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沒戲,所以顏晚乾脆多睡了會。
傅彥之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還在睡,見鬼了似的,他盯著顏晚那張臉看。
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穩(wěn),眉頭是皺在一起的。
不知怎麼的,傅彥之突然想起易仿曾經給他拿過的資料,那是顏晚被追殺到深山中,一身是傷,最後在狼羣中掙扎著跑出來的景象。
似乎是夢到不好的,顏晚眉頭皺得愈發(fā)緊了。
傅彥之將她的頭護住,把枕頭給抽了出來,顏晚眉頭這才逐漸舒展。
門鈴聲響起,傅彥之小心的下了牀。
門開了,是王明明。
王明明拎著一堆早餐,看到是傅彥之開門時,登下就愣住了。
反應過來後,王明明躊躇著,“傅……傅先生,顏晚姐在嗎?”
他有些傻傻的看著男人,大清早的,傅彥之出現(xiàn)在他顏晚姐的房間……
這,不難讓人猜到昨晚發(fā)生了什麼。
“別說話,把早餐給我。”
他“噓”了一下,王明明登時就住口了。
傅彥之拿過早餐,就關上了門。
王明明還杵在門口,露姐正好也來了,見他呆呆的,不覺開口問,“怎麼了?晚晚還沒起來嗎?”
王明明搖頭,“姐,傅先生在……”
一句話,露姐深深的看了一眼門,眸色微深。
傅彥之將早餐放在桌上後,就很無聊,鬼使神差的又跑到牀前。
卸妝後的顏晚,皮膚白得有些病態(tài),一張臉,巴掌大,很乾淨精緻。
漂亮得像沉睡的瓷娃娃。
傅彥之伸手剛要觸碰一下那張臉,顏晚就睜開眼了。
空氣似乎有些靜止,但下一刻,傅彥之的手還是落在了顏晚的臉上。
顏晚伸手打掉,“大早上的耍流氓啊?昨晚上還沒耍夠呢?”
昨天晚上,傅彥之故意的抱著她,貼得很緊,中途她想要去加衣服,這男人乾脆整個人窩在她懷中,腿還壓在她身上,動彈不得。
要不是她也實在累了,真想一下把他踹下牀。
“什麼耍流氓不耍流氓的,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起來吃飯。”
說罷,他伸手,不懷好意的捏了一下顏晚的臉。
“爬開。”
顏晚打了個哈欠,就坐了起來。
還伸了伸懶腰,手隨意的揉了揉頭髮。
在傅彥之面前,什麼形象都不要。
傅彥之倒也看得舒服,不知道爲什麼,顏晚這樣渾身上下都是煙火氣息的,極度現(xiàn)實、睚眥必報的女人,他就是萬般不捨得她被別人欺了去。
顏晚洗漱好了以後,直接就坐在桌前,吃起了餛飩。
傅彥之也坐在她身邊,拿起勺子就要吃另一碗餛飩,不料卻被顏晚給奪了過去。
“佔了我的牀,還想要佔我早餐?傅先生,象皮都沒你臉皮厚。”顏晚諷刺道。
傅彥之卻是慢條斯理的伸手拿過顏晚剛纔用過的勺子,當著她的面,盛了一個餛飩放進了嘴裡。
整個動作,看起來就是優(yōu)雅自如,一個餛飩,他都能吃出一種高級料理的感覺。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