬樓梯纔到了二十四樓。
不敢太靠近,饒雪音只能透過病房上的一條縫看她們在幹什麼。
向藍臉色蒼
白地坐在病牀上,不過她深思熟慮地樣子可不像是剛流產。旁邊小豔和胡媚蘭特別緊密地並排站著,一副感情非常好的樣子。
雖然心有疑惑,不過饒雪音覺得向藍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大的突破,於是轉身想要離開。
誰知道一轉身,就隱隱約約聽到了她們好像是要對自己下手,還有什麼大小姐?
難不成幕後主使就是這個大小姐?饒雪音想不透,爲什麼會有人這麼費盡心力地想要對付自己。
努力把耳朵貼上去,饒雪音想要聽得再仔細一點兒。
不過病房裡剛纔嘁嘁喳喳說話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吵鬧過一樣。
緊接著又開始了說話,這次聲音壓的更低了,站在外面根本什麼都聽不到。
饒雪音以爲是自己不夠靠近,又往前移動了一分。
突然門打開了,胡媚蘭和小豔面色猙獰地就想要把她往裡面拖。
“你們幹什麼!信不信我叫人!”饒雪音一邊大力地掙扎著,一邊威脅著他們。
然而威脅壓根不頂用,小豔猙獰地笑著,“饒雪音,你能叫誰?二十四樓有規定,沒有人叫護士,護士壓根不會上來的!”
“那又怎麼樣!告訴你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範向臣不會放過你們的!”兩個人太過大力,饒雪音已經要被拖進了門口。
“哈哈哈,”小豔更加殘忍地笑了起來,“你覺得你不小心墜樓身亡,範總裁能怪得了誰?說不定是畏罪自殺呢!”
確實是天衣無縫,連替死鬼都不用找了!
饒雪音咬牙切齒,要是有一天讓她知道是誰這麼殘忍,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拖進去了,饒雪音突然靈光乍現,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饒雪音頭往樓梯口一扭,扯著嗓子說:“向臣,你來了,快過來救我啊!”
的確有腳步聲,胡媚蘭和小豔想都沒想,立馬放鬆了手。
趁著這個空當,饒雪音立馬掙脫了她們兩個人的糾纏,迅速爬起來往樓下跑。
等她們倆回過神來的時候,饒雪音早就消失在了樓梯口,但是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難道真的是範向臣?
小豔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是倒流的,別人不清楚範向臣的身份,她可清楚!
在大小姐身邊這麼久,小豔也榮幸地見識到了姬少的真實面目。
她要是相信世界上姬少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她就是傻逼,氣場這麼相同的兩個身份怎麼可能不是一個人?
腳步一步步逼近,小豔緊緊地握住了三菱刀,反正都是死,如果她能殺了姬少,說不定大小姐能保住自己一條命呢!
身影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明顯,來人一轉臉,竟然是饒清逸。
小豔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收起了手中的刀。
“怎麼都站在外面?藍兒怎麼樣了?”上下班時間電梯最擠了,饒清逸等不及怕湯涼了就爬樓梯上來了。
說也奇怪,剛纔
在樓梯上遇到了饒雪音,她一臉驚悚地就往樓下衝,這一上樓怎麼這兩個人都是如釋重負又心事重重的表情?
“我剛纔看到饒雪音了,她怎麼又過來了?”饒清逸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轉頭問小豔,“你不是陪著老爺子回家休息了嗎?”
“老爺子怕饒小姐再來鬧,就讓我回來看著了,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小豔漫不經心地敷衍著。
“對啊!清逸,你可不知道,剛纔饒雪音那個女人又來鬧了!”胡媚蘭假惺惺地抹著眼淚,“非說向藍是罪有應得,還說藍兒不配住在這麼好的病房……”
“是啊,少爺!”小豔連忙接過聲來,“饒小姐非要讓我們倆擡著少夫人去樓下的普通病房,還說,還說……”
聽得饒清逸都急了,連忙追問,“她說了什麼?藍兒有沒有受到傷害?”
“她,她,”小豔也哭了起來,“她說我們要是不搬就告訴別人說我們倆要殺她!”
“荒唐!”饒清逸早就對這個妹妹失望透頂了,現在又多了一分仇恨。
她到底想怎麼樣?已經嫁得那麼好了,還想要貪圖饒家的財產,把自己嫂子害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還得寸進尺!
饒清逸緊緊握住了拳頭,下定決心一定要給自己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一個交代!
把手裡的愛心湯推給胡媚蘭,饒清逸連自己昏迷的妻子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雄赳赳氣昂昂地下樓去找範向臣談談。
範家的秘書向來所向無敵,簡單地吩咐了兩句,不到半個小時,所有的涉及的資料都鋪滿了休息室的桌子上。
象徵性地夾起兩份文件看了看,範向臣漫不經心地問:“這就是你們查到的結果?”
主子一開口,他們這些屬下就知道是主子想要幹什麼。何況範家一直有這個規矩,主子吩咐下去屬下一定要儘可能地收集資料,然後口頭彙報一遍。
“主治醫生的確是從海外留學回來的,而且查過他的檔案,和大學給的檔案完全符合。”賀秘書公事公辦地回答著。
“我養你們可不是想聽這種隨便百度一下就能得到的結果!”範向臣懶洋洋地躺在了老闆椅上。
賀秘書的確能力超羣,但是就是有一點兒,他就是喜歡說一些場面上的東西,別人不追問,他就不往詳細裡說。
果然,賀秘書眉頭緊鎖,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怎麼了?大膽地說!”範向臣很不滿賀秘書的遲疑,查到什麼就說什麼,怕什麼!
賀秘書一本正經地陳述自己查到的結果:“我查到這個主治醫生曾經在國內頂級大學讀醫科的時候曾經被記了一次大過,差點被退學,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大過被抹了。”
能幹了什麼才能被記一次大過?還能悄無聲息地被抹過?
到底是什麼人能運用他的權力精心佈置下這麼一個大局?
而且很明顯這個大局是衝著饒雪音來的,但是又不是從好幾年前就開始策劃的,只是一時興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