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兒，你怎的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母妃這麼做還不是爲了,”

“爲了我是吧？”司徒楠放下了茶杯打斷道，絲毫沒有因爲賢妃爲他做了這些而感動，眼中只隱隱生起了一絲厭煩，好在這幾年下來，他早就將自己的脾性磨的內斂圓滑，此時這種厭煩也被他低垂著眉眼很好地遮掩了過去，“母妃啊，這幾年來得教訓當真還不夠嗎？要是這麼輕易能將楚長歌拿下，我又何苦等到今日。”

賢妃過去按住司徒楠的手背，“你若不是非她不可，母妃又何必去做這些事？”

司徒楠不著痕跡地抽出了手，淡淡道，“看來這宮牆之中果真是沒有真心的，喜歡的想要的，母親便只想著奪過來就好了嗎？”

“難道不是嗎？”賢妃疑惑了，只要是變成了自己的東西，那其他的便都不是問題了，“難不成，你還想要那楚長歌的一顆真心不成，母妃聽說這兩年來她與那無垠公子從之前的兩小無猜到如今一有空便膩歪在一起，若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們是夫妻了，恐怕如今她的一顆心早已比從前更難拿到手了！”

司徒楠卻是搖了搖頭，“母妃你錯了，兒臣的確是想讓她心甘情願地站到兒臣這邊來，但兒臣要的卻不是她的什麼真心。人的一顆真心能值幾斤斤兩？兒臣要來又有何用？兒臣要的，是她今後只能依仗我生存，避無可避毫無退路！這不比一顆真心來得更有價值，更令人爽快麼？”哪怕到時候楚長歌心中依舊沒有自己，可她卻又只能待在自己身邊，這不更令人暢快嗎？報復的暢快！

賢妃此時又有些懂了，可她始終不明白司徒楠對楚長歌的執念到底爲什麼會如此深，“你已經有計劃了？”

司徒楠又搖了搖頭，“什麼叫計劃？除了母妃做的那些事不算，一切已經在進行了。”

......

“公子，你可想好了？”元錦有些不確定這個計劃的可行性，他唯一知道的是公子此時一定比自己更加憂心煩惱。

“想好又怎麼樣，不想好又怎麼樣？總歸如今只有這條路擺著，我還能怎麼樣？”他也很無奈啊。

“其實，”元錦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其實什麼？”

元錦看著無垠丟過來的眼神，小小地抖了一抖，不過想了想還是講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如今這樣也好，總歸南朝不是我們的本家，一直待著也不好。公子若是真的喜歡楚三小姐，帶回去便是，這幾年來左右兩邊趕著，元錦看著都覺著累。”

“帶回去？呵，你說的到容易。你也在南朝待著，這幾年裡與她相處地時間也不算少，你認爲她是一個會丟棄自己的一切，乖乖隨我回去的人兒麼？”

元錦嘆了嘆，他當然知道楚長歌是不會的。他很早便了解到這位楚三小姐的‘與衆不同’，不過他說的也不是這個意思，“公子，屬下說的意思是，以無垠公子的身份娶楚三小姐，倒不如主子用自己原來的身份娶楚三小姐，前者雖然容易達到些，可若是哪一天公子你恢復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你們夫妻兩人不在乎這個問題，那邊的人恐怕也是不會承...”

“他們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無垠的神情突然有些冷凝起來，生生打斷了元錦的話，“我要娶誰，是我的事，別人管得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