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舒子曠如何的擔憂,隨著時間慢慢的推近,各國的使臣也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黎國。舒子曠加強了京城的巡視,力求這次不會出任何的亂子。
舒子曠的身體也剛剛纔好,洛凌秋不忍心他那麼操勞,於是主動的分擔起了一些安置來使的責任。這樣下來舒子曠倒是輕鬆了一些,只是將時間在迎接使臣上面。
西威的使團是在十一月十七到達京城的,舒子曠親自的迎接他們。舒子曠和宇文凜算起來也有一小半年沒有見面了,當時分開之時正好是離王之亂之前,那時他不過是在朝野之中閒雲野鶴的王爺,到如今再次相見的時候卻是一朝的太子,倒是真的算是造化弄人。
兩個人雖然很久沒見,畢竟兩個人中間還是有書信往來的,如今再次的相見倒是也不會生疏。
下午的時候鄧竹君過來了,這些時日因爲洛凌秋比較忙,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注意到鄧竹君,這個丫頭是個閒不住的性格,見洛凌秋他們沒時間陪她玩,便自己出宮去了。也不知道這些時日都在京城裡哪裡野去了呢。
鄧竹君過來之後,便就一臉神秘的去見洛凌秋說道:“凌秋姐姐,子曠哥哥去哪裡了。”
這倒是奇怪,平時鄧竹君來的時候第一個找的是她,怎麼今天反而是問起了舒子曠起來了呢,於是洛凌秋說道:“你子曠哥哥今天去迎接西威來的使團了。”
鄧竹君有些失望的說道:“啊,這樣啊,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西威是宇文凜親自過來的,你子曠哥哥和宇文凜交情好,兩個人這麼久沒有見面,你子曠哥哥今天晚上怕是回不了了。”洛凌秋說道,“怎麼,你找你子曠哥哥有事情嗎?”
鄧竹君神秘的靠近了洛凌秋,說道:“凌秋姐姐,這件事情我跟你說也是可以的,不過我們先說好了,你不準生氣啊。”
洛凌秋倒是有些奇怪了,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的神秘啊。”
只見鄧竹君一臉的說來話長的表情,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那次我們去畫舫上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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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竹君緩緩的說道:“那次我們去畫舫上,不是看了花魁的比賽麼,正好那凌波樓的素月姑娘表演的不是畫畫,對於她畫畫的技巧我很感興趣,後來又去了幾次的凌波樓,這樣一來二去也就和那素月姑娘成爲了好朋友。”
洛凌秋的嘴角抽了抽,原來鄧竹君還是對於人家的那畫畫的技巧依舊念念不忘,竟然做到了如此的境地,真的讓人佩服。
“後來,我和那素月姑娘熟悉了之後,她便問我是不是和太子很熟。當時我也沒多想,想著應該是那一天我們一起出來的時候,素月姑娘看見了,於是也就沒隱瞞,我就說了自己的身份。”鄧竹君說道。
洛凌秋知道鄧竹君的性格,她比較的單純,對於人沒有太多的戒備的心裡,能輕易的被素月套出
話也不奇怪,洛凌秋問道:“然後呢。”
“然後那素月姑娘一直問我子曠哥哥的事情,她這樣的明顯我再笨自然的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了。”鄧竹君氣鼓鼓的說道,“我知道她應該是看上了子曠哥哥,雖然學畫畫很重要,但是凌秋姐姐我對你可是十分的忠心的,並沒有出賣你。”
看著鄧竹君的樣子,洛凌秋不由得笑了,鄧竹君接著說道:“我便就認真的告訴了子曠哥哥有喜歡的人了,讓素月也就不要繼續的追問子曠哥哥的事情了。不過好在素月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了子曠哥哥有凌秋姐姐之後,便也就再沒有死纏爛打的追問下去,只是有些失望的說知道了。”
也不知道舒子曠什麼時候招惹上了素月這一朵桃花,看素月對舒子曠的樣子應該是早就芳心暗許,可是在畫舫之中舒子曠卻沒有認出素月出來。洛凌秋想著,等舒子曠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問問舒子曠是什麼一回事。
倒不是洛凌秋不相信舒子曠,只是的話素月那麼一個大美人,如果舒子曠之前和素月有什麼交集的話,那麼舒子曠又怎麼會沒認出來素月呢,倒讓洛凌秋十分的好奇。
“之前你都沒有告訴我關於素月的事情,怎麼今天想起來了要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洛凌秋笑著說道。
鄧竹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之後素月沒有再對子曠哥哥繼續糾纏下去了,我也就跟著素月有了來往。昨天我不是又去了凌波樓看素月學畫畫去麼,素月忽然秘密的把我叫道了一個地方,臉色有些不好的說有事情想我去找下子曠哥哥。”
鄧竹君喝了一口茶,說道:“我以爲素月是對子曠哥哥依舊的餘情未了,還想接著勸她呢,誰知道素月說不是因爲兒女私情,而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子曠哥哥,說著給了我一副舊的手帕,說是給了子曠哥哥子曠哥哥就知道她是誰了,一定會來見她一面的。”
說著,鄧竹君將懷中的手帕拿給了洛凌秋看,就見不過是塊普通的手帕,但是看起來年代還是挺久的了,上面繡著一朵蓮花。
雖然洛凌秋的心中是相信著舒子曠,但是眼看著人家居然連定情信物都拿出來了,說不定真的還跟舒子曠有一段舊情未了什麼的。女人基本的都是有些小心眼,咬著牙齒說道:“舒子曠,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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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正在接待來說的舒子曠莫名覺得背後有了一陣的涼意,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見舒子曠有些走神,一邊的宇文凜說道:“太子怎麼了?”
舒子曠回神,說道:“一時的走神,沒事情。如今你我在私底下宇文兄直接的稱呼我名字就是了,別太子太子的叫著彆扭。”
宇文凜見舒子曠現在雖然是太子,態度卻如同往昔一般,當即的也不和舒子曠再多說一些客套的話了,說道:“子曠兄,雖然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你的身份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但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真的
很難得。”
“不管環境如何變化,只要堅守住本心,就不會變的。”舒子曠淡淡的說道。
宇文凜說道:“子曠的這一份心胸是最讓我佩服的,這次出使黎國,和子曠你聊了這麼久,心情當真的是好多了。”
舒子曠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你在西威的日子可是不太好過呢。”
宇文凜笑容有些苦澀,說道:“你之前在西威,也見過了我們西威如今國內的形式是什麼樣的。這次出使黎國,一方面是我親自請求的,一方面也是沒辦法,只能用個緩兵之計來到黎國,躲躲風頭。”
宇文凜的爲難之處舒子曠也是知道的,於是說道:“你若是一直躲避下去也不是辦法,若是這般的忍讓對方得寸進尺,不管是對於你還是對於整個西威而言,都不好。”
“這次出來也是和他直接的戰爭一碰即發,畢竟大家都是血脈至親,我也不想與他們兵戈相對。這次來黎國,只當是我一次示弱,讓彼此的關係緩和下來,若是他們依舊還如同之前一般咄咄逼人,倒也不能怪我了。”宇文凜說道。
“皇子請放心,我在這裡面便對你承諾,若是西威真的出了內戰的話,那麼我們黎國,必定是站在皇子這邊的。”舒子曠笑著說道。
“太子一諾千金,如今在下有了太子一句承諾,便就放心了。”宇文凜拱手向舒子曠行了個謝禮。
舒子曠連忙的將宇文凜給扶起來,說道:“你我既然是至交好友,政見相同,你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
兩個人已經遣退了下人,在宮廷裡面慢悠悠的走著,舒子曠說道:“再說了,這次宇文兄不遠萬里的來這黎國,不就是爲了我這麼一個承諾嗎。”
宇文凜笑了,故作生氣的說道:“難得在子曠的心中我是那種人嗎?畢竟也是於子曠好久沒見,不能和你再聚一聚?”
舒子曠也笑了出來,說道:“好,算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爲了賠罪,今天晚上我便和宇文兄去宮外的酒肆之中,與宇文兄喝上一場,不醉不歸怎麼樣。”
見舒子曠這麼說,宇文凜說道:“好,這是你說的,那待會我們就出宮,不醉不歸。”
這邊舒子曠和宇文凜約定不醉不歸,而卻不知道靈犀宮中正醞釀了一場風暴等著他回去呢。
見了那疑似是和舒子曠定情的手帕,洛凌秋努力的讓自己淡定下來,心平氣和的問道:“那位素月姑娘讓你將手帕拿給舒子曠說是什麼時候見面。”
鄧竹君見洛凌秋雖然平靜,但是眼中帶著殺氣的看著那手帕,就有些害怕的說道:“素月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讓我儘快的約子曠哥哥見面。本來昨天的時候準備進宮,可是昨天我和爹爹在煉製丹藥的時候,少了些藥材,我回來之後和爹爹去了城外買藥材,便就忘了這件事情,所以今日就過來了,誰知道子曠哥哥居然不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