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因爲杯中剩餘的一點水,這香料融了進去,散發(fā)出強烈的香氣,頃刻間整個屋子都是這香料的香氣,首當其衝的便是雲(yún)燎,雲(yún)燎只感覺頭有些發(fā)昏,當即便走到窗戶前,將窗子打開,然後將杯子放在了窗臺外,然後再合上了窗子,屋子裡的香氣這才減弱了一些,頭也好了一些,再看大家,都是這反應。
寧香蘭果然是個天才煉香師,竟然能研製出這樣的香料來,恐怕這破解起來有些困難,常人聞多了都覺得頭昏,更何況要深入去解析,
“雲(yún)燎,這香料怎麼這麼厲害?你有把握治好大哥嗎?”
南宮遠走了過來,雲(yún)燎搖搖頭,
“沒有把握,這是香料不是什麼藥物,我的研究有限,恐怕難了。”
“怎麼會了,你可是大源最好的大夫,你都不知道該怎麼弄,那我大哥豈不是……”
南宮遠一臉急切,雲(yún)燎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嘆了一口氣,
“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的,實在不行,你就張榜尋訪宮外的能人異士,相信總歸是有辦法的。”
南宮遠點點頭,看一眼還睡著的南宮曦,現(xiàn)在也只能是這樣了。
一羣人終於找到了這香料,但是卻由於這香料威力太大,而無措,這樣便是一天又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南宮遠和南宮景照常進宮,雲(yún)燎睡在南宮曦的牀榻前,就在南宮遠和南宮景以爲又要失望的時候,竟然看見了自家大哥的手開始動了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
“雲(yún)燎,雲(yún)燎“
南宮遠推醒一邊睡著的雲(yún)燎,雲(yún)燎睜開眼,看著南宮遠指著的地方,
“皇上動了?”
然後用手去探南宮曦的脈,南宮曦正好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脈象平和,沒有大礙”
然後又探了探南宮曦的額頭,
“燒也已經(jīng)退了。”
南宮曦看著這三個人,“我睡了多久?”
南宮景看著南宮曦,“大哥,你,覺得怎麼樣?” WWW .ttκan .co
南宮曦用手撐著牀,坐了起來,
“身子舒服多了,我睡了多久?”
“三天”
南宮遠小聲的說道,又偷偷的打量著自家大哥,大哥這是好了還是沒好?
“我竟然睡了三天?”
三個人點點頭,雲(yún)燎看著南宮曦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道,
“皇上,你知道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嗎?”
說道這裡,南宮曦回想起來,但是這一回想,頭便痛得要緊,南宮曦用手扶住腦袋,南宮景見此,
“大哥,你是不是頭痛?頭痛就先別想了,這三日裡,你就只能喝水喝湯,飯菜也沒沾,還是先吃一些再想吧。”
南宮遠也是配合的點點頭,“是啊,大哥,”
現(xiàn)在他們還不確定南宮曦怎麼樣了,不過,無論如何,都先要將身子養(yǎng)好纔是關鍵。
“也好,你們安排吧,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南宮景點點頭,走了出去,李公公立即去安排,不多時,幾個人便坐在了餐桌前,南宮遠夾菜給南宮曦,南宮曦吃了一些開口道,
“阿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話一出,三個人又是一
驚,
“大哥,你,你不會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吧?”
南宮曦點點頭,“之前二弟是說你要回來,但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真是不清楚。”
南宮景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哥該不會是,
“大哥,那你還記得什麼?”
“什麼叫做還記得什麼?難道我忘記了什麼嗎?”
南宮曦瞪一眼南宮景說道,雲(yún)燎也看出了端倪,
“大哥,寧香蘭死了,樂錦也死了,你記得嗎?”
南宮景問道,南宮曦的碗放了下去,
“你說什麼?”
雲(yún)燎在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
“大哥,你,忘記了?”
南宮遠也試探性的問了出來,結果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怎麼會這樣?雲(yún)燎你,快給大哥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
雲(yún)燎卻沒有動身,“還是我們先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皇上吧。”
南宮曦看著幾人,“你們幾個有什麼瞞著我?”
“大哥,是這樣的,你先彆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於是,南宮景將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講給南宮曦聽,
南宮曦聽完,首先站了起來,看向雲(yún)燎和南宮遠,
“逸兒真的還活著?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果然,這纔是大哥應該有的反應,南宮遠點點頭,
“是的大哥,逸姐還活著。”
南宮曦瞪大了雙眼,眼裡有喜悅的光芒,
“逸兒還活著,逸兒還活著。”
雲(yún)燎這個時候說道,
“皇上,您現(xiàn)在情緒不宜太大,除了逸姐的事情,我們還想問皇上,在趙將軍這件事情上,是否還有什麼事是樂錦她們做了,我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皇上你能記得一些嗎?”
說道這裡,南宮曦一凝,
“想不到這才幾日,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寧香蘭,樂錦,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而那香料竟然也是如此詭異,但是我怎麼會無藥自醒了?”
南宮曦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的是雲(yún)燎,雲(yún)燎見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必首先是這香料被我們拿到了外面去,然後皇上之所以會大病一場,又自己醒來,恐怕是因爲這對皇上控制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民間古籍便有這一說法,控制人的人一旦死了,這個被控制的人,便有可能跟著死,或者大病一場然後自己甦醒過來,很慶幸,皇上是第二種。不過,沒想到皇上醒來,將這幾日的事情都忘記了,記憶只停留在了事情發(fā)生之前的記憶,
這個,古籍上也有記載,有的是忘記了這短暫的記憶,有的則是內心排斥這幾日的記憶,所以選擇性遺忘”
“選擇性遺忘?”
南宮曦喃喃,‘如果是這選擇性遺忘,是不是還有可能記得的?”
雲(yún)燎點點頭,“是的,選擇性遺忘就是內心不願意去想這件事,但是通過一些手段喚醒這些記憶,倒還是可以的。最常做的方法便是,情景還原,這樣最能勾起患者的記憶。”
南宮曦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我這是選擇性還是永久性,但是我需要試試,我總感覺,我在這中間做了些什麼,如果這
些事情不能被想起,那麼趙灼極有可能受到威脅,而逸兒,也一定會怪罪於我。”
南宮曦說道,雲(yún)燎看向幾人,
“那好,如果皇上信得過我,我們嘗試一下這個情景還原,看能不能幫皇上想起一些什麼。”
幾人點點頭,吃過飯後便開始張羅了起來,但是一天由過去了,還是沒有什麼成效,於是第六天過去了,第七天過去了,直到第八天,
南宮曦無意間走到寧香蘭以前居住的宮殿,然後又看到了這王答應的宮殿,與這寧香蘭的宮殿隔得很近,他記得,在出事之前,好幾次他都是準備去這王答應的宮殿詢問王大人的事情的,然後,發(fā)生了什麼,南宮曦一步步向寧香蘭的宮殿走去,於是乎,回憶便一點點聚集,在腦海裡開始回放起來,
南宮遠南宮景一聽南宮曦去了寧香蘭原來住的宮殿,紛紛趕了過來,雲(yún)燎也緊隨其後,正好看見南宮曦快速走了出來,
“大哥,”
南宮遠喊道,南宮曦擡頭看了三人一眼,
“邊走邊說。”
三人點點頭,感覺到南宮曦有點不一樣了,
“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她們的確有叫我做過一件事,”
南宮曦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事啊大哥,這麼急。”
南宮遠問道,南宮曦緊接著,
“在我被她們控制的時候,樂錦曾經(jīng)叫我寫一封聖旨,這封聖旨的內容便是叫趙將軍率兵三千前往戈多沙漠,剿滅盤踞在沙漠中的小股敵軍。但是我懷疑,這其中有問題,並不是像表面那麼簡單,現(xiàn)在要馬上派人追回這份聖旨,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三個人聽到這裡,連連點頭,
“恐怕這沙漠就是鴻門宴,沒有那麼簡單,只是大哥,八天過去了,要追回這份聖旨恐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南宮景分析的說道,南宮曦停住了腳步,心下一亂,拔腿,繼續(xù)往前走,
“追不到也要追,雖然我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沙漠那邊是什麼情況,不過可以肯定一定是個陷進,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便是叫人快馬加鞭的去追回。”
三個人點點頭,緊隨南宮曦的腳步,向著養(yǎng)心殿而去,一進養(yǎng)心殿,南宮曦便叫李公公傳了京城的又一位將軍,陳將軍,命其騎汗血寶馬,快馬加鞭去攔截這份聖旨。
可是南宮曦不知道的是,當初小紅命人也是騎的汗血寶馬,日夜兼程。
這已經(jīng)過去八天了,恐怕想要追回,難了。
三個人看著南宮曦在養(yǎng)心殿裡,焦急的走來走去,也是一臉急迫,他們都很明白在,這如果攔不下來將是怎樣的局面,既然敵人設了這個圈套,那麼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放過趙灼了,但是眼下,天高地遠的,他們只希望陳將軍能攔下那聖旨,或者趙將軍不中敵人的圈套。這個時候,南宮曦倒還是真的希望,趙灼能夠不聽他的,不以他的聖旨爲準,不出兵,但是這可能嗎?沒人知道。可是這一入沙漠,恐怕就是一場惡戰(zhàn),說不定還會……
南宮曦不敢想象,逸兒能活著是意外,也是驚喜,但是逸兒如果知道是自己下旨讓趙灼去了沙漠,而結果又……,那麼只怕是逸兒再也不會理自己半分,很有可能,還會仇恨自己,想到這裡,南宮曦便覺得不能自己,卻是一點也沒有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