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別人只會看到龍族的強大,可以給他一個強大的後盾,無盡的幫助,卻不會看到他爲此費盡心思.
無論他做任何事,都是龍族佔盡光芒.
他早就厭倦了龍族少主這個身份,只是身爲龍族後人,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去爲整個家族盡心盡力.
如果沒有龍族少主的光芒,他就可以靠自己的雙手,打出一片天地.
到那時,再無人敢把他與龍族劃上等號.
有一些事一直窩在他心裡,無人知曉.
其實他很羨慕夜色,戰神宮等組織門派幕後的主人,那是他們靠著實力打下來的江山.
他相信他也有那個能力,只是,他沒有那個資格,從他一生下來,就註定他要與龍族的興哀榮辱聯繫在一起.
而水靈,只有一個.
高傲如他,這世上能讓他動心的人不多,僅此一人而已.
無論要他在水靈和任何東西之間做選擇,他的選擇,永遠都只會是水靈.
人生苦短,能遇到一個傾心之個,並且她也願意陪你一直走下去,實屬不易,定當好好珍惜.
";那樣的機會,很小.";
";小就是有,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我們都要去試試.";
鎏鑰看著水靈眼裡閃爍的光芒,問道,";你想解決兩個家族之間的矛盾?";
";嗯.";水靈用力地點著頭,";鎏鑰,等把兩個家族之間的矛盾都解決了,我們就成親.";
水靈說得很平靜,可是聽在鎏鑰耳裡就不平靜了.
他整個人呆若木雞,她這是,答應嫁給他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打得他措手不及,慌亂不已.
半晌過後,狂喜,";你說真的?你真的答應嫁給我?";
";嗯,等把兩個家族的仇恨解決,我們就成親.";見鎏鑰此時像個得了糖的孩子,一向不茍言笑的他也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水靈亦是開心地彎起嘴角.
這種感覺,真好,看著他開心,她也開心.
";你的仇呢.";
水靈雙手攬上他的脖子,";等著成親後,一起去報啊,到那時候,那也是你岳父的仇,不用出份力啊.";
鎏鑰捏捏她的臉,";好,一起去報,以後無論做什麼,都一起.";
";嗯,都一起.";
";那好,我們馬上成親.";鎏鑰說著就要把水靈打橫抱起來,往外走,看這架勢,日子都不用看了.
";等等,";水靈及時阻止,";現在不行,要等到把兩個家族之間的仇恨化解之後.";
";化解不了,萬萬年的積累,怎麼可能化解,成親是我們兩的事,與他人何干,";
";還是不行,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讓你族裡的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哼,我還會怕他們不成.";鎏鑰一聲冷哼,霸氣側露.
";這樣你會被逐出家門的.";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水靈急了,這人的性子怎麼這樣,";鎏鑰,你爲我已經放棄太多了,我不想你再爲我放棄什麼.";
鎏鑰剛想說話,水靈就一根手指橫在他的脣間,";聽我說,你已經爲我做得太多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你爲我做得越多,我就會越有心理負擔.鎏鑰,未來是我們兩個人的,我想一起去追尋,而不是你一味地付出.仇恨是結出來的,只要找到源頭,就一定能解決,我也相信那不會很遠,反正我們現在也還有很多事做不是嗎,既然如此,我們就一邊報仇,一邊化解兩個家族的仇恨,好不好.";
鎏鑰定定地看了她幾秒,最後在她脣上輕輕啄了下,伸手把人緊緊攬在懷裡,下巴磨擦著她的發心,";好.";
既然你想,那我就陪你去做.
就像你說的,未來是我們兩個人的,那就由我們一起去創建它吧.
水靈窩在他懷裡,嘴角微勾,有這麼一個人一直陪著她,包容他,真好.
";先說說龍族和朱雀族之間的事吧,他們之間的仇恨,是怎樣開始的?";水靈擡起一個小腦袋,專注地看著鎏鑰.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都是萬萬年前的事情了,只知道一些大概情況,聽說萬萬年前,龍族和鳳族,那時候朱雀族還是鳳族,他們關係很好,不過後來發生了分歧,然後兩個家族就大戰了一場,最終以龍族大勝告終,自那之後,鳳族就不能涅槃了,因此淪落爲朱雀族,地位也日漸敗落,最終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萬萬年前的事情,早已被歷史淡化,經過時間的洗禮,流傳至今,不知被篡改過多少次,真相早已模糊不清,不復從前模樣.
水靈皺著眉,";這樣很難辦啊,不知道源頭在哪裡,無從下手啊.";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我去問問我爹,還有長老們,實在不行就直接從兩個家族本身下手.";
水靈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走吧,估計左南在外面也等急了.";水靈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與鎏鑰並肩走出去.
左南恭恭敬敬地在門外候著,對水靈亦是禮待三分.
水靈感嘆,看來公子凌這個身份真是好用啊,瞧瞧,所有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要是以前,誰會正眼看她.
就連眼前的左南,他雖知她和鎏鑰的關係,對她也是冷眼相待,甚至有點厭惡,因爲在他眼裡,她跟本配不是鎏鑰.
水靈很陰暗地想,如果她現在以公子凌的身份回朱雀族,大長老會不會把她給供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等她揭開身份那天,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而她不知道的是,等她揭開身份那天,所有人的臉色都很精彩,有人歡喜有人愁.
當然,這是後話.
左南幫水靈收拾的房間,是在鎏鑰的隔壁,只隔了一道牆.
由於她現在的身份是公子凌,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鎏鑰想要同她共住一房也沒有藉口.
對此,水靈沒有任何表示,應該說是贊成的.
她骨子裡是個傳統的女子,雖說鎏鑰每晚也只是摟著她睡,最多隻是動動手腳,親兩下,吃下豆腐,不會動真格,但誰知道他能不能每天都能忍住.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世上什麼都能信,就是不能信男人的下半身.
她是偏向婚前分居的.
九尾很高興,一臉挑釁地看著鎏鑰.
鎏鑰只是淡淡地掃了它一眼,並不說話,而是轉身離去.
水靈狐疑地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今天那麼好說話?
到了晚上,她終於知道爲什麼他白天什麼都不說,直接走人了.
丫的,她就不應該看得起鎏鑰.
這廝居然在房裡打洞!??!
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牀前的鎏鑰,水靈先是嚇得跳了起來,她記得她有關門啊,這廝是怎麼進來的?。?!
猛地看向門口的方向,那裡,大門紋風不動.
當轉過頭來看到他身後的牆上,有一個黑漆漆的門口時,水靈分外無語.
誰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的,龍生兒一樣會打洞?。?!
九尾在看到鎏鑰出現的瞬間,更是吱地一聲跳起來,火冒三丈.
然而,還沒等它發火,就被鎏鑰揪起尾巴,從窗戶扔了出去.
九尾被氣得在窗外上竄下跳,恨不得立刻衝進去,跟他大打一場,誰贏了水靈就是誰的.
只是它不能,現在水靈已經對它不滿了,它不能再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
這樣,只會把水靈越推越遠.
如果被鎏鑰知道它此時的想法,估計會被氣死,人家有情敵他也有情敵,可是誰能告訴他,爲什麼他的情敵會不是人.
太不公平了.
情敵是獸也就算了,還是隻如此聰明,心機城府如此之重的禽獸.
被鎏鑰抱在懷裡的水靈無奈地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兩隻傢伙.
真無語.
";鎏鑰,睡了嗎.";
";跟我說說你孃的事吧,她爲什麼會一睡不起的?是生病了……";還是中毒.
水靈說道,她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本已閉上眼的鎏鑰此時微微睜開眼,夜色中,他的眼睛異常明亮.
";不知道,大夫都是她是病了,因爲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完全就是在沉睡狀態,就像是自然睡著的,只是,醒不來而已.";
";你相信嗎.";
";若換作是你,你會信嗎.";
";不會.";水靈說著,只是生病睡著了,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藉口,騙鬼去吧.
";那你還問.";
";只是,我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睡那麼久,她不用吃東西嗎.";
";我也不知道,十年了,孃的容貌依舊如初,身體也很好,但就是醒不過來,她沒吃東西,臉色卻不變,呼吸也很平穩.";
水靈的眉頭皺成了疙瘩,怎麼會這樣,好奇怪.
鎏鑰擡手揉了揉她的皺起來的眉頭,";別想太多,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真不行,我們再另想辦法.";
水靈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水靈起牀的時候,鎏鑰已經走了,而九尾則是一臉哀怨地坐在牀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