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再堅持一下,就要逃出去了”
“豪哥,我不行了,咳咳…替我照應一下二老”男子重咳,口噴撒的鮮紅血液浸染了泥土。
“快…快走,我來擋一下、他們,咳”男子喘氣吐聲,拖著粗大長鐵棍往後而去。
“小莫…”聲音低沉鳴悲。
“走”這字仿若帶著千斤重般的沉,人徑往一反方向而去。
“來啊,雜碎,老子在這”男子大聲吼,兩手掌交錯搭在鐵棍上,一個舞動,扇得鐵棍如旋風飛速,搞得聲勢浩大。
“**養的,你爺我在這”
“狗犢子聽到沒有,你主子在喊你”男子邊走動邊吼。
“臭…”男子話忽嘎然而止,溼潤的眼珠子緩緩的蓋上眼皮子。
“咚”碰地的響聲,鐵棍一頭砸在地面上,男子手扶著鐵棍半跪在地。
些許時間後,男子的頊上纔出現一線紅色,漸逐小而大,一片血紅。
在那一反方向,黑帽男子正飛奔著,突然他停頓了下,落淚了,因爲已聽不到那熟悉的聲音,而且再也聽不到了。
“小莫”黑帽男子內心在泣血的納喊。
“大個子”
“瘦猴”
“娘娘腔”
“……”
同伴往日的笑臉一一浮現在黑帽男子腦海裡,但也只能永遠的存在他的腦海中了。
他們都被殘忍的殺死,被對方肆虐的戲殺掉,那完全是被玩弄,如同牲畜一樣任意宰割。
最可恨的是一個同樣逃亡的女人,那是十二姐,生下可愛的兒子纔沒多久,破碎的衣裳,掙扎的哀鳴,屈辱的眼神,淫淫的笑聲在迴盪…
迴盪!
理智讓自己不能回去,可自己仍忍不住回去。而那**的場景,讓他怒紅了眼,槍擊無限連殺重秘出手,恨不得將那些畜牲撕碎。
只是重傷的他,不但沒有救到人,反而靠瘦猴的換命才活下來。
黑帽男子滿腔的怒血,恨不得反過身來與他們拼命,可是他不能,他是現如今這逃出來人中的主心骨,他要帶領同伴逃出去。
他掃視著周圍僅剩的人,從一開始逃亡到現在存活的還不剩一半,對方如蛆似蠱般緊纏著他們。
都是他大意了,在守獵雙妖魂熊時居然沒有發現敵人,待殺了雙熊後,在最虛弱時加上被偷襲,完全無反抗之力。
當他猛的憶起一人時,那人那藐視冰冷的眼神讓其駭然,那人玄奧的眼眸中使其沉淪,心中苦笑,知道就算全體狀態良好,與敵正面交戰,也是敗。
早知就應該聽上面的話,跟在二姑爺身邊,畢竟是上面派下來挑擔子的,也許是能對抗他們的存在。
可惜他不能左右衆人的意向,縱使他一開始並沒有排斥擠兌其,但同伴們卻有其異心,他雖在同夥中關係很好,卻不是團隊的老大,老大做主要冷遠他,他也沒辦法,想幫也沒用,畢竟他們這一團隊是家族專門挑選培養出來的,經過相處磨練配合,彼此之間久而的交流,默契不言而語,對外人自然是一致。
可惜說一切都遲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他跑並不代表他在害怕,而是無可奈何,要知道雙胞胎妹妹小優還在那些人手中,他是一定會回去的,哪怕一個人。
好在雙胞胎妹妹小藝沒和自己在一起,不然就該淪爲同一險境,話是這樣說,但黑帽男子還是止不住的憂慮。
“啊”一聲慘叫。
“大劍”黑帽男子心中一然,這是大劍的聲音,其結果不用想都知道。可怎麼會?他是走在最後,怎麼大劍遭毒手了。
他心中一瀮,對方是在戲弄他們,就像貓捉老鼠樣,在玩弄獵物,想到此無比憤怒悲哀。
“改方向”黑帽男子大喊。
他則往聲音那邊過去,決定拼死要將對方攔下,爲對友爭取一線生機。只是過去只看到大劍那尚有溫熱的屍體,四周除他空無一人,一種全力一拳卻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由然而上。
“啊”又一聲慘叫,待他趕過去時,又是隻有一具屍體,他悲紅的雙目似能見到那肆笑譏諷的臉。
無力
悲鳴
逃不了卻不得不逃,黑帽男子從來沒有試過如此黑暗過絕境,就連絕望也只是奢求。
“你們終於出現了”黑帽男子大笑道,眼前出現一排青衣人將他們圍住。
“老五說老是這樣殺你們都殺膩,老三就叫我們換一種玩法,老二、老六、老七同意了,你同意不?”嘴下有顆痣的男子摸摸下巴一幅商量的樣子問道。
“.玩?我來陪你們玩!”黑帽男子長槍一擲地怒吼。
“老六你陪他玩一下”有痣男子露齒一笑道。
咚咚
那老六走動聲響地搖,那魁梧的體志,異於常人的高大,整個俯視著黑帽男子。
“一點寒茫”黑帽男子舉槍便射,一點拖泥帶水都沒有,怒吼多槍技射擊。
咚
老六大手一擋發出聲響,一個揮擊將黑帽男子如同蒼蠅般拍飛,手臂上那幽黑的鐵護甲倒映著勾刺。
“槍出如龍”黑帽男子立地後借反助推力徒然變招,猛腰間絞槍奮涌突出,帶起前行的風也爲之顫旋。
籲
老六微蹲步呵氣,粗狀的手臂撞擊過去,連風向都被壓著往下倒。
卟
兩者之間,黑帽男子一口鮮紅血液吐出,後者紋絲不動,高低立見。
“你輸了”帶痣男子手一指陰陰笑道。
“所以,老七”
“不要!”黑帽男子悲慼一聲。
“啊”
一聲慘叫聲過後,黑帽男子眥雎著眼望著那個表情痛苦的人頭滾落在地。
“老七,你的大刀不夠飢渴呀!你看看那痛苦,你要注意速度”帶痣男子對著扛大刀的男子一幅苦口婆心教育道。
“不好意思跑題了,忘了告訴你了,你輸一次就殺一個,這裡有二十一個,只夠輸二十一次,只能玩二十一次,怎麼辦?好爲難呀,這麼少不夠分啊”帶痣男子用頗爲苦惱的語氣道。
“嗯,這樣,你們可以走了”帶痣男子帶著微笑道。
“怎麼不想走?”他笑顏如花的看著那一羣怔住的人。
“走”黑帽男子艱澀的吐出這句話,扶著長槍,帶著驚恐的同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