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某天,賀長麟和白子涵夫妻二人在昱辰集團賀長麟的辦公室裡,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執(zhí),然後,夫妻二人決裂了。
不瞭解他們二人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當八卦說了。
瞭解他們二人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件事真是無稽之談,荒謬!人家兩口子好得不能再好了。
直到白子涵帶著安安搬出柳園,搬回到她以前住的別墅的時候,大家才相信了這件事是真的,然後大跌眼鏡。
“這是怎麼回事???”常晚彤一臉焦急地問賀長麟,“你們不是從來不吵架的麼?怎麼會吵架還吵得子涵帶著安安離家出走了?”
賀長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不是從來不吵架,只是很久沒有吵了而已?!?
“所以你們究竟爲什麼要吵架?”常晚彤看見賀長麟不緊不慢的表情就著急,“你知道外面怎麼說的麼?本來就有人在傳子涵是跟那個姓江的私奔,然後你買兇殺人,這麼荒謬的謠言本來還沒有人信,就你們這架一吵,現(xiàn)在有人信了。你說說這究竟算怎麼回事?你們究竟在吵什麼?因爲什麼而吵架?”
賀長麟說道:“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我別管?”常晚彤問道:“我怎麼能不管?”
“那你想怎麼管?”賀長麟反問道。
常晚彤說道:“問清楚原因,幫你們解決矛盾,讓子涵帶著安安搬回來啊。”
賀長麟說道:“這是我和她吵架,不是你和她吵,解決問題的根源不在你,你解決不了?!?
這話一聽就很欠揍,常晚彤覺得自己又想在他身上拍幾下了。
“那你去解決啊。”常晚彤說道:“你不是一向都是她想幹什麼都由著她的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們能吵這麼大的架?”
賀長麟緩緩地說道:“我要把嘉世拿下,她不同意,這件事我不會讓步。你不要告訴其他人,不然,傳言就更像真的了。”
常晚彤愣了。
她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是這個問題。
“……你真不打算讓步?”她遲疑地問道。
“不打算?!辟R長麟說道。
常晚彤爲難地坐在沙發(fā)上,頭疼不已。她就想不通了,前一天還好好的,怎麼事情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
“親家,你問了沒有?長麟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白子涵的母親王葉薇給常晚彤打電話詢問情況,兩人約好了一個人去一邊打聽情況,然後再商議看怎麼辦。
常晚彤無奈地說到:“我還沒問出個頭緒來,子涵那邊呢?”
王葉薇說道:“她說她心裡有數(shù),我也沒問出個頭緒來。這兩個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跟小孩兒吵架似的?說生氣就生氣了。”
“要是小孩兒吵架還好了,轉(zhuǎn)頭就忘了,和好得快啊?!背M硗畤@了口氣,“算了,兩口子過一輩子哪兒有不吵架的?我們要是瞎摻和,萬一沒有摻和對方向,一會兒小矛盾變大矛盾,更不好挽回,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王葉薇說道:“也好,就看看情況吧?!?
和常晚彤還有王葉薇的小心翼翼不同,褚玉芹就直接多了。
“你們爲什麼吵架?”她直接去白子涵的工作室問她:“你該不會真看上那個江皓嚴了吧?他救了你,你動心了,想以身相許?”
“怎麼可能?”白子涵說道。
“那你跟我說,你們爲什麼吵架?”褚玉芹又問。
白子涵說道:“因爲我們的意見產(chǎn)生了分歧,爲了避免一見面就吵架,越吵越傷感情,所以我先帶著安安迴避一下?!?
“什麼分歧?”
“我不能告訴你,但是絕對不是我看上江皓嚴了。”
“你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
“那就好,我就說嘛,你的眼睛應該沒有這麼瞎,那什麼江皓嚴,那哪兒能跟我們家長麟比?”褚玉芹不屑地嘁了一聲,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著安安回柳園?”
白子涵說道:“什麼時候長麟同意我的看法了,我就什麼時候回去?!?
褚玉芹覺得這事真是奇了,長麟什麼時候沒有順過白子涵的意思?她怎麼都從白子涵口中問不出他們究竟在爭執(zhí)什麼來,只能回去問她大嫂。
常晚彤一聽褚玉芹的話,就知道王葉薇跟她一樣,幫自家的孩子隱瞞了一些東西。
“你現(xiàn)在問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長麟跟子涵一樣,什麼都不說。我只知道,他們因爲某件事發(fā)生了分歧,兩人都想逼對方接受自己的意見,所以,現(xiàn)在正在互相角力的階段,都想讓對方先放棄。我準備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我擔心在裡面瞎摻和反而給他們加深矛盾?!?
常晚彤都這麼說了,褚玉芹也沒轍了,只能跟著看一步走一步。
“那老太太那邊你去說,我就不去了,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了。”褚玉芹對常晚彤說道。
常晚彤無語地看著褚玉芹,“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會腳底抹油了。”
褚玉芹看著常晚彤,笑道:“誰讓你是大嫂呢?”
常晚彤搖了搖頭,她沒有時間浪費,向老太太彙報了之後,她還要去白子涵那邊幫忙帶安安。
他們兩個冷戰(zhàn)是他們的事,她這個當奶奶的,可是每天都要看看自己的小孫孫心裡才舒坦的。再說,每天在白子涵面前晃著,時刻提醒她他們纔是一家人,爲了一個外人鬧矛盾太不劃算。
……
經(jīng)過了多人的輪番轟炸之後,白子涵頭都大了,即便是到了工作室,她耳朵邊上還像是有人在嗡嗡嗡地說話一般。
她按了按自己的耳朵,看見夏臻真像是一陣風一樣地跑進她的辦公室來,完全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她的腦袋又大了一圈。
“你們是怎麼回事?”夏臻真跑進來關(guān)上門問問題一氣呵成,“爲什麼會吵架?爲什麼你會離家出走?我都快急死了,沈燁還讓我不要管,我昨晚上就想給你打電話,手機還被沈燁給沒收了。我一早就過來了,等了你半天,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樣的問題,白子涵已經(jīng)聽了好幾遍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衝夏臻真勾了勾手指,回答了這個她沒有跟其他人透露的問題。
“長麟要把嘉世吞了,我反對他這麼做,我們誰也沒有說服誰,只能先各自冷靜。”她說道。
夏臻真驚訝得嘴裡都能塞下一顆雞蛋。
“你居然爲了嘉世傳媒、爲了江皓嚴,跟長麟吵架,還離家出走了?!边@個發(fā)展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感到很是吃驚。
白子涵想了想,說道:“那你說說,如果換成是你的話,你該怎麼做?”
“我……”夏臻真還真設身處地地幫白子涵想了想,然後一臉爲難地訕笑道:“幸好我不是你?!?
白子涵嘴角一抽,“看吧,你也沒有好辦法。”
夏臻真非常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說道:“但是如果你要讓長麟什麼都不做的話,我覺得不可能。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飛來橫禍,一開始被塞了一個私生子進來,然後差點兒失去你,你說他心裡得多生氣?如果不是因爲江皓嚴最後的那個舉動,我覺得他肯定早就下手報復了。我越說越覺得他有點兒可憐,你們還是好好談談吧?!?
“你覺得他可憐?”可憐這個詞彙,白子涵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被人用在賀長麟身上。
夏臻真拍了拍白子涵的肩膀,說道:“當然,你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你這次雖然不能說是可憐,但也倒黴透了?!?
白子涵嘴角一抽,“我怎麼突然感覺你看好戲大過於對我們的關(guān)心?”
夏臻真笑著說道:“我既要看好戲,又要對你們表示關(guān)心?!彼蝗灰桓男ξ谋砬?,嚴肅地看著白子涵,說道:“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覺得你帶著安安搬出柳園的決定做得草率了,我希望你好好的,不希望你做出會讓你後悔的決定。你還是好好跟長麟談談,看看這件事怎麼解決。這件事還是儘快解決的好,別拖太久。外面對長麟虎視眈眈的女人可多著呢,你就甘心就這麼把他拱手讓給別人?”
白子涵微微地笑著說道:“我怎麼感覺這些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似的?”
夏臻真笑著說道:“這是以前你對我說過的話,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話有一天還能從我嘴巴里說給你聽?!?
白子涵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我會好好想想的。”
夏臻真問道:“對了,你跟長麟是因爲江皓嚴鬧矛盾的事,你有沒有告訴別人?”
“我就只告訴了你一個。”白子涵說道:“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可不得了,所以你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
“沈燁一定也知道了,不然他昨晚上不會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毕恼檎嬲J真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知道。不過,你真的要趕緊把事情解決了,不能給別人可趁之機。”
白子涵笑著點了點頭。
夏臻真心裡還是有些著急,她不知道白子涵究竟把她的話聽進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