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說不擔心是假的。
體育室內,她坐在了椅子上,他在她身側。
兩廂靜默了許久,江阮阮纔開口,“你可以再打籃球給我看一遍嗎?”
那語氣淡淡的,有些悵然若失。
許燁宇微怔,隨即笑了笑,“好,你喜歡看我就打給你看,但是別哭了好嗎?”
骨節分明的手上是紙巾,那紙巾已經被抽掉了一半,江阮阮握緊,淚充盈了眼眸。
不大不小的練習室內,許燁宇打著籃球,跳躍、投籃,都說不出的好看。
江阮阮承認,那是她見過的最好的少年。
那一刻,她像是忘記了憂愁的人,逐漸平靜。
可很快,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她轉身就要走。
“江阮阮,你去哪?”
許燁宇卻是拉住了她的手腕。
看著那被拉住的手腕,江阮阮眉梢微蹙,許燁宇也察覺到了動作的尷尬,就鬆開了手。
“我想出去透透氣,你別跟來了。”
話說完,體育室的門,開了。
男人逆著光走來,陰森冷漠的氣息,讓人恍若身處零下。
她心頭一震,下意識要逃,可那聲音卻好像自帶粘合一樣,將她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江先生。”
許燁宇看著那氣場強大的男人,心中有些疑惑。
不明白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江少安卻是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徑直的朝著江阮阮走來,那眸內陰冷無比,深諳不見光。
“怎麼到這了?”
江阮阮渾身輕顫,腥紅的雙眸看著他,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若無其事的問她爲什麼在這?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是他的妹妹啊……
哪怕,不是親的……
江阮阮沒有說話,江少安看到這,脣稍緊抿,凌厲異常。
“江先生,江阮阮心情不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許燁宇關心的說。
而江少安在聽到這話後,深諳的雙眸黑色愈加深了,語氣也是極爲耐人尋味,“嗯?阮阮心情不好?我怎麼不知道。”
許燁宇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可到底哪裡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江先生,既然您不知道,還請您調查一下。”
許燁宇永遠想不到的是,欺負她的人是江少安。
因爲在許燁宇心中,江少安對於江阮阮至少是好的。
沒有虧待過女孩。
而且那麼大的家業,那樣一個傳奇的男人,又怎麼會欺負一個女孩。
“嗯。”
這一次,江少安淡淡的回了一聲。
男人冰冷的氣息將她吞沒,她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沒了呼吸。
“阮阮,跟我回家。”
他伸出手不由分說直接握緊了她的手腕,而她呢,連拒絕都不曾說出口,人就已經被他拉出了體育室。
許燁宇站在身後,看著那身影,總覺得彆扭。
……
車內。
“阮阮,你在逼我啊!”
江少安聲音極盡危險,江阮阮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臉龐,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可他的話還是讓她有些想笑。
她在逼他嗎?
她哪裡逼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