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裡,我見到了婉兒,這次她並沒有蒙著面紗,不過還是一身白色,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我過來她站了起來。
“有段時間沒見了,立軒,你還好嗎?”婉兒笑著說道。
我看她氣色不錯的樣子,心情貌似也很好。
“是呀,好長時間沒見了,你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發生嗎?”我也坐到了椅子上。
“他死了。”婉兒說道。
“啊!誰死了?”我驚訝的問道,沒想到一見面她就說了這樣的消息。
“我父親讓我嫁的那個人,那個人渣,他前幾天出車禍去世了,我暫時安全了,估計一時半會我父親也找不到想要把我嫁出去的合適的人?!蓖駜赫f道,言語中說不出的輕鬆。
雖然我也替她感覺到高興,但是在高興之餘我卻又想到了那副場景,那場婚禮,以及婚禮上的昏天暗地,死傷無數。
再次擔心起來,我要不要從現在開始不再和她見面呢。
“你想什麼呢,立軒,我發現你現在變了。”婉兒說道。
“怎麼變了,我還是我?!蔽艺f的有些心不在焉,女人的心都很細膩,她自然能看出來。
婉兒看著我的眼睛,我也看著他,有一陣晃神,有那麼幾秒鐘,我甚至想鼓起勇氣對她表白,然後不去管什麼未來,管什麼天災人禍,預言詛咒,就想和她義無反顧的在一起。
可是,很快,我就回過神來,苦笑了一聲。
婉兒也移過眼神,幽幽的說道:“你現在心裡也裝了太多的事,已經不那麼快樂了”
“越長大越煩惱,說的還真是準呢,長大了要考慮的事情就越多了,自然煩惱也就越多?!蔽艺f道。
和婉兒在一起待的時間並沒有太長,不到兩個小時。
但是在這兩個小時中,婉兒在言語間幾次暗示,我就是再木訥也能感覺的到。
她是一個矜持的女孩子,這方面不會太主動。
可是我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讓她作我女朋友的話,我依然還在擔心,擔心未來的那場婚禮可能會發生的恐怖的事情。
和婉兒分開,我坐車準備去找小慈和樂元,答應了一起吃晚飯,有段時間沒見多多了,所以我們集合的地點就在小慈現在住的地方。
其實要集合的只是我一個而已,因爲樂元本來就在那裡。
“表哥!”
樂元開門,緊接著從屋裡飛出來一抹綠色,不是小慈又是誰,依然是那清瑩秀澈的大眼睛,不過上面現在戴著一副眼鏡,沒有鏡片的那種。
“恭喜你呀小慈,居然通過了!”我進門說道。
小慈小嘴一撅,有些不屑的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還想考註冊會計證呢,書已經讓樂元幫我買來了,正好下個月參加考試?!?
我被她這話噎了一下,心想要不要這麼逆天,這纔剛剛考完律師從業資格證,這馬上就要考注會。
“貪多嚼不爛,當律師也挺好的,好好幹吧?!蔽艺f道。
“沒事就考著玩唄,反正也不難,樂元說了,要是我能一次考過注會,他就減掉十斤肉,哈哈,比起考注會,我覺得看駱何減肥更有趣,他和涼水都能胖,我想看看他怎麼把身上這十斤肉給甩掉!”小慈興奮的說道。
我同情的看了樂元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八成你得輸,要不要去抽個脂?”
“上邊去,哥知道小慈表妹肯定能考過去,所以才和她打賭的,就是爲了給我自己動力要健康減肥,因爲小慈說我有點胖?!睒吩ξ恼f道,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小慈給俘虜了。
看著他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照這個態勢發展下去,沒準兩個人真的能走到一起。
我是適時的勸勸樂元早點放棄還是任由他們發展下去的呢,我心裡有些矛盾。
“喂,傻了?想什麼呢,幾日不見怎麼反應遲鈍了,要得老年癡呆嗎?”樂元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
我反應過來,看到多多被小慈抱在懷裡。
“多多一直都好吧?”我問道,這小傢伙見到我也很高興,小慈鬆開它一下就撲到了我的懷裡。
“多多乖的很,一直很聽話,我越來越喜歡它了!”小慈說道。
我點點頭,然後抱著多多仔細的看了它一遍,並沒見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多多一開始的頻繁性失蹤和後來種種的反常的行爲,我幾乎差不多能猜測多多可能是被鬼附了身,就像我這脖子上的紅色印記一樣,是一縷殘魂。
可是後來多多送給了小慈照看,它卻一直都很正常,尤其是多多離開後我晚上還是見到了鄒淑婷的其他的魂魄,那這魂魄如果沒有依附在多多的身上,她依附在哪裡?
我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只是她被玉石法器擊中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次現身,現在已經證明在我脖頸處的紅色印記就是鄒淑婷的一縷殘魂,但是卻沒有了以前所有的記憶,我很希望能儘快幫她把魂魄找全,這樣她也許能知道究竟她和我有什麼關係,三生石上爲何我倆的名字會在一起。
晚飯我們沒有去外面吃,樂元訂好了火鍋會送貨上門,不需要我們操心。
我在陳家屯的經歷,簡單的和他們說了一遍,樂元說真兇險,小慈卻覺得非常有趣。
樂元看著我肚臍下的黑魚標誌,一副高人的樣子說道:“怎麼看都覺得是個禍害,透著一股邪氣,我爸認識外科方面的專家,要不要幫你取出來?”
樂元的話音還沒落,我肚子裡一直安靜的魚眼忽然吼道:“你纔是禍害,你全家都是禍害!”
“哈哈哈,好有趣,樂元,那東西再罵你呢,它說你纔是禍害,你全家都是禍害!”小慈說道,笑得前仰後合,一點沒有女孩子家的矜持。
“你說什麼,它在說話,我怎麼沒聽見?“樂元一頭霧水,他並沒有聽見。
我看著小慈,心想果然她能聽見,之前魚眼說話都是隻有我自己才能聽到,外人是聽不到的,樂元的表現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可是小慈她卻能聽見,究竟還有什麼能力她是保留下來沒有消失的。
“她不是人,她不是人,她不是人!”魚眼突然喊道。
“你說誰不是人呢,你纔不是人呢!”小慈回擊。
“你就不是人!”魚眼沒有停下。
“看我不打你,讓你亂說話!”小慈捏起拳頭就要向我肚子打過來,我趕緊把衣服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