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小立軒,不用著急,你父母沒事的?!崩向_子說道。
聽從組織安排,也只能這樣了,看著那些古樸的建築,富有文化底蘊的碑文石刻,我的心裡也逐漸變得平靜。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陪著我們的導(dǎo)遊一邊帶著我們參觀景點,一邊講解風(fēng)土人情。
孔林又稱至聖林,是孔子及其後裔的墓地,它是我國規(guī)模最大、持續(xù)年代最長、保存最完整的氏族墓葬羣和人工園林。孔子死後,弟子們把他葬於魯城北泗水之上,那時還是“墓而不墳”(無高土隆起)。到了秦漢時期,雖將墳高築,但仍只有少量的墓地和幾家守林人後來隨著孔子地位的日益提高,孔林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1994年12月被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
帶我們的部門導(dǎo)遊是一個三十二歲的男子,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山東漢子。他介紹自己的時候說他叫田文,我叫他田哥,老騙子叫他小田。
聽他的介紹,我又看了孔林中那些碑,心中忽然有個疑問,沒有什麼禁忌,也就開口問道。
“像古今那些對後世影響深遠(yuǎn)的人,比如孔子,他們死後會進(jìn)入陰司嗎?”
老騙子若有所思,回答說:“像那等大人物的身前後世早就是安排好的了,普通人怎麼能知曉。”
“這樣?!蔽倚难e想道。
“想什麼呢,立軒?”田哥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有感而發(fā)而已?!?
因爲(wèi)我們不是跟團(tuán)遊,沒有限制的時間,所在這孔林中待的時間比較長,把主要的地點都逛了一圈。
出來的時候太陽馬上就落山了,離開之前我又回頭看了一眼。
“再見。”
就在這時,我的耳中忽然聽到這樣一聲,好像是從孔林的深處傳來。
我看著老騙子和田哥。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我問道,剛纔那一聲再見我聽的真切。
“什麼聲音?這裡現(xiàn)在沒什麼人了吧,孔林已經(jīng)關(guān)門一個小時了,沒有遊客?!?
老騙子盯著我看:“你聽到什麼了?”
“好像有人說再見,而且不是一個人的聲音,像是一羣人在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在喊?!?
“你肯定是聽錯了,不可能。”田哥說。
“你這小子迷糊了?!崩向_子也說道。
“也許吧?!?
可能是在孔林裡待的時間有點長了,想的太多就容易出現(xiàn)幻聽,我這樣說服自己,不然我怎麼也和孔家人扯不上什麼關(guān)係吧,我姓陳又不姓孔,而且這裡面埋的孔家後人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了。
這事算是一個插曲,我也沒放在心上,晚上的時候田哥帶我們在當(dāng)?shù)匾粋€比較有名氣的飯店吃山東菜。
雖然認(rèn)識時間不長,但是從他說話辦事就能感覺出來,他是一個直爽人,性子很實在,當(dāng)然,也喜歡喝酒。
我只陪著喝了幾杯就不喝了,他和老騙子推杯換盞稱兄道弟的,兩人都喝了不少。
從酒店出來後他們二人
身子搖搖晃晃的,我要扶著還不讓,非要換地繼續(xù)喝,我好說歹說的打了個車,把他們兩個人推進(jìn)了車裡。
“師傅,去XX酒樓!”田哥說。
“不不,去XX賓館,不好意思師傅,他倆喝多了,不用理?!蔽亿s緊解釋。
估計這司機也看慣了這種情況,笑了笑沒說話。
“立軒,你不懂,這喝酒就得盡興,不換場怎麼能盡興呢,你還年輕,得抓緊鍛鍊!“田文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滿臉黑線,這田哥不喝酒時候看起來再正常不過,咋一喝酒就這德行呢,襯衣釦子開了好幾個,山東大漢的稱號後面又多了一個山東醉漢。
老騙子也沒好到哪裡去,聽田文在那嘀咕說我不懂,他也跟著說。
“對,他說的沒錯,立軒,你不懂,輪迴路,重新走,一走一直溜!對,一走一直溜!”
“老哥,你說的這個一點不好聽,聽聽我們山東的!吃飯打溼口,洗臉打溼手。吃飯防噎,走路防跌。吃飯先喝湯,老了不受傷。吃飯象條龍,做活象條蟲。吃過的饃饃不香,嚼過的甘蔗不甜。吃酒不吃菜,必定醉得快。吃米帶點糠,老小都安康。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吃一塹,長一智。遲幹不如早幹,蠻幹不如巧幹。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寵狗上竈,寵子不孝。出汗不迎風(fēng),走路不凹胸。出家三天,佛在面前;出家三年,佛在西天……”
田文在那說個不停,他說的也確實比老騙子說的好聽的多,但是我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在意的是老騙子說的那句話。
輪迴路,重新走,一走一直溜。
他說的什麼意思,難道是有所暗示嗎?
“啥叫輪迴路?”我轉(zhuǎn)頭問老騙子,他喝多了,沒準(zhǔn)我真能套點話出來
“輪迴路就是輪迴路,什麼叫啥叫輪迴路?”老騙子眼睛半睜著回答說。
“和我有關(guān)係嗎?”我不死心,繼續(xù)問。
“當(dāng)然有關(guān)係!”老騙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我心裡一想,有門,忙問啥關(guān)係。
“和世間所有生靈都有關(guān)係,誰都得輪迴,你說和你有沒有關(guān)係?”老騙子正襟危坐,好像在說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
尼瑪,這也是一醉鬼,說的都是胡話,我放棄了繼續(xù)詢問。
車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們到了住的地方,今晚就住在曲阜。
我和老騙子是住一個屋,本想著能再和他套套話,結(jié)果他洗完漱躺在牀上沒多長時間就睡著了。
旅遊也是花體力的,遊覽了一天我也有點困了,和淑婷說了一聲晚安我就睡著了。
其實我是想問問她能不能出來和我一起睡,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沒好意思說出口。
迷迷糊糊的,我很快也睡著了,夢中好像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誰呀?”我問道,這麼晚了誰能來,難道是田文嗎?
外面沒人回答,但是敲門聲還在,咚咚咚的聲音也不大。
我看了一眼老騙子,他睡的死死的,一點都沒反應(yīng)。
沒辦法,我從牀上坐起來。
“來了,誰呀,這麼晚了,還讓不讓人睡覺!”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