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蘭雲和韓數正在衛生間，能夠聽到韓數嘔吐的聲音和戈蘭雲勸解安慰的話聲。
他不想這樣，卻沒有辦法。沐蟬癱坐在沙發上。
“你先出去吧，我洗澡。”聽到韓數的說話聲，戈蘭雲答應一聲帶上房門就出來了。
沐蟬不知道該說什麼？做的對嗎？還是太過無奈？
“他必須保持很好的形象，”戈蘭雲看著煥然一新的地毯繞過去坐在沐蟬的身邊，“我想不出別的辦法能夠讓他冷靜下來。其實每個月只要一個人，剛纔的那個人，是很久以前韓數交給我的。我也沒想到會在今天用上她。”
沐蟬想起來了，那個連真面目也沒有見過的女孩，原來是她。
“韓數就是需要一個吞噬的對象而已，我們只要給他就行了。韓數也不想殺人，剛剛還想救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吞噬並不需要殺人，這是沐蟬不知道，卻是戈蘭雲和晴柏川都知道的事，但是其代價是現在的韓數付不起的。
爲了救沐蟬，韓數已經付出了代價，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代價，但是現在韓數已經沒有那樣的資本。況且……
戈蘭雲懷裡的手槍還留有擊發過的溫度。被擊碎頭顱的人，怎麼能救活？
沐蟬一頭冷汗，呆滯看著戈蘭雲，戈蘭雲一笑，有如照拂人心能使之溫暖的陽光，沐蟬想起自己的作爲，也不是那麼光明，也笑了笑。
聽不到衛生間的水聲，隔音很好，他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洛嫣的事，真的只是因爲沈莘嗎？”戈蘭雲冰涼的書像死神的爪子抓著她的手。
要不是沐蟬的小報告，戈蘭雲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最後的結局除了韓數，大家並不是不能接受。
爲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懷疑，現在突然問起這些話？
“好姐妹，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戈蘭雲真誠地語氣問道。
沐蟬愣愣地點頭，低聲道：“嗯，我不會騙姐姐的。”
爲什麼感覺她好像知道了什麼？
“那就好！”戈蘭雲環手抱住沐蟬僵硬的身體，晃著她的身體笑道，“好姐妹，不會騙人。”
沐蟬乾笑著，在她的耳邊，戈蘭雲臉上卻如覆上寒霜，笑意只在聲音裡。
五月五日，韓數還沒有起牀，就得到了一個最新的情報，太歲的大鐵球又撤走了兩個。韓數納悶自己還沒有出馬去耀武揚威怎麼就走了？
第二天。
緊接著來的是太歲不斷加快頻率發送的信息，這些信息經過不同的信息處理器後，呈現了不同的表現方式，一個解碼的程式員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
信號接收以後沒有轉碼直接送過來的一份信號圖表中再次有了神的信息，不過他不知道什麼意思。只能把自己的解碼結果一層層上報，大多數情報處理官員都把這當做了花邊對待，卻被趕去那個部門搞設備調試的龍浩然看到了扔在桌面上的這份文件，龍浩然馬上通告了韓數。
韓數接收到這份文件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八日下午了，而這個時候，浪潮的前鋒就要衝破太歲的前線了。
“把這一個月來所有的不明信號圖表都給我集中起來進行拼圖！”韓數歪頭看著面前的圖表，突然一跳而起，心裡不住抱怨，公孫你個神經病啊！好好的有字信息你不發，發個毛線的圖像！教出的什麼弟子？吃裡扒外的傢伙！
緊急召喚了遠在第一區的童萌過來搞高難度拼圖，一批解碼專家和自認爲智商很高的傢伙開始了拼圖遊戲。
很快，三天後一副太陽系的平面圖就被拼成了，雖然並不完整，但醒目的上面的一個角落，一個標註上面有著一行字：“神。”一個圓圈圈著這個神字，一個箭頭從圓圈伸出來指著一個角落。角落前的一條很寬的長線說明了這個模糊的位置。這個地方不言而喻。
但是還有很多的圖表還沒有拼完，但是根據某種規律的拼接後，得出的一部分信息是，太歲正在墟與未知的敵人交戰，而且不止一方敵人！
韓數想了一會兒，慢慢理出個頭緒。
不管真的還是假的，神出世的信息已經泄漏出去，現在外面因爲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謠言，開始了亂鬥。而且根據太歲不知目的的警報來看，這場仗已經打了一個多月了。
召集幾個可以知道真相的高級領導開會之後。
“快速生產一次性大功率引擎，用隕石衝破封鎖線撤離邊緣！太歲自身實力也很強，能夠爲我們再爭取一個月的時間！”這是某轉進派的部員的發言。
“不知道他們表示的神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代表神教？難道是內圈出了什麼變故嗎？”
“應該和太歲聯繫，他們違背了神族的命令，是被剿滅的叛徒，我方和太歲脣亡齒寒，應該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
“是吃人的，會不會引狼入室，這一切是虛假的情報怎麼辦？”
“如果在武器打擊的支援範圍內倒是可以試試。”
“那要怎麼進行支援。”
“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地圖，可以進行遠程打擊的支援！比如隕石拋射什麼的。”
現在人類能用的超遠程打擊就是這個東西，估計和以前的古代戰爭拋石器差不多。精度差，是一個共同的缺點，估計要用隕石雨的密度才能掃一次。
現在生產能力和調度能力，兩個月後倒是可以支持一次這樣的強度打擊。
不過韓數心裡有了更多的思慮，比如韓汐又騙人了。
“讓通訊部門模仿這個通訊模式和太歲交涉。”扔下一堆驚慌失措的節度大臣，韓數衝出會議室。
韓數趕著去見韓汐個瘋婆娘。
“我要見公孫！”看到韓汐的第一眼，韓數就止不住大喊道，“他想幹什麼？你還說他會幫我？現在外面，就是黃泉川的那邊，不斷集結的神族和邊緣軍已經打了一個月了，他還在不停的發信號引誘他們來進攻！他想幹什麼？”
急促的發問，一連兩個想幹什麼，卻沒有嚇到韓汐。
韓汐撲閃撲閃眨著眼睛以無辜的眼神看過來：“我怎麼知道？你總是切斷我的網絡連接，外面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知道！”
“別裝了？”韓數冷言道，“你們玩什麼啊？他自己不就打過一次這樣的仗嗎？難道他那個時候領著精兵悍將打贏了，現在給我一片鳥不生蛋的地方創造奇蹟嗎？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還有你，爲什麼總是藏著掖著，能不能坦白點。過兩天等著浪潮沖垮了太歲，在沖垮我嗎？”
騙人，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所有想法，弄個謊話來騙自己是不是就能現出優越感？
公孫這個傢伙絕對是個現世代的人奸，最起碼是個太陽系的奸細。
上次來通訊要求交出神的通訊，應該是對面的邊緣軍或者神族的要求通訊。
而太歲，有了兩個完整靈魂的他們，難道是產生了分裂嗎？
“這些事，我也不太明白，怎麼說呢？應該和神的實驗有關吧。這個地方作爲神的保留地，也是完整靈魂的出產地，是有點不同。”韓汐事不關己的說著有限的情報。
韓數敗給她了，雙手合十道：“要死了，姐！你一次說完行不行。信不信我馬上就鑽出去粉碎肉身，你就等著川來喚醒你，她要是瘋起來，可是比我瘋多了。那個時候滅世什麼的也不過分分鐘的事！”
這個威脅本不應該讓韓汐猶豫，因爲滅世正式她的目標，可是韓汐卻摸著臉頰猶豫了。
有時候就需要一個傻啦吧唧的傢伙，那小姑娘聽著就很精，要是自己沒騙得過去，不是倒黴了嗎？
不過現在的事件發展好像也不對。
本來認爲自己算無遺策的韓汐，總有有心無力的感覺。
“怎麼說呢？”韓汐徘徊不定，猶猶豫豫說，“估計就是逼著你玩自爆吧。現在你明顯知道了些什麼，上次就應該完成的計劃，卻沒有完成，總是有著不甘心的情緒的。”
韓數真是佩服這兩個活寶！
“你和他觀念不同，理想不同，揪出來弄死他不就行了，你說你們這是搞什麼？”害死了這麼多人，難道就那麼有優越感？
韓數已經夠頭疼了，還總有人來給自己搗亂。
韓汐欲言又止，本想算了告訴他好了，但是又很不甘心，有時候會想，公孫送自己回來也是在他的計劃中，難道其中有什麼自己沒想到的嗎？
“他現在的名字我真不知道，就是你的腦海中，我也找不到一個能和他的特徵相符合的人。”韓汐也只能這麼說了，“怎麼說呢？在我們那個時代，初其實和虛是一個意思，就是說……”整理了一會兒，決絕說，“他大概已經達到了初的境界！已經沒有辦法刻意去找到他了，但是你如果讓我變成人，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他達到了初的境界？”韓數奇怪道，“不是聖人嗎？”
韓數的能力還沒有達到四個等級的頂峰，也就是聖人，現在又冒出個初？難道是資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