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小小口氣不是很好,可是……不能否認,現(xiàn)在回味起剛纔呂月蘅的那句話,她心是暖的……
呂月蘅聽完莫小小的話微微蹙眉,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
倒是莫小小擡起酒又喝了口道:“我記得,那年我六歲,生日剛過不久。我父親帶著我和我母親一起出遊……然後……”
說到這,莫小小停了下來,好似又看到那朝他們衝過來的大貨車。
呂月蘅沒有追問,只是靜靜的看著莫小小。
過了半響,莫小小好似無所謂的撇了撇脣角,“然後,出了意外,我母親和我父親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
莫小小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呂月蘅,“你呢?出了這事,那你父皇一定不待見你吧?”
莫小小才問出這話就後悔了,若是待見何必出宮十年……
不過呂月蘅看起來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只是輕抿了一口酒緩緩道:“順寧帝不是我父親。”
“噗——”剛擡起酒喝了一口的莫小小差點被嗆到。
因爲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勁爆!
不敢置信的看向呂月蘅,“你……你剛纔說,順寧帝不是你父親?”
呂月蘅很淡定的點了點頭,“不是。”
“那……那他……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你?!”還有,那個呂月蘅口中的情夫又是誰?難道那個纔是他生父?
不會吧?哪裡有人稱自己生父爲情夫的?!
莫小小是越想越不明白,總覺得中間好像斷了點什麼似的。
“順寧帝當然是不可能放過我……”呂月蘅說著擡起酒朝莫小小舉了舉,然後又喝了一口才道:“還好,現(xiàn)在的太子,當時已被封怡親王,私下求了順寧帝好幾次……”
呂月蘅話還沒說完,莫小小就覺得不對勁,“話說,你都不是他親兒子,我覺得這種事情,好像不管誰求都沒有用吧。”
“順寧帝驗不出我不是他親兒子。”
“?!”這是神馬意思?古代不是應(yīng)該早就有方法鑑定何爲親子了嗎?“……不是應(yīng)該可以滴血認親嗎?”
呂月蘅搖了搖頭,“他們驗不出來的,因爲阿閆納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在我體內(nèi)種下順寧帝的精血,每種一次能維持28天左右。”
呂月蘅說到這裡,微微垂下了眼簾。
他永遠忘不了種精血時候猶被如無數(shù)螞蟻啃噬血肉一般的痛苦……可是,也只有每次需要種精血的時候,阿閆納纔會對他溫柔的笑,纔會抱他……
所以,即便是怕,他依舊笑著應(yīng)承……那時候的他真的很天真呢,不是麼?
“種精血?!!”還有這麼牛X的技能?莫小小驚愕了。
“烏禹過本就擅長巫蠱之術(shù),而首輪一族更是巫蠱之術(shù)的佼佼者。”
“巫蠱?!聽起來好玄乎樣子!”
“還好吧。”呂月蘅說到這冷笑一聲,“順寧帝自進了阿閆納的身後便再無子嗣,那便是中了阿閆納的蠱。”
當時的阿閆納一定是恨的吧,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斷了順寧帝的後繼。而且,在封妃以後的七年間,還陸續(xù)害死了順寧帝的三個兒子,手段真不是一般。
而莫小小則再次驚愕了,這世上居然還真存在著這種邪乎的事情!
那麼……這是不是代表十六口中的首輪一族……是不是也真的是能不老不死,預(yù)知生死呢?
莫小小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的推測是錯誤的了。
還有……十六口中的情夫又是誰?他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無數(shù)個疑問讓莫小小兩隻眼睛頓時閃著綠光。
沒辦法啊,這八卦心理被挑起,眼睛便是像了貓兒一樣了!
呂月蘅淺笑著搖了搖頭,“你這眼神是要挖我身家麼?”
“那請問十六殿下給挖否?”
擡起酒小酌一口,呂月蘅狀似考慮的糾結(jié)了下,而後點了點頭,“只要你肯做我媳婦,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不是吧!又來這套?!”
“如何?”
“去你的!!”
莫小小這邊是拼酒聊人生,硬是把本悲情聊成了歡情。
而另一邊同樣是喝酒,卻是獨自悶頭買醉。
阿金坐在自己的廂房的軟塌上擡著酒壺直往嘴裡灌,而軟塌的矮案上倒著四、五支空酒壺,地上還躺著兩支。
今日太后娘娘壽宴,可惜,閔怡公主帶著阿噠去了,而他,留在廂房,明日便先行回驛站……
閔怡公主是真的不要他了呢!
“呵~~”阿金自嘲的笑出聲。
不過,閔怡公主完全是可以殺了他的,現(xiàn)在他卻能還還在這裡喝酒,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不滿足……
是啊!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閔怡公主的第一次都是他的了,他還想要什麼?還有什麼不滿足?!
然而,一想到這次來大晟的目的,阿金又擡起酒壺罐了一口。
無法忍受……無法想象……閔怡公主躺在其他男人身下的情景,尤其是順寧帝!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怎麼可以玷污了他的公主?!
怒火讓阿金被酒意迷得有些混濁的眼變得通紅,擡手便將手中的酒壺發(fā)泄似的扔了出去。
酒壺剛好砸在廂房的門上,門外頓時響起一聲驚呼。
“哎喲——阿金兄弟這是怎麼了?發(fā)那麼大的脾氣。”
阿金先是一愣,隨後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廂房門道:“誰?!”
阿金的口氣不是很好,可是門外的葛老二和葛老三顯然一點都不在意,甚至相視無聲一笑,而後葛老二擡手一把推開沒有上欄的門。
“阿金兄弟,是我們啊!”
一見門口站的是葛老二和葛老三,阿金瞇著的眼酒意散去不少,目光一凜便道:“你們來做什麼?!”
葛老二對阿金微微一笑,舉起手中那壇酒,“這不,我們兄弟兩聽說阿金兄弟獨自一人飲酒,便說過來與兄弟湊個伴。”
湊伴?鬼才會相信這葛老二的話。
他們看他不順眼他怎麼會不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阿金也不給面子,冷笑一聲,指著門口,“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葛老二和葛老三聞言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歡不歡迎現(xiàn)在他說了克不算。
兩人的笑聲聽讓阿金覺得問外刺耳,這怎麼聽都帶著弄弄的嘲笑之意。
“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阿金說著就要站起身想過去攆人。
然而,坐著不動的時候不覺得身體有何異樣,如今猛的站起身,阿金才感覺頭暈的厲害,猛的又倒坐回軟榻上。
葛老二和葛老三見狀是笑得更厲害,直接走進屋子,而後入屋子的葛老三則轉(zhuǎn)身將門帶上。
走到圓桌前,葛老二如同是在自己廂房般自然,先是將酒罈子在圓桌上,而後拉出圓凳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