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江少安回來了,得知這個消息的江阮阮是無措了。
她先是找到秦子川,因爲(wèi)這帝城能夠壓住江少安的,唯有傅彥之了。
秦子川與傅彥之是好友,她在一次宴會上遇到俞依彤,很是投緣,藉機(jī)認(rèn)識上了秦子川。
她更是知道了,當(dāng)初顏晚入獄,是江少安從中作梗。
所以,顏晚便是朋友。
因爲(wèi)她的敵人是江少安。
她們共同的敵人都是江少安。
她找到顏晚,說明一切,只是沒想到,監(jiān)控當(dāng)天就被江少安發(fā)現(xiàn)。
她被軟禁了。
再度落入惡魔的手中。
“阮阮,這一次,你怎麼跑?”
那是江少安湊近她耳側(cè)說的話。
華麗異常的地下室,滿是手銬,繩索……
忘記在那裡呆了多久,江少安徹底把她馴化。
她成了三年前怕他、畏懼他的那個樣子了……
後來,得以出來。
放滿水的浴缸內(nèi),飄散的水汽瀰漫,朦朧人視線。
她徑直躺在了浴缸內(nèi),透明碎片劃破手腕,不一會,鮮血暈染了整個浴缸。
不過頃刻,水與血融和,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那躺在浴缸內(nèi)的女孩逐漸失去了意識。
似乎只有這樣,就能夠徹底逃離了。
沒有求生意識的人,死亡並不可怕。
甚至於,死,就是解脫。
……
江少安知道她死訊的時(shí)候,整個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陸一帆站在他身後,問道,“你早該告訴她你們並無血緣關(guān)係。”
“你以爲(wèi)一個鐵了心要離開的人會在意這個嗎?”
說了,就不會走嗎?
想到女孩那張無比厭惡他的臉,江少安笑了笑,冷得滲人。
“少安,你後悔嗎?”
陸一帆到底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而男人在聽到這話時(shí),深諳的雙眸輕動。
他後悔嗎?
他不後悔嗎?
是,又好像不是。
他只知道,如果早知有這麼一天,他寧願她來到江家的時(shí)候就犯了罪把她掐死。
……
舒玥醒來時(shí),人在醫(yī)院。
她看著小小的手,稚嫩的臉,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知道,從此,她再不是江阮阮。
她有了一個嶄新的名字,叫舒玥。
重頭再來的人生,她一定要爲(wèi)自己而活。
她偷偷地還是去了自己的喪禮。
喪禮上人很多很多,可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人。
那人表情肅穆,讓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然後,再後來,所有人離去,只餘下他一個人站在墓碑前。
她看到這,不知爲(wèi)何覺得刺眼。
舒玥紅了雙眸。
事到如今,那人還在做戲。
綿綿細(xì)雨下,四目相對。
手中的花也隨之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響。
她逃了。
有些狼狽。
她記得那是被江少安抓到監(jiān)控的場景。
他就站在她的跟前,病態(tài)蒼白的臉滿是冰冷。
他問,“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那時(shí),她的回答,“是。”
後來,他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shí)候,他才鬆開了她。
然後,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他說的話,他說,“想要離開除了你死,否則永遠(yuǎn)都別想離開。”
如果不是他,她的人生怎會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