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廣.
我有些與衆不同.
是的.
我已經發現了.
我的眼睛不屬於我自己.
我可以看見奇怪的東西.
比如漂浮在半空中的大姐姐,在樹上蹦蹦跳跳的老爺爺.
他們很喜歡在我面前做鬼臉,雖然我覺得那很幼稚.
好吧,雖然我現在年紀很小.
我看不清陳勝長什麼樣子,我只要看見他,我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層紗布,什麼都是雲裡霧裡的,看不真切.
那天,陳勝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大家都在笑,可是我聽不見,他說了什麼?
所以我沒有笑.
陳勝在躲我.
我發覺了.
我父親讓我去參軍,因爲陳勝去了,他們家對我們家有恩,我要報答他.
我去了.
陳勝看見我,好像很吃驚,我只好僵硬的對他笑笑,因爲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和他打招呼.
陳勝更加的躲著我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
那天,火夫買了一條魚回來,大家說是魚,可是我卻看不見,我只能看見一團布,一團有字的布,可是我卻看不懂上面是什麼字.
我不懂字.
不知道爲什麼,那天吃完魚之後,所有的人都躲著陳勝.
我很奇怪,可是卻沒有人肯說出原因.
第二天,百夫長要殺了陳勝.
我不能讓陳勝死,我要救他.
啊,百夫長下手真重,我感覺我的背已經沒有知覺了.
我不知道後來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們都活了下來,很奇怪的是,都尉竟然讓我和陳勝做了屯長,我很詫異,令我更爲不解的是,從一開始就用奇怪眼神看著我的陳勝.
不過還好,我們都還活著.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蘄縣大澤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需要儘快感到都成,不然的話,我們都會死.
可是這天氣卻在和我們做對,自從我們來到了大澤鄉,這連綿不絕的暴雨就沒有停過.
我們曾經嘗試冒雨前行,但是我們無法通過被雨水沖垮的鄉間道路和泥濘難走的山路,暴雨一天接著一天,我很著急,我怕我們會延期.
可是陳勝這幾天很奇怪,他不著急,一點也不,雖然他和那些農民們套近乎的時候表情十分的著急,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知道他的表情十分的著急,我仍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可是知道,不,或者說看到,他的每一個表情.
陳勝這幾天很開心,我看的出來.
大家對他都很信服,一個關心大家的屯長,是誰都會很感動的,對吧?
今天陳勝的表情有一些奇怪,他要去占卜.
我是不相信那些東西的.
不過既然他要求,我不能不去.
我們在駐地裡的一處小破廟裡看見了那個要爲陳勝占卜的人.
奇怪的是,爲什麼他的背後有濃濃的黑氣.
更奇怪的是,他一直看著我,對,雖然他把頭低垂著,臉朝下,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在看我.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非常的不好,我想離開,可是陳勝不讓.
我只好坐下.
那個占卜的男子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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