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子,你那怎麼搞得那麼狼狽”紅袍老者有些微詫異問道。
“途中遇到棘手的東西”白鬚老者有些沉重的說道。
“是什麼東西?”紅袍老者話不由快了幾分,火焰紅的眉毛往上一挑。
要知道眼前這人的實力,可不比自己差,他倆可是老熟人了,自然深知此人性子,能讓他如此沉重的想必是非常不簡單。
於是白鬚老者將在第七層遇的簡單的說了下,也最後末說了變成如此狼狽樣的源頭。
原來當白鬚老者與寒長老一開始用合技落葉花護送衆(zhòng)人闖過去,本來前面很順利,所阻擋的那些鐵鏈光頭無不被衝撞的殘肢斷臂,按這樣下去,到達另一頭不難。
可不曾想到異變發(fā)生了,從地面上忽冒騰出大量黑色鐵鏈豎起一座高牆擋住了去路,落葉花狠狠撞了過去,憑藉強大沖梭力,撞穿過了第一層鐵鏈,誰知卻是還有下一層。
一層又臨一層,前面就彷彿化作鐵鏈汪海,縱是白鬚老者的實力強悍一時半會兒也衝不出去,相反還被阻隔了不少時間。
就這一阻隔的功夫,那些拋後的鐵鏈光頭便已追了上來,不,不應該叫鐵鏈光頭了,因爲那些衝上來的不再是長相一樣的年輕光頭男子,而是有男有女且年紀不一的人,身上也沒有鐵鏈存在。
他們?nèi)肯蚵淙~花衝來,哪怕是在最被落葉花瓣割得支離破碎,後面的人也不停止腳步,最離奇的是那臉上表情,是那樣木納呆滯,跟一行屍走肉般。
落葉花再狂暴淩厲也攔不完數(shù)百人的衝鋒,加上主要是在衝刺鐵鏈牆,導致不少人衝了進來。
混生廝殺便開始了,那些人比猛獸還要兇猛,嘴手並用狂咬狠抓,完全沒有人類的打法。
鋒利一刀諾不加持魂力下去甚至破不開皮膚,還會被卡住,那皮粗肉厚的堪比石頭。
好在裡面的是宗門的人,配合默契,擅於羣戰(zhàn),一時擋住了那瘋狂的人,而且斬殺了前來者,應該說是屠殺。
落葉花中一時皮肉紛飛,血花蝶舞,鳴劍破空。
走到哪,哪便披上紅衣,哪便血腥味充斥,短短十分鐘,已死的便已超上百人,可發(fā)出慘叫聲除了他們自己的人外,就沒有過其他人發(fā)出聲過。
他們雖然死的只有幾個,可面對悍不畏死喻撲後繼的那些人,就是佔進上風,正在屠殺的他們卻是膽寒心怯了。
因爲實在太可怕了,就算畜生被宰殺也會悲鳴,可那些人卻是一點也沒有,仿若是空有生命而無情的石子。
原本還剩十分之一的路程,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五分鐘便能走完。
可最後白鬚老者等人卻是用了半個時辰,是原來的六倍,因爲那鐵鏈牆都沒有消失過,所以一路破開來的,導致其速度降了。
這還是白鬚老者不顧消耗本源強行提速的結果,要是再不穿過去,他們這些人只怕就要交待下去。
因爲由於那些人接連不綿,而旦對方數(shù)量越來越多,而他們卻消耗極大,這一增一減下,結果自不用說,傷亡逐漸增大。
當他們衝到通道口處時,人數(shù)銳減三成,那一戰(zhàn)搭進去上百人,是慘烈一戰(zhàn),白鬚老者說到此神情顯得悲傷。
“本想簡單說一下,不自不覺的反而說了那麼多”白鬚老者惆悵的說道。
“不怪,換作是我,做得不比你好,全部摺進去都有可能”紅衣老者安慰道。
“老白頭,聽你所言,那突然冒死進來衝的難道是…”紅衣老者沒有說下去,錚錚望著白鬚老者。
“不錯,正是那些鐵鏈光頭的真面目”白鬚老者深深呼了一口氣說道,眼角處不自覺的皺褶壓得更緊了。
“噝”紅衣老者倒吸了一口冷氣,渾濁的眸子緊緊盯著白鬚老者。
“在進入到通道口後,有前面經(jīng)驗,上一層的不會進入的,事實也確是如此,於是便在那裡面稍做休整,畢竟前面消耗太大,後面亦不知有什麼危險在等待,而就是這一停頓讓老頭髮現(xiàn)那裡最恐怖的秘密”白鬚老者說到不自覺的一頓,枯槁的眼角猛的一抽。
“一路破鐵鏈牆,那些人也跟著而來,只不過是在下面徘徊不敢逾越通道口一步,而那些都是曾衝進落葉花的人而被斬殺掉的”白鬚老者說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死去的人?”紅衣老者急呼一聲。
“不錯,有些是我親眼所見已碎成肉塊,再見時卻是依那幅模樣,除了身上的衣服還殘留所毀滅的痕跡外,就再沒有其他傷痕,一經(jīng)細想後,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悍不畏死衝殺而來都是同一夥人,按理已死之人”白鬚老者駭言。
“這已不能讓我如此駭然,前面老頭我說過,那鐵鏈光頭會自我恢復,讓老頭我徒然一驚的是那些人居然有隕落的本宗弟子”
“在那恢復越久,老頭便發(fā)現(xiàn)了越多,那些徘徊在下面的人,他們外貌發(fā)生了變化,一個個臉變得如木雕似相同,青絲消失,地面則冒出許多鐵鏈,同時那些鐵鏈牆在消失,往地底下收縮,由鐵鏈往他們身上纏去,鐵鏈與光頭的明顯特徵,這幅不就是之前那些鐵鏈光頭”
“此老頭我便明白了,原來那鐵鏈牆便是鐵鏈光頭的鐵鏈組成的,而鐵鏈光頭則是來由路過此地的人變成的,無論生死”白鬚老者說道此非常苦澀。
“不死之身,同化人類,這不對呀!這不是九幽中才存在的麼,這裡怎麼可能有!”紅衣老者壓低顫慄的聲音,顯然想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別瞎想了,這裡可是上古馭獸宗的遺址,昔日吒吒風雲(yún)的神宗,巔峰時期曾三進三出九幽。或許這有著超呼尋常的存在也正常,那些人可能與某種傀儡,只是相當奇異罷了,世界之大,你我見識不足不認得也不出奇”白鬚老者反是淡定下來說道安撫驚惶的他。
“對!傀儡罷了!哈哈,白老頭讓你見笑了”紅衣老頭略微一吒便一笑道,渾濁的眼睛中泛起一抹精光。
白鬚老者見此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鬆一口氣,他早有過九幽的猜測,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讓這猜測散播出去,不然會引起恐惶,這對本宗的目的造成嚴重影響。
由此他隨口才說出傀儡這番話來,太過了解紅衣老者,紅衣老者定然心中打定想尋得這傀儡之法,這可是一個大機緣,紅衣老者不但不會生出退縮之意,而且還會保守這消息,因爲機緣可沒有人喜歡分享。
至於是否真是傀儡,雖然這是白鬚老者隨口扯得,不過有也不出奇,或許就是這樣,而且還很大機率,這也不算是眶人,半真半假才能讓紅衣老頭那老狐貍相信。
那番話對紅衣老頭說,何嘗又不是他自己說的,由此壓抑那股來自靈魂的不安。
“沒有想到你選擇的那一條路如此艱險”紅衣老者感慨道。
通過與紅衣老者的交流,白鬚老者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這一宗的人通過那詭異空間外,其他人都沒遇到什麼情況,都是直接無阻來到這,這讓白鬚老者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