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入店到天黑,四個人默契的睡了過去,只是在晚上時各自點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上樓了,但是吃過晚飯後,四個人又繼續睡了過去。本以爲一天就這麼鳳平浪盡的過去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半夜裡會突發一件事。
“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客棧裡的一間房子起火了,於是住客紛紛打開房門,這不打開還好,一打開,南宮冶發現京城的那羣人,竟然就在自己隔壁的房間,而且還認出了自己,
“九王爺?”男子叫道,南宮冶知道身份暴露了,這才向趙逸的房間門看去,可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所有住客都打開了門看熱鬧,唯獨趙逸的門鎖著,樓梯上上下下有小二提著水滅火,不少住客也幫忙,很快客棧生火的房間便被撲滅,但是南宮冶等人已經暴露在了男子面前。
男子看著南宮冶和南宮遠以及站在另一個房間前的雲燎,只有中間的房間沒有打開門,猜到是趙逸,馬上吩咐人要衝進去,南宮冶攔在了門前,
“九王爺,我們是奉皇上之命捉拿逸妃娘娘,還請九王爺不要阻攔”男子直接說道,南宮冶攔在門前,
“我會護送逸妃娘娘回京,你們就此作罷吧。”
“九王爺,皇上吩咐臣等親力親爲,還請九王爺配合。”
說著男子就是一個手勢,一羣人撲了上來,南宮遠也攔了上來,
“這裡面根本就沒有逸妃娘娘,你們不要闖了。”南宮遠說道,男子哪裡相信,結果還是不顧阻攔的往裡闖。
南宮冶南宮遠就要動起手來,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推了南宮遠一把,南宮遠一個踉蹌向後退去,房門竟然沒有鎖,直接被推到了房裡。南宮冶南宮遠緊張的看著房內,以爲會看到趙逸,可是房間裡哪裡還有趙逸的影子,還真應了南宮遠的那句話,趙逸不在裡面。
一羣人翻翻找找,沒有趙逸的身影,只搜到一封信,而這封信裡的內容只有三個字“先走了”,簡單明瞭,南宮冶拿著信,他就知道趙逸會先他們走,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窗子是開著的,看來趙逸是跳窗走的。
“跟你們都說了沒人沒人,你們不信。現在相信了吧。”南宮遠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卻在想逸姐怎麼能這樣了,竟然扔下他們就走了。逸姐也太不仗義了,但是一方面又爲趙逸先走覺得對,否則現在人闖進來,她就走不了。心裡很複雜,就像他想逸姐回去陪大哥,又想跟著逸姐去戰場一樣。
“撤”既然沒有人,他們自然要撤出來,這下房間便只剩下南宮冶南宮遠和雲燎了,飯菜還在,趙逸吃了飯菜才走的。而且乾糧和水這些東西還留了他們三個人一份,所以趙逸只是帶走了自己的那一份,趙逸應該沒有走多久,應該是剛走不久,本來黎明說好出發的,等到黎明瞭,趙逸就走遠了。趙逸一定一早就做好了打算,
“阿遠,你身上的銀兩還在嗎?”南宮冶問道,趙逸身上沒有銀兩,而他們就只南宮遠和南宮冶自己有。自己的話,趙逸不會向自己索要,因爲這樣便會暴露,所以現在只要南宮遠身上的銀兩不在了,基本就可以證明趙逸這是一早就相好的。
南宮遠在身上摸了摸,“沒有。”
果然。
南宮遠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我跟逸姐買馬匹的時候,銀兩交給了逸姐。”
這個時候只聽見一陣馬蹄聲,南宮冶道,“他們追上去了,我們不能等了,收拾一下,我們跟上去,阿遠你知道馬匹在哪裡嗎?”
南宮遠點頭,“我去牽馬,你們收拾好了下來。”
說罷,南宮遠便下樓去了,南宮冶和雲燎開始收拾東西。今天晚上大火燒了房間,因此掌櫃的和小二並沒有將眼光放在他們身上。
片刻後,南宮冶南宮遠和雲燎便騎上了馬,開始向著城門而去,經過白日裡的休息和夜裡的休息,雖然只是到半夜,但是他們的狀態明顯好多了。更何況又吃了兩頓好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
只是一邊騎著馬一邊南宮冶在想,不知道那邊客棧的殺手察覺了沒有。現在他們只能是跟在男子身後,然後想辦法超過男子,提前找到趙逸回合。
一天一夜,通告則是分人分批,百里加急。所以當遠在邊關的趙灼看到邊關內的百姓幫忙帶來的通告,一時氣極,直接將桌子上的飯菜掀翻在了地上。一邊的周暮見此奪過通告,也是一驚,這,小逸什麼時候成了逸妃?而且現在是被通緝?
“大將軍,這……”
“將通告撕了,一定不要讓其他人看見,不要傳到了斬宇耳裡。”周暮點點頭,他知道大將軍在考慮著什麼。現在斬宇跟一隻瘋狗沒有沒什麼,見人就咬,萬一傳到了斬宇耳朵裡,那麼斬宇非常有可能派出人去截殺小逸的,通告既然都發到了這裡,那麼小逸一定是在來的路上了。這一路,絕不簡單。
“大將軍,要不出動黑騎去迎接小逸?”周暮提議道,趙灼想了想,
“我出去一下”然後出了帳篷,周暮將通告燒燬。明日還有一場惡戰,皇上並沒有派兵來支援,可是明日那一站將是關鍵,必要時候他會犧牲自己。只是,小逸就在路上了,真想見到小逸啊。周暮給自己打了打氣,不到萬一時刻,不放棄生命。之前的皇榜和南宮曦修給趙灼的書信,他們自然是都沒有收到。
南宮冶和南宮遠等人跟著男子一路追隨,都沒有看見趙逸的身影,天已經亮了,而一眼望去,這次周圍有樹有村莊,落人視線,根本就不知道趙逸在哪裡,更麻煩的是,四處都有來來去去的行人,混淆著視線。
趙逸早南宮遠等人兩柱香時間,此刻已經趕到另一座城池,自然也看到了通告上她的面容。趙逸下馬,牽著馬向城門走去,只有穿過這座城池才能到達另一座城池,大源朝,每個城池有進城池的門,有出城池的門,所以每次趙逸要通過兩次,才能向另一座城池而去。
彼時,趙逸已經來了這進城池處,士兵打量了一眼趙逸,直接問道,
“幹什麼的?”
“路過的。”趙逸這一身僕人裝還真是說什麼都不好,投親更不可能。
“路過?我怎麼看著不像。”這個時候一名士兵起疑了,
“你這是要去哪裡?幹什麼?”
趙逸腦袋飛快的運轉著,“去鄰縣,回府上,我們老爺還等著我回去交差了。”
都是這一身僕人裝惹得禍,一看便是
一個侍從,可是侍從一個人上路卻沒有看到主子,士兵自然會懷疑。
“交什麼差?”趙逸發現這士兵還真囉嗦,
“二夫人跟人跑了,我沒有追到。”
哼,士兵一個冷笑,
“那你這次可慘了啊。”
趙逸連連點頭,“可不是嗎,所以還請士兵大哥讓條路,否則回去晚了,老爺以爲我偷懶,人沒抓到,還浪費時間。”
士兵不以爲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還沒有見過你這種犯錯了還拼命的往回趕的僕人啊,就這麼想早挨鞭子?”
趙逸連連搖頭,“誰想啊,可是爲了討口飯吃,不得不這麼做啊,我們做下人的可不想兵大哥這麼自由自在。”
士兵興許被這句話說好聽了,也興許是問得夠多了,這才放行,
“走吧走吧。”
趙逸感激的點點頭,於是乎牽著馬進了城,但是不得不說,好像戒嚴了。自從進了這座城池,好像檢查的便越來越嚴格了,是因爲要靠近邊關了,所以南宮曦下了死命令嗎?
顧不上想其他,趙逸便騎著馬向出城池的城門而去,可是沒有想到,這出城池的城門更加嚴格,每一個人的包袱要檢查也就算了,趙逸還看到這士兵們還一個個的對著人臉看,趙逸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貼在臉上的疤痕,不會被認出來吧。
於是乎,下了馬,開始排著隊,緩慢的向城門而去。
“你,臉上是什麼?”這個時候,趙逸前面的一個人被抓住了,
“這這是痣啊。”前面的人如是說道,士兵起疑的看著那人,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痣,是不是貼在臉上去的。”說罷,那士兵竟然還上手了,在那人臉上開始擦拭了起來,竟然查的這麼仔細。趙逸暗暗的提了一口氣,然後拽緊了馬繩,待會兒一旦被查出,她要快速的上馬闖出去。
做好心理準備,趙逸跟著前面的人上前,
“袋子裡都是什麼?交出來。”
趙逸終於來到一個侍衛面前,將袋子交給了士兵,
“帶這麼多幹糧,準備去哪裡?”
看來趙逸要重新想一個主意了,
“我是隔壁縣裡秦府的僕從,老爺叫我去鄉下將老夫人接到府上 ,所以我帶了些乾糧路上吃。”
趙逸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士兵,士兵半信半疑,繼續在袋子裡翻著,
“怎麼帶了這麼多武器?”
士兵將匕首和飛鏢拿了出來,質問著趙逸,趙逸自然想好了理由,
“路上擔心劫匪,所以帶了些武器上路,”
好吧,士兵再次半信半疑的看著趙逸,然後問出了趙逸擔心的問題,
“臉上的疤是怎麼弄的?”
趙逸想了想,“在府上做錯了事,被老爺劃花的。”
“哦,犯了什麼事情?難不成和夫人有染?”士兵說道,一羣士兵都笑了起來,趙逸真想推開士兵直接走人,可是現在她不能衝動。
“不是,是我一不小心打破了老爺心愛的花瓶。”調戲夫人,那僕人還有得做嗎,這看起來像個笑話,其實是個陷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