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聊了好一會兒,期間,夏侯婷命人給軒轅凌準(zhǔn)備了住處,到了晚膳十分,天已經(jīng)全黑了,四人才移步往膳堂走去,哪知剛走在長廊上,四人都感覺到一雙銳利的眸子在盯著他們瞧,當(dāng)下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笑著往前走。
要去公主府的膳堂,從大堂而出先是穿過長廊,長廊盡頭有一道月牙石拱門,進(jìn)入石拱門就是一處園子,裡面種滿了花草,只中間一條青石小道,順著小道穿過一座亭子,便能看見膳堂。
此刻,四人正巧轉(zhuǎn)身走入石拱門,進(jìn)了門,夏侯婷與軒轅凌繼續(xù)往前走,皇甫逸與夏侯晨卻左右一閃,分別藏身在石拱門後的左右側(cè)。
很快,一道黑影閃了進(jìn)來,皇甫逸與夏侯晨眼疾手快,忙上前一人抓住他的一直胳臂,可那人也不是吃素的,見被人發(fā)現(xiàn),忙縱身往上竄,同時兩條腿大大的分開,提向皇甫逸與夏侯晨。
兩人順勢往後一閃,只得鬆開黑衣人的手臂,待站定,又忙出手與黑衣人交起手來。
這會兒,軒轅凌與夏侯婷早已經(jīng)返了回來,夏侯婷擔(dān)心皇甫逸身上的傷,便對著夏侯晨道:“哥哥,速戰(zhàn)速決,咱們還要用膳啦,還有,將軍身上的傷還未大好,不宜久戰(zhàn)。”
夏侯晨瞭然,自然皇甫逸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這二人本是武功高強(qiáng)之人,縱然那黑衣人也厲害,可到底敵不過兩人之力,大概小半個時辰,他便已經(jīng)被活捉。
那人見被抓,自然是想尋死,可夏侯晨怎麼會允許,連忙伸出手指快速在他身上點(diǎn)了穴道,這下,他可動都不能動彈了。
黑衣人還蒙著面巾,所以大家都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皇甫逸覺得此人用的招數(shù)太熟悉,便低聲想軒轅凌彙報(bào)。
“公主,此人可能與上次追殺我們的人是一路的,他的招數(shù),公主看出來沒有?很像,幾乎如出一轍。”
軒轅凌一聽,漂亮的眉毛就皺在了一起,如果真是這樣,就一定要想辦法套出點(diǎn)東西才行。正想著,她便上前一把撕掉了黑衣人的面巾,這不看還好,一看,還真是嚇了她一跳,那個刀疤男?
這個男人,便是上次將軒轅凌與皇甫逸追到懸崖又逼得他們跳崖的臉上有塊刀疤的男人。
皇甫逸也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看著那刀疤
男的眼神就變得嗜血、狠戾。
刀疤男沒想過皇甫逸的眼神會有這般嚇人的時候,當(dāng)下心跳就漏了一拍,他們這種人,死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怕,他只是怕他們會用其他的手段來對付他,但是就算那樣,他也什麼都不能說!
夏侯晨與夏侯婷都瞧見了軒轅凌與皇甫逸臉上的變化,當(dāng)下有些明瞭。夏侯晨借勢向前一步走到軒轅凌面前,蹙著眉詢問:“怎麼,這人你們認(rèn)識?”
軒轅凌搖了搖頭,只目露兇光地看著刀疤男,陰森森地回道:“不,本宮不認(rèn)識這人,本宮只知道,本宮之所以會掉下懸崖,全敗這人所賜,所以本宮發(fā)過誓,若讓本宮有幸活下來,那麼本宮定當(dāng)找到這些人,讓他們生不如死。”
她這話看似在回答夏侯晨,卻句句誅在刀疤男的心上,且她的聲音越到後面越森冷,縱然刀疤男不怕死,也嚇得冒出了冷汗。
而夏侯晨這一聽,當(dāng)即臉色也冷了下來,軒轅凌他都敢惹,莫說是她要他不得好死,就是他,也不會放過他!
夏侯婷見自家哥哥看軒轅凌的那個眼神明顯不對,腦筋一轉(zhuǎn),便知道怎麼回事,忙上前來使勁踹了那人一腳,似是天真卻咬牙切齒地詢問:“那凌姐姐,你打算怎麼處置他?他可是連公主都敢殺啊,千萬不能輕易饒了他。嗯……五馬分屍太便宜他了,咱們府裡有好多刑具呢,可府裡宮女麼麼都太安分了,我還沒找到人嘗試。”
夏侯晨見狀搖搖頭,立馬又是一臉笑意,他上前將夏侯婷從軒轅凌身邊拉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狀似責(zé)備地道:“你這個小丫頭,那些刑具咱們可不能用,太殘忍了。好比那鞭刑,打得人皮開肉綻就算了,還要吊著半條命,特別麻煩的是還得找人伺候他用那加了辣椒的鹽水去幫他洗傷口,完了還得塗點(diǎn)蜂蜜幫他止痛。”
輕飄飄的一句話在空中盪漾著,風(fēng)一吹,就散了,偏它卻久久地停留在刀疤男的心上,他不要,不要被這麼對待,他要死,他要死!
軒轅凌聽了夏侯晨的話,當(dāng)即走到刀疤男的身前思索般地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夏侯晨,接著道:“王子這話就錯了,既然婷妹妹那麼好奇想試試,那我也想跟著去看看。”
移開目光,軒轅凌又去看皇甫逸,至今她都還未曾與他有單獨(dú)的相
處機(jī)會,所以很多事情她還不能問他,於是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她該怎麼喚他。
而接收到她目光的皇甫逸則是冷酷地大聲道:“此等敢害公主之人,自然是要狠狠懲治一番的,難得北遼公主想找個人事事刑具,咱們公主也是願意做這個順?biāo)饲榈摹!?
此幾人話一出,刀疤男覺得他渾身的力氣像是都被抽空了,可是他站在原地動也動不了,他試著爲(wèi)自己運(yùn)功衝破穴道,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連功都運(yùn)不了。
也不知是不是夏侯晨看穿了他的想法,輕飄飄地又飄來一句話。
“別急別急,咱們還是得好好考慮考慮,畢竟是一條人命啊,反正我在他身上也下了藥,縱使等會穴道解開咱們也無需顧慮,因爲(wèi)他依舊動不了,不止動不來,而且連內(nèi)力都提不起,所以我們有時間慎重考慮的。”
這次刀疤男徹底死心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毒,原來是他自己太不小心了嗎?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爲(wèi)何會暴露行蹤,這不回去事小,丟命事小,可被人折磨,事就大了!
見刀疤男的額上臉上已經(jīng)滿是汗水,在這寒冷的冬天,也算是少見了,軒轅凌忙向其他三位使了使眼色,夏侯晨接著便道:“哎,時間不早了,還是先用膳吧,至於這個活該被千刀萬剮的男人麼,先關(guān)進(jìn)暗房。”
話落,四人便走向遠(yuǎn)遠(yuǎn)候在那裡的宮女麼麼們,無人再管那刀疤男,但待他們走後,也不知從哪裡就竄出兩名侍衛(wèi),架著他便將他關(guān)到了地下的暗房內(nèi)。
石門被關(guān)上,原本還有一絲光亮的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刀疤男此刻還處在方纔的恐懼中,他暗暗打量了一下這房間,可除了無盡的黑暗,便什麼也看不到。
這廂,坐在飯桌上的四人彷彿都忘了剛纔的事,說說笑笑,歡歡喜喜地吃著自己的飯。期間,軒轅凌與夏侯婷的眼光老是會在皇甫逸的身上掃來掃去,而夏侯晨,則是有意無意的看向軒轅凌,倒是皇甫逸,很本分,誰也沒看,只顧著吃飯。
原本他是不能和公主坐在一起吃飯的,何況還有北遼的公主和王子,但以前公主說過,叫他不要老是這麼迂腐,她讓他坐的時候他就該坐,規(guī)矩什麼的,其實(shí)可以不用那麼在乎。所以今天,公主命令他的時候他二話沒說,直接坐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