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上的我,確切的說是那個老頭,看了我?guī)籽坩崴团老铝斯撞模Р灰娏耍嬲奈覅s被困在了棺材中,一動不能動。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這時魚眼再次發(fā)聲。
我一聽到它的聲音,罵孃的衝動都有了,要不是它我纔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著了道,這棺材這麼詭異,現(xiàn)在想要出去怕是難了,主要是我身體一點也動不了,就像我剛纔在棺材上往棺材裡看的時候一樣,被定住了一般。
“爲什麼我剛纔和你說話一直都不聽,還要往棺材上面爬?”魚眼見我沒說話,再次說道。
我被它氣的臉都綠了,在心裡喊道:“你還舔著臉說我沒聽,要不是你一直催命似的讓我爬上棺材,說我的玉就在前面,我怎麼這麼容易就爬上來?”
魚眼一聽,有些發(fā)懵的說道:“我沒有這麼說呀,我一直讓你往回走,你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感應到你的玉應該在前面的,但是你沒走出去多遠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讓你往回走,但是卻不聽,而且還越走越快。”
“啊!”我心想可能我是被騙了,另一個聲音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代替了魚眼的聲音,引誘我一直往前面走,然後爬到棺材上。
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老頭乾的,爲的就是他的靈魂入駐我的身體。
我把我聽到的聲音對魚眼說了一遍。
“然並卵,現(xiàn)在你被困在這裡了,出不去了。”魚眼說道,聲音聽著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
我當然不能像他一樣放棄,我來這裡是找真正的樂元的,現(xiàn)在連林子都還沒出去,如果就這樣掛了也太冤了。
我冷靜心神,想要挪動自己的身體,但是廢了半天的力氣發(fā)現(xiàn)無濟於事。
“爲什麼我不能出去,那個老頭怎麼能出去呢?”我問魚眼。
“因爲他已經死了。”魚眼回答說。
我後背發(fā)涼,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只有我死了之後才能從這裡出去,以魂魄的狀態(tài)?”
魚眼嘆了一口氣,說道:“絕大多數(shù)人可以,但是你不行。這棺材可不是你按常理理解的那麼簡單,喜棺顏色沒有這樣紅,你不覺得這顏色和鮮血的顏色太相似了嗎,這裡的人也確實有手段,連中陰棺都能做出來。”
我忍不住打斷它,問道:“難道這中陰棺和中陰身有關係?”
“沒錯,前陰已謝,後陰未至,中陰現(xiàn)前,這就是中陰身,說的簡單一點,這個過程中人雖然已經死去了,但是還未成鬼,非人非鬼,叫做中陰身,就平時的撞鬼,常人被鬼附身也多是中陰身所爲,真正的鬼附身並不多見。一般情況下,人死後都會經歷中陰身這個階段,時間長短因人而異。”魚眼解釋說。
魚眼說的話,我能聽的明白,因爲關於中陰身的事情古山和我說過,如果有大機緣,中陰身找到完全契合之人,把那人的靈魂排擠出來,他的靈魂入駐進去,就可以再活一世,只是一來這樣的契合之人非常難找,二來能夠保持中陰身的時間誰也無法判斷,要求的條件又非常的苛刻,幾乎沒人能辦到。
“你剛纔說這個棺材是中陰棺,莫非可以長時間保持人的中陰身狀態(tài)?”我問道。
“你很聰明,是這樣的,那個老頭一直在棺材裡,等到你的出現(xiàn)他才現(xiàn)身。”魚眼說。
原來是這樣,我心裡想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桑家溝,曾經制作棺材很出名的地方,連能讓人復生的棺材都能做出來,中陰棺和那個相比恐怕還稍遜一籌,但是也怪不得他們會遭受詛咒,因爲他們造出來的這些棺材都很邪。
“你剛纔說我不能,是什麼意思,我沒有中陰身嗎?”我問魚眼,想著如果實在不行我就死一回,用中陰身的狀態(tài)去追那麼老頭,想來他還沒走遠,可是我又想起了剛纔魚眼說我的那句話。
“看來關於中陰身,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剛纔說過了,就一般而言,人死後皆有中陰身。但是大善大惡者卻不會經歷這個階段,一人生前如果積極行善,認真修行,斷氣後毋需歷經中陰階段,剎那間往生極樂,昇天及下地獄者亦等同此速。生前未聞佛法,但奉行十善,樂善好施,爲世間之大善人,百年之後,亦得瞬間投生天堂。生前作奸犯科,燒殺擄掠,瞋恨恚怨,煩惱習氣厚重者,強取豪奪,此等極惡之徒,命終直入無間地獄。至於貪念重者則墮鬼道。當然,我這麼說是爲了讓你明白,實際情況比這複雜的多,所謂的天堂和地獄也是一念之間的事情。”魚眼說道。
只有大善大惡者不會經歷中陰身的狀態(tài),我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這樣,我是屬於大善還是大惡的呢,我活了20多年,沒做過什麼大的錯事,小時候淘氣頑皮,曾經偷偷摘過村民家裡的果子,還有我家裡的一隻大公雞,因爲總是追我攻擊我,我聯(lián)合村裡的小夥伴給它滅殺了,在山上生火給烤了吃了,我媽還以爲它自己丟了呢,其他也都是一些瑣事,應該不算大惡吧?不過你說大善,我也達不到這個標準,我也沒做過大的善事,倒是平白沾了不少因果。”
“你非大善也非大惡,只因你……”
“只因我不是一般人,對吧?”我打斷了它的話,因爲我有感覺他一定會這麼說,這句話又不是一個人對我說過了,已經在我腦中留下印記了。
“對,知道還問!”
我和魚眼聊了這麼多,雖然知道了很多信息,棺材是中陰棺,那老人是中陰身,想要佔據(jù)我的身體再活一世。可是,對我並沒有什麼幫助,我依然活生生的被困在了這裡,等死。
一時間,我和魚眼都沉默了。
“就真的什麼辦法也沒有了?”我有些不甘心。
過了半響,魚眼開口說道:“也不是沒有,不過也只是我的一個設想,成功的機率可能還不到三成。”
“你說說看?”看魚眼猶豫的語氣,我知道這方法肯定很危險,但是起碼還有轉機。
“就是你脖頸處的女子殘魂。”魚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