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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逸哥,我的肚子好疼,”向藍痛苦地捂住肚子,一臉煞白地望著饒清逸,“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看著向藍在範家的別墅裡這麼痛苦卻又不得不壓低聲音喊痛,而且饒雪音和範向臣還一直晾著他們在大廳裡,饒清逸心裡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分。
饒清逸想起來昨天範向臣直接拿著槍指著向藍讓她去道歉,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饒清逸痛恨自己沒有本事,讓自己女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被逼著來給殺了自己孩子的罪魁禍首道歉。
“藍兒,乖,讓我看看,”饒清逸連忙心疼地抱住她,著急地檢查她身體上的傷口,好在傷口沒有裂開。沒有辦法緩解向藍的疼痛,饒清逸只好讓她舒服一點兒,“你靠著我會好一點兒。”
靠著你就好了嗎!向藍恨不得在心裡把這個窩囊廢凌遲一百遍,要不是爲了騙過範向臣的眼睛,她至於在肚子上真劃一刀嗎?!而且最後範向臣竟然還是都知道了,好在他只逼著自己給饒雪音那個賤人道歉。
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向藍也不能現在表現出來,畢竟這個男人說不定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
“清逸哥,我好疼,”向藍楚楚可憐的臉上掛著幾滴搖搖欲墜的淚珠,“爲什麼我非要給殺害我們孩子的兇手道歉!憑什麼!”
聽到向藍喊疼,饒清逸立馬就慌了,手忙腳亂地安撫著她,心裡也滿是不平。
饒清逸無疑是最好騙的,向藍一邊假惺惺地哭著,一邊悄悄地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
果然饒清逸的臉上全是惱怒。向藍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下,就算以後饒清逸要跟饒雪音那個賤人和好,她也要多在饒清逸的心裡種幾根刺。
她向藍得不到的,饒雪音也別妄想!
“藍兒,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饒清逸吻了吻向藍的長髮,強忍住怒氣勸道,“乖,待會兒給雪音道個歉就好了,畢竟人家權勢滔天,咱們惹不起啊!”
不易察覺地輕蔑地瞥了饒清逸一眼,向藍在心裡冷笑,幸好沒打算指望這個男人,不然以後受了欺負都要打落牙和血吞。
“清逸哥,你們可是親兄妹!”向藍哭著控訴道,“爲什麼饒雪音非要這麼咄咄逼人,就算她不喜歡我又何必非要折辱你?”
這句話說到了饒清逸的心坎上,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任由向藍怎麼哭都聽不到。
還是親兄妹呢!
饒清逸緊緊握住了拳頭,就憑饒雪音今天逼著向藍來道歉,他也要跟這個蛇蠍女人斷絕關係。
“我怎麼這麼命苦!”大廳裡只有她和饒清逸兩個人,向藍越發地肆無忌憚起來,“人家殺了我的孩子我還要去道歉!都是什麼世道……”
向藍本來哭叫得正起勁,眼睛的餘光一看到範向臣穿著浴袍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就立馬閉了嘴。不過饒清逸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妻子的變化。
寬鬆的和式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
範向臣的身上,衣帶系得極低,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八塊腹肌。
範向臣的臉上也是懶洋洋的,微微瞇著眼睛,說不出的性感撩人,向藍目光灼灼地盯著,看得眼睛都要拔不出來了。
當然,要是沒有範向臣身後護著的那個女人是最好的了。
“怎麼不說了?”範向臣的聲音很慵懶,語氣很是平靜,卻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剛纔還說得挺起勁的向藍現在頭也不敢擡了,悄悄地往饒清逸身後躲。
“說什麼?誇範總裁氣場逼人仗勢欺人?”饒清逸沒忍住,一開口就嗆聲範向臣。
不過,任誰看到這種自己妻子被嚇得往自己身後躲的場景,誰都不能坐視不管。
範向臣哪裡聽過這種話,心裡再不滿,臉上卻還是溫柔的笑容,“怎麼,大舅哥?我哪裡仗勢欺人了?”
別人聽不出來範向臣潛在地情緒,饒雪音可聽得出來,這句話明顯就是來者不善,要不是站在那裡的是自己的哥哥,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在護城河裡飄著了。
“向臣,哥哥好不容易來一趟!”饒雪音尷尬地笑了笑,扯了扯範向臣的胳膊,打著圓場,“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說呢?”
饒清逸卻不領這個情,冷嗤了一聲,說:“我們可不敢跟您是一家人,更不用說跟您一起坐下了。”
剛纔還勸著向藍不要衝動乖乖地道歉就行了,現在饒清逸倒是先忍不住了,怒氣一旦有了一個開口,就不管不顧地傾倒了出來。
範向臣也被氣的一口血卡在了嗓子眼裡,不想讓小音兒永遠失去這個哥哥,他才只讓向藍道個歉就行了。要不是顧及著小音兒,向藍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向臣,”饒雪音及時拉住了處在怒火噴發邊緣的範向臣,“你先去吃個早飯好不好?讓我來處理好不好?”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饒雪音也不想永遠藉助範向臣來解決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親手解決。
範向臣第一反應就是不同意,但是一對上饒雪音祈求的眼神,瞬間可恥地屈服了,狠狠地瞪了向藍兩眼才乖乖地去餐廳吃早飯。
終於送走了這座火山,饒雪音也舒了一口氣。
“哥哥,你聽我解釋。”饒雪音親切地拉住饒清逸的胳膊,想要和他先坐下,但是饒清逸很不給面子地甩開了她的手。
惡狠狠地望著饒雪音,饒清逸一張口就是冷嘲熱諷,“誰是你哥哥?我可擔當不起!還解釋什麼?我沒長眼睛嗎!”
饒雪音沒有想到一向疼愛自己的哥哥竟然會這麼對自己,手還尷尬地懸在半空中。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呵呵,”饒清逸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藍兒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就被逼著來道歉,還解釋什麼?”
“不是這樣的,哥哥!”饒雪音回過神來大聲地反駁,引得範向臣還以爲怎麼了,立馬從餐廳探頭出來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藍也怕
再招惹出來別的是非,或者自己的謊言被揭穿了,立馬拉住了還想要嘲諷的饒清逸。
“算了,清逸哥,”向藍委屈地小聲說,“咱們惹不起,還是不要這麼硬碰硬了。”
向藍的話一出,饒清逸立馬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緊緊摟住向藍,像看敵人一樣警惕地望著饒雪音。
那眼神,讓饒雪音寒心。一次次失望累積起來,饒雪音已經不對饒清逸抱任何希望了。
“饒清逸,我對你真失望!”饒雪音一字一頓,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饒清逸也不敢示弱,也顧不得向藍拉著自己,立馬回了一句,“誰對你有過希望!你以爲你是誰!”
情緒太過激烈,聲音大得連在餐廳裡的範向臣都聽到了。
饒清逸還真是不識好歹!範向臣忿忿不平,小音兒一心向著她這個哥哥,這個哥哥卻把向藍那個蛇蠍女人當寶貝。不相信自己妹妹的話,卻把向藍的話奉爲金科玉律。
“小音兒,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吵?”範向臣故意擡高聲音,果然向藍一聽到他說話,臉色更蒼白了。
“雪音妹妹別生氣,”向藍立馬態度三百六十度翻轉,討好地笑著,“你也不是不知道清逸哥就是這麼直腸子的人,你別見怪啊!”
“藍兒!”饒清逸低吼了一聲,不解地望著向藍。
向藍連忙用眼神示意他閉嘴,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再惹毛了餐廳裡的那個活閻王。
“咳咳!”就算向藍的態度立馬翻轉,範向臣還是有些不滿,道個歉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聽到範向臣的咳嗽聲,向藍知道這是在催著自己,也顧不了什麼鋪墊,直接直奔主題。
“都是我誤會了雪音妹妹,”向藍一邊哭一邊道歉,“都是我不小心跌倒的,那個時候我摔懵了,不知道雪音妹妹是去扶我的……”
這些解釋落入了饒清逸的耳朵裡卻成了另一副樣子,一定是饒雪音吹耳邊風,讓範向臣逼著藍兒這麼說的!
看到饒雪音沒有反應,呆呆地任由自己拉著她,向藍以爲自己演得不夠逼真,又生怕範向臣怪罪,立馬坐在地上抱住了饒雪音的腿。
“雪音啊,都是嫂子一時糊塗,你就原諒了嫂子吧!要是你不解氣,我現在跟你哥離婚都行啊!”向藍扯著嗓子喊,就是喊給範向臣聽的。
饒雪音被向藍突如其來地轉變嚇蒙了,沒想到她還抱住了自己的腿!
“沒事,沒事,”饒雪音還是忍不住顧及著饒清逸的情緒,勉強扯出了一絲微笑,拉向藍起來,“這也不怪你,只要你跟我哥好好的,自然比什麼都好。”
不用想也知道,向藍肯跟自己這麼情真意切地道歉,必定範向臣功不可沒。
隔著饒清逸夫婦倆,饒雪音轉過頭望著餐廳,恰好看到了範向臣轉過頭來對上了自己的眼神。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只要一個微笑就知道你的心裡是有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