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wèi)駱何是在忽悠我,多多又不是體形比較大的牧羊犬,他一個成年人還能怕一隻寵物狗不成?
但是駱何在電話裡都要給我發(fā)誓了,說要是我再不回去他就要報警了。
雖然我還是不太相信,覺得這小子在玩什麼別的花樣,但是我一想到多多晚上就會靈智大開,變成另外一種樣子,駱何被咬這種情況還真有可能發(fā)生。
我和婉兒的第二次約會就這樣被打斷了,和她說了一聲抱歉就下樓打車往家裡趕。
“你小子玩什麼!”我打開門,對著屋裡喊了一聲,屋裡的燈都開著,但是我並沒有看到駱何,倒是看到多多在洗手間的門前站著。
多多看到我回來,朝我叫了幾聲,並沒有跑過來。正常的情況下多多聽到我回來的時候都會在門前迎接我,現(xiàn)在的多多沒有這麼做,顯然,它此刻又是另外一種狀態(tài)。
“立軒,是你回來了嗎立軒,我在洗手間裡,你家的狗成精了呀,它敢咬我!”
洗手間裡傳來駱何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悽慘的感覺。
“汪汪汪!”聽到駱何的聲音,多多對著洗手間又是一陣叫。
“快把狗抱走,它給我堵在這裡了!”
我無奈,不知道這一人一狗之間發(fā)生了什麼才導(dǎo)致了目前的狀況,看多多的樣子給它氣的也不輕,不然也不至於堵在這裡。
駱何畢竟是我的朋友,多多即便是這個狀態(tài)也是清楚的,沒用我抱它,它自己就回到了臥室自己的窩裡。
我把臥室的門關(guān)上,然後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駱何這小子還真是被嚇的不輕。
手指粘著一塊衛(wèi)生紙,血已經(jīng)滲出來了,蹲著窩在洗手間的一處角落裡。
“沒事吧,你怎麼搞的?”我扶起駱何問道。
“這樣還算沒事嗎,你小子得對我負(fù)責(zé)!”
駱何伸出他的手指,上面的牙印很清晰,從裡面不斷滲出血液。
被狗咬了,必須得打狂犬疫苗,我不敢耽擱,開著駱何的車去最近的醫(yī)院。
“誒,我說,你家多多怎麼回事,我今天不是就是逗逗它,又不是以前沒逗過,幾下就和我翻臉了,對著我的手指頭就是一口,差點給我咬掉了!”
在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給打了狂犬疫苗,然後掛了一瓶消炎點滴。
我把多多這幾天出現(xiàn)的異常對駱何說了一下。
“我去,我知道它爲(wèi)什麼咬我了,它是以爲(wèi)我調(diào)戲它所以生氣的呀,我看多多八成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不然怎麼可能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呢?”
駱何聽我說完說道。
一聽駱何這樣說,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說道:“還不是你小子,牽線搭橋讓我租的現(xiàn)在這個房子,想躲都躲不開,現(xiàn)在連多多也這樣了,你說吧,該怎麼辦?”
“這……不帶這樣的,我現(xiàn)在是病號好吧,我是受害者,難道你還想讓我賠償不成?”
駱何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如果你告訴我現(xiàn)在我住的房子真正的房東是誰我就放過你。”
“得,當(dāng)我什麼也沒說。”
前前後後花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和駱何出了醫(yī)院,一起去了他家。
因爲(wèi)想起了今天又忘給多多買墊子了,我感覺我回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說,不行你就把狗送走吧,要是實在捨不得就寄養(yǎng)。”
“寄養(yǎng)?”我問道。
“恩呢,咱們城市就有這樣的公司,寄養(yǎng)寵物,就像幼兒園一樣,每月交多少錢就行了。”
我無語,敢情現(xiàn)在這養(yǎng)寵物都和養(yǎng)孩子差不多了,還寄養(yǎng),既然沒那時間還養(yǎng)寵物做什麼,再說了,我也不會把多多送去寄養(yǎng)公司的,那樣的話,我不如給她找個新主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就把駱何叫了起來,讓他開車帶著我去狗市,給多多買墊子,我怕晚上的時候再給忘了,這小子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不得不起來。
只是我在寵物市場看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古山不過是遠(yuǎn)遠(yuǎn)見了一面就消失不見,再也沒在天橋上出現(xiàn)過的神秘老頭。
他還是那一身衣服,唯一不同的是比以前更髒了。
“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了?”我問道。
老頭擡起頭看著我,不說話,就是笑,笑得我渾身不自在。
駱何也認(rèn)出了這個人是誰,就是因爲(wèi)老頭的一句話他從天橋的下橋臺階上摔了下去,跌在了狗屎上,至今這口氣還沒出。
“是你,你個老乞丐,真是老天有眼呀,讓我再次看到你,今天你別想走了!”駱何的架勢就像要打架。
“怎麼,上次的教訓(xùn)不夠深刻嗎,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對於駱何的威脅,老頭沒有絲毫懼意。
我趕緊打圓場,這次再看到他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經(jīng)過這幾次的事情,我認(rèn)定這位老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前輩,咱們也見過幾次面了,算是有緣分,要不要一起去坐坐?”我說道。
不管駱何在那吹鬍子瞪眼。
“我現(xiàn)在這身衣服破破爛爛的,可不敢進(jìn)什麼店,萬一被當(dāng)成乞丐就不太好了。”
“你還想讓我們給你買套衣服不成?”駱何不客氣的說道。
我趕緊給他拉到一邊,任由他這麼說下去肯定給我壞事。
“你拉我?guī)稚叮悴粫嬉誀?wèi)這傢伙有什麼能耐吧,他就是一個騙子!”駱何說道。
“你就相信我這次,別和他作對行嗎,等完事了我請你吃飯。”我和駱何解釋了半天,他終於同意不再針對那個老人。
在寵物市場附近的一條街上有幾家賣衣服的,我?guī)е先巳ベI衣服。
“你真的要給我買衣服,沒準(zhǔn)我真像你朋友說的,我就是一個騙子呢,你不怕被騙嗎?”老頭一聽我要帶他去買衣服,看著我笑著說道。
“我相信您不是的。”
“那可說不準(zhǔn)。”老頭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前面。
半個小時後,從裡到外,老頭換了一身全新的衣服站到我外面。
“你還真別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說的真有道理,這老頭不過就是換了一身衣服,洗了把臉,整個人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呀!”看著眼前的老頭,駱何也忍不住說道。
我和駱何想說的差不多,不過,我怎麼看這老頭有點像一個人呢?
確切的說,是一個人有點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