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聽到沈先波如此說著,警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十分詫異的神情。
而隨即,沈先波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察。他告訴了警察,他上午去了公司一趟,說了王豔玲威脅他的那些話,又說了自己回去之後所發(fā)生的事情,然後又說了今天一整個下午,他都在和江素素一起,不停地找著吳靜的人。
然而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他們最後得到的結果便是吳靜被人給綁架了。
聽完沈先波說著這一切,警察隨即微微點了點頭,和他確認著:“你是說,在死者死之前,這個王豔玲便已經(jīng)派人暗中跟蹤了死者吳靜一個星期。而在案發(fā)之前的三天,吳靜曾被人追過,所以你便急匆匆地跑了回來了,是這個樣子麼?”
“是的。”沈先波點點頭。
“在案發(fā)之前,你和吳靜所接觸到的人,除了王豔玲之外,便還有江素素和崔曉梅。難道你不覺得這兩個女人也是參與兇殺案的人麼?或者說,你本人……”
“不是我。”沈先波皺著眉頭,“根據(jù)你們所說的,吳靜是剛死沒多長時間,而在她死的時候,我是在DR公司,就算不在DR公司,我也在路上,我的行車記錄儀可以看出我車輛的行駛軌跡,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查查。”
在沈先波爲自己做辯護的時候,沈先波只覺得心中萬分的痛苦。對於吳靜的死,他只覺得所有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個噩耗。而現(xiàn)在,他最想要將那幾個兇手全部抓回來然後槍斃掉,爲吳靜報仇。
“沈先波,你說的話我會登記在案的,你可以先回去了。”警察道。
“警察先生,我可以知道你們在吳靜的身上找到了什麼證據(jù)麼?或者,我可以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王豔玲在背後指使的。”沈先波突然問著。
聽到沈先波如此一說,警察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將他們所掌握的信息說了出來。
在案發(fā)現(xiàn)場,警方從吳靜的身上並沒有找到什麼有效的信息。吳靜的脖子上有被人掐過的痕跡。而在吳靜的指甲縫裡,有一些血漬,估計是罪犯留下來的,除此之外,吳靜的身上出現(xiàn)了細孔,似乎是被人用利器扎進去的。
至於其他的,警方便沒有找到更多的信息了。
“原來是這樣。”先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總之你們一定要將王豔玲那個女人給抓回來!”
“這件事情我們警方會安排調(diào)查的,你放心好了。”警察道。
做完了所有的筆錄,沈先波隨即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中。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所有的結果竟然是這個樣子。
回到家中,當坐在沙發(fā)裡的時候,沈先波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全身無力。在那一瞬間的功夫,他真希望沙發(fā)裡還藏著那麼一隻*,然後將自己炸死算了。這麼一來,他也就不會覺得那麼痛苦了。
電話鈴聲響起,是東方愛喜打過來的。
因爲沈先波前天晚上走的實在是匆匆忙忙的,昨天一整天也沒見沈先波給她打電話,今天又沒有見打電話,她便馬上將電話打了過來。
“你去哪裡出差了啊?我到你們大區(qū)辦公室問了一下,他們說最近沒有安排你去出差,而是讓你請假了。你既然請假了幹嘛不早和我說,那麼晚急急忙忙的,請假去了什麼地方了?”
電話中,東方愛喜死纏爛打著。而聽到東方愛喜的聲音,沈先波忍不住覺得心中煩躁不已。
現(xiàn)在,面對東方愛喜,沈先波的腦子裡便會馬上想到了吳靜的死是和這個小丫頭有關的。想到這些,沈先波就覺得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對於對方的胡攪蠻纏,先波也不想繼續(xù)聽下去,隨即掛掉了電話。然而沒一會兒的功夫,東方愛喜又再次打了個電話過來。沈先波心中煩躁,立馬將電話關機了。
而又過了一會兒的功夫,房門敲響了,打開房門的時候,沈先波卻非常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個人是何麗娜。
“客人來了,光顧著發(fā)愣,也不打算請我進去喝一杯茶麼?”當見到沈先波看著自己發(fā)愣的樣子,何麗娜盈盈一笑,雙眼似兩道彎月。
一段時間不見,何麗娜的頭髮已經(jīng)從以前的短頭髮變成現(xiàn)在的長頭髮,看上去倒似乎更顯女人的一種嫵媚姿態(tài)了。
然而此時,當見到何麗娜站在自己的面前,沈先波便馬上想到了這個法務部的女人和王豔玲兩人是好朋友,所以心中頓時感到格外的不舒服。
想到這,他頓時皺著眉頭,隨即便想要將房門給關上——對於這麼一個人,他不歡迎。
不過就在沈先波正要關門的時候,何麗娜卻已經(jīng)抵著房門,徑直走了進來了。當走進沈先波的家中之後,她也沒有去看沈先波一眼,隨即笑吟吟地向沙發(fā)的位置走去,然後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你到這裡來幹什麼?”見到何麗娜,沈先波皺著眉頭,“我不要你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趕緊給我離開。”
“如果我說不離開怎麼辦?”何麗娜笑著,隨即正色,“對不起,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裡很難受,也知道你認爲這件事情是豔玲姐……”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個名字!”在何麗娜還沒有把話說完的時候,沈先波馬上皺著眉頭將對方的話給打斷。
“行,那麼我就不說了。”何麗娜點點頭,“我來是想告訴你,這件案子我已經(jīng)和警方取得了聯(lián)繫,警方也同意我介入這件案件結果的跟蹤。”
“你一個律師,管的範圍未免也太多了吧,警方調(diào)查案件,和你有什麼關係?”沈先波皺著眉頭。
“不管怎麼說,律師也是爲了彰顯法律公義的,將真正的兇手查出來,這也是我們法律工作者義不容辭的責任。”何麗娜道,“調(diào)查案件我不會,不過跟蹤案件進程並做分析我會。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高天翔也答應了幫助我。”
當聽到高天翔的名字的時候,沈先波心中微微地動了一動:他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在培訓的時候和高天翔之間所發(fā)生的衝突。回想起來,沈先波覺得自己和那段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了。
本來見到面前的這個女人,沈先波只是想到她是王豔玲的好朋友,所以並不十分歡迎她。不過回想起之前的那段時間,何麗娜其實也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的,先波雖然還沒辦法接受她的幫助,但也沒有之前那樣排斥的厲害了。
“你現(xiàn)在到我這邊來幹什麼?如果想問我案件的話,我不會說的。”沈先波皺著眉頭。
何麗娜微微搖搖頭:“我來是她託我給你帶一句話的。她說警察局她也已經(jīng)去了,還說崔曉梅既然上次能夠想到借刀殺人的辦法,想要炸死你。這一次,她也一定能夠想到‘借刀殺人’這四個字的。”
本來在何麗娜說著“借刀殺人”之類的話的時候,沈先波還覺得非常奇怪。不過當聽到她如此一說,先波稍稍地想了想,隨即明白了她所說的那個人是王豔玲。
“是那個女人說的?我已經(jīng)說過了,對於她和崔曉梅兩個人,我誰的話都不會相信的。”沈先波皺著眉頭。
“的確,在這件事情上你任何人的話都不能相信,包括我在內(nèi),你要相信的只有證據(jù)。”何麗娜道,“如果你還武斷地認爲所有的一切都是豔玲姐做的話,那麼或者你就將真正的真兇給放過了,你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