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數(shù)看著眼前混戰(zhàn)的場面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晴柏川的身影更是不見,著急上火之下只能放開嗓子大喊:“給我過來一個天界來的笨蛋!”
韓數(shù)一喊,馬上吸引了大量仇恨,天界的遺志軍對他絕無好感,也知道他是一個很恐怖的傢伙,沒人敢惹他,紛紛投以詛咒的眼神。
但是神教的傢伙還沒見過這個中二重患除了泡妞之外的其他本事,見他手上提著自己方的戰(zhàn)鬥人員(繃帶女)和武器(巨弩),一個提著狼牙棒的紅臉傢伙走了兩步二話不說一棒子就砸了過來!
悶聲不作響的過來就知道有問題,韓數(shù)一腳就踹了過去,帶著迅雷之勢雷電之力的一腳將對方踹出三十多米外,在空中飛了一陣後,大漢掉下來劃出一道血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閃著紅光的狼牙棒掉落一邊,和主人一樣毫無生氣。
這一手倒是鎮(zhèn)住了一幫人,這個傢伙倒是個兇殘的暴力狂!
韓數(shù)將肩上的巨弩立在身前,看著一幫目瞪口呆的超能力人士,手上的武器五花八門,韓數(shù)不禁嘀咕道:“這是超能大戰(zhàn)還是黑幫火拼!你們還有沒有水準!啊!”說著竟然大聲呵斥起來,“一幫不知所謂的老土,現(xiàn)在都是熱兵器的時代了!還要不要潮流了!還有沒有進步!怪不得兩幫人打了幾千年都沒有像樣的一仗,知道原因不!就是不懂得進步!一會兒大家去晴柏川那兒要個加入幕府申請書!我以後有時間慢慢教你們!什麼玩意兒嗎?我的美學都破碎了!”
看著忿忿地衆(zhòng)人,韓數(shù)找了一會兒,拉過一個眼熟的遺志軍士兵問道:“晴柏川呢?你們把她藏哪了?”
封矢被韓數(shù)攪得一團漿糊的思維慢慢醒過來說道:“還在樓裡吧,我們是出來打阻擊戰(zhàn)的。”
“那是安全的意思嗎?”
封矢找了一會兒,提起精神道:“有一個很強悍的使長槍的女人不見了!我們被這幫傢伙糾纏住了!實在對不起!”
使長槍的強悍女人,好像自己認識的女人都很強悍,要說使長槍的,韓數(shù)馬上想到陳雨!
這個花癡女也來到這兒了?
難道是對自己舊情未了?
然後最後纔會想到真正的問題:怎麼來的?來這幹嘛?
把手裡的繃帶女塞到封矢手裡說:“這是我抓的俘虜,你好好看著,等我回來一起開封,大家樂乎樂乎。”
樂乎樂乎?
封矢機械般接過越發(fā)顫抖不停的繃帶女,張大嘴巴道:“總督……不是,大將軍那個,這事要讓晴柏大人知道了會把我殺了的!”
韓數(shù)很奇怪的看著他,不就是一起扯繃帶審問嘛,有殺人的必要?
封矢害羞地小聲道:“職下的第一次還是想著有懷念的空間呢?即使是您的命令,和其他人分享也怪不好意思的。”
繃帶女的顫抖更是劇烈了。
韓數(shù)眼神古怪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的神經(jīng)病青年,突覺好感度上升中,嗯嗯,這傢伙可以培養(yǎng)!
“那就好好看著,我自己試試看能不能霸王硬上弓。”
轉(zhuǎn)身離去的韓數(shù),看不到封矢手中的繃帶女已經(jīng)昏厥過去了。
韓數(shù)把手裡巨弩端起來,衝著一幫已經(jīng)呆滯的神教叛變份子道:“十秒時間,投降,我沒時間了,還得去找我媳婦兒呢?”
在無恥的韓數(shù)的心中,媳婦兒,老婆,女朋友,對象已經(jīng)是不同的身份了。
韓數(shù)說完衝著一直在打架的龍川少司射了一箭,鋒芒畢露的弩矢附著韓數(shù)的紅色念力,帶著電弧在空氣中電閃而過,似要把空間都給撕成兩半一樣,一箭就把龍川給射倒了,箭矢輕易穿透龍川的念力防禦將身體射穿!倒在地上的龍川滿臉青紫,那是因爲缺氧造成的。
空明曉持著長劍就刺了下去,但被刀術大師龍川擋下來了,又劈,還被擋住!
韓數(shù)兩腳踹飛企圖攔路的神教衆(zhòng),在衆(zhòng)人驚心膽顫中來到龍川面前,看著在地上怒瞪紅目,一臉猙獰的龍川少司說:“我認識你,和黎明一起來的,他還誇過你呢?古武的秘密傳人!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龍川的左胸被射穿,血流了一地,照這個出血量,應該是心臟都被貫穿了。聽到韓數(shù)的問話有些傲意似點了點頭,但是眼中一點求饒的意思也沒有。
可能有,但是韓數(shù)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不過管他的,韓數(shù)轉(zhuǎn)身嘀咕著:“命真大!”背身,手中的連擊弩對著地上的龍川連續(xù)射出三箭,電芒竄閃,龍川不動了,有一箭釘在他的眉心!
“大世界的修者,因爲環(huán)境的問題並不能對你們造成多大的威脅,被逼成這樣,你們臉紅不?剩下的你們處理!”對著身邊羞愧的空明曉哼了一句,把連擊弩扔給他,身形閃動,已經(jīng)消失在塌樓的陰影中。
走進沒有散架的大樓,感嘆還好這不是豆腐渣工程,順帶在心裡誇了前政府幾句,表達了自己的敬佩之情。
不知不覺中,他都認爲自己是正義的現(xiàn)政府了。
靜下心來,感覺著晴柏川熟悉的精神體律動,韓數(shù)手中出現(xiàn)軒轅劍,快步向一個方向走去,所有擋路的牆壁垃圾都被破碎!
身邊時有驚愕恐懼的士兵出現(xiàn)!死的或者活的,韓數(shù)也不理他們。
在逃跑!
快速移動的晴柏川已經(jīng)停止,身邊的遺志軍護送著她在倒塌的建築中奔跑,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不斷有遊離精神體出現(xiàn),剛剛衝出肉體枷鎖的精神體!很新鮮!帶著生命的味道!
韓數(shù)舔了舔嘴脣,一時好惡心!但是,爲什麼會有渴望的衝動!
想要它們過來的衝動!想著過去吞食的慾望!
明明已經(jīng)封閉了元素的吸收,但還是這樣!爲了能儘快的趕過來,韓數(shù)將沿途的所有元素和遊離精神體都吸收了進來,黎明的驅(qū)散雖然有著奇特的效果,但是始終不是治本的良方!
已經(jīng)沒救了嗎?
韓數(shù)轉(zhuǎn)過一個大彎,向著晴柏川的方向跑過來!
“你感覺到了嗎?我們有著共同的印記!”
韓數(shù)長劍斜砍擊穿一堵牆,踏了進去!
晴柏川感覺到了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正在接近!和身後破碎著牆壁追來的陳雨不同的力量!很熟悉的感覺,曾經(jīng)在很熟悉很熟悉的人身上感覺到的吞噬一切的力量!
是韓數(shù)嗎?
陳雨四倍念力增幅開啓,擋在身前的遺志軍也好,扛著爆破武器的士兵也好,只要揮動長槍的一擊!
陳雨身後的通道,殘肢與內(nèi)臟遍地,牆上的血跡如潑墨一般的交橫錯叉!配合著地上各式屍骸,掛上幾盞紅綠燈光,怕是最好的鬼屋場地!
陳雨的身上在修羅場中走過,卻是一點點的血跡都沒有。前面單手端著步槍射擊的士兵,手持長兵,藍色念力光輝在他的手上隱隱約約。
他的身後,是坐倒在地,臉色蒼白靠著牆壁的晴柏川。
子彈在擁有高階以上念力強度的陳雨身前撞擊著厚實的念力盾,沒有擊穿的可能!叮噹作響落在地上。
上面是原來的另一面的房間,光還能照進來,印著門的光影在陳雨冷酷的臉上時時閃過。
提著知由槍的陳雨,是高階以下無敵的象徵!
跨過一道一米寬的門,下面槍聲乍起!子彈在空氣中嘶吼,一往無前的衝擊!
附著金色念力的飛刀跟隨著子彈急射而上!
陳雨長槍紫芒暴漲,門框大小的念力盾迅速形成直壓而下!躲閃不及的士兵頓時內(nèi)臟崩裂,血霧瀰漫!
“還會埋伏了?”陳雨長槍點地,一道指粗的紫色念力從槍尖射出穿透牆壁,下面剛剛躲過陳雨念力重壓的念力者被這道念力擊破防禦穿透了身體!
埋伏的房間再無生氣!
前面一直阻攔意圖的士兵扔掉步槍,雙手持著看不清的藍色長兵斜持對著地面,左腿向前弓步姿態(tài)正對陳雨!
“遺志軍中尉卓志承!”
陳雨殺人之中的腳步?jīng)]有停止,一步步散步一般走過來。
一邊走陳雨邊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盡人事,以死志。”卓志承踩著快速的步伐向前快速衝出。
在閃過一道門的光影的時候,陳雨看清了他手上的兵器,一柄長斧,月牙的鋒刃閃著冷光,掠過光影的時候,那道光猶如閃電刺著她的眼睛。
下一瞬,已經(jīng)在她的頭頂出現(xiàn),帶著刺啦風聲恨恨劈下!
長斧的攻勢在陳雨的頭頂被阻止!
紫色念力盾就像有彈性的橡膠將長斧彈出去,卓志承握著長槍落在地上,後退了幾步,卻是再次弓步而對,不在退縮,堅定非常!
“知由槍的複製品?”
“干鏚唯一剩下的一件,可是繼承它的我不爭氣,不能發(fā)揚它的傳說之能!”
說完不帶情緒的臺詞,卓志承再次躍起,拖著柄尾橫斬而去,走道根本不能有任它揮斬的空間,長斧砍開原本是地面的牆壁,帶著破碎牆壁的刺耳剮蹭聲音,帶著碎石塵灰的飛濺再次襲向陳雨。
陳雨卻不在等在原地,速度就像光的照射,帶著虛影躍向前方,長槍反射虛光,直刺而來!
卓志承握緊,猛一發(fā)力,藍光更甚的長斧與長槍猛烈相擊,沒有聲音,狂暴的能量爆發(fā)開來,在狹長的走道瘋狂急竄!蕩起騰騰的塵霧!
漫漫塵霧中!傳來不應該有的聲音,“呀呵”是女子清喝的聲音,卻不是陳雨或者晴柏川的聲音。
與之相伴,金屬相擊的刺耳摩擦聲,碰擊聲!還有……
嘭,是撞擊到肉體的聲音!
下一刻,晴柏川看見卓志承的身體帶著熱血的噴灑從飛塵中跌出,他的胸口已經(jīng)完全被絞碎,碗口粗的血孔已經(jīng)洞穿!
倒在地上的卓志承已經(jīng)死去!
下一秒,一個小巧的身影也從塵霧中被擊飛出來,這是一個全身裹在黑色的衣服中的女子,飛出的時候,在空中還擺著持著雙短劍在胸口招架的姿勢。
陳雨的聲音也在瀰漫的塵土中傳來:“刺客!暗影者!很稀有的能力,傳說中的龜息功,能夠欺騙自己存在感的能力,陰影中的行者,很好!越來越有趣。”
指著地上的屍體,“這個人想要爲你爭取一擊必殺的機會,可惜實在太高估自己了!”
已經(jīng)不可能阻擋了,這個女人,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的女人!
晴柏川已經(jīng)準備好燃燒精神體,還是等不到嗎?
這時,晴柏川身後的牆壁被整齊地切開,韓數(shù)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出現(xiàn):“是呀!越來越有趣,我就想問問,你怎麼陰魂不散一樣跟著我!就這麼喜歡我!”
韓數(shù)身上穿著駕駛單兵裝甲時的藍色作戰(zhàn)服,灰頭土臉從裡面鑽了出來,蹲下來,憐惜地撫著晴柏川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