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併不是如此!請王爺王妃明鑑。”張員外額頭冷汗劉德更兇了。
他甚至來不及抹一把,就跪地道:“那女子本身帶著嚴重的心疾,小人那時候還沒將她怎麼樣,她就心疾發作,剛好死了。後來是知府大人明察,還原事情真相後才放小人回來的。”
雲姬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狡辯!”
事情哪裡是張員外說的那樣?
君聿也自然是不信這張員外的鬼話,他陰沉著臉對著張員外輕輕一揮衣袖。
衆人並不見他如何用力,就是很平常的揮揮衣袖罷了。但是張員外的身子卻是在君聿這一揮下重重的撞在柱子上。
“砰……”張員外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由於他的體積太過於龐大,在摔下來的同時還撞壞了好幾張椅子。
衆人驚恐的看著張員外悽慘的模樣,此時他的衣服被摔開了,有些還被椅子勾住扯的半碎。
他的臉被摔的青腫,噼噼啪啪的骨頭碎裂聲還不時在衆人耳邊響起。張員外的嘴也被摔出了血,地上還有幾顆帶著鮮血的牙齒。
酒樓內一片寂靜無聲,大家都恐懼不已,君聿這看似輕飄飄的舉動居然這麼厲害!太殘暴了,看來他殺人不眨眼的名聲不是白得來的。
“王爺。”張員外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他一動,嘴裡的鮮血留的更歡了。
君聿冷聲:“殺了你兒子,原來還想著留你一命,沒想到你竟不知悔改!你以爲本王是那些貪官?會隨隨便便就相信你信口胡謅的話?你們父子倆在虞城做了什麼,你們就真當沒人知道?你們還真以爲你們手眼通天了?”
張員外還試圖狡辯,如果就這樣認了的話,王爺肯定不會放過他。
何況,那件案子在知府有著白紙黑字證明他說的沒錯。那女人也死了,算是死無對質,如果他死不鬆口的話,他不相信君聿還真的能對他怎麼樣。
畢竟就算是王爺,在大庭廣衆之下,那也要講道理,講律法不是嗎?不然的話,那就會失去民心了。
可惜了……
有一點張員外算錯了,他千算萬算算不到君聿從來就不是一個按常理來的人。
張員外看著君聿的臉色,還是咬牙道:“王爺,小的說的沒錯,事情確實就是那樣。縣令府裡還有那件案子的文字記載。王爺若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派人去取過來。”
“啪……”
張員外話落,君聿還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雲姬再也受不了這張員外了。她滿臉殺氣,一掌拍在桌子上。
她最恨這種人了,明明事情真相顯而易見,但還是要狡辯,盡力爲自己脫罪。
張員外的行爲,讓雲姬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回憶,關於上輩子她的事情,還有這次虞城外公安家被殺的事情……
夠了,這種人被就該乾脆利落的殺掉,絕不聽他的任何一句話。畜生就是畜生,即使披上人的皮,還是改不了畜生的本質,所以何必要聽他們的廢話來噁心自己。
雲姬拔出腰間的匕首,陰沉著臉走向張員外,他不是最喜歡詭辯嗎?那她就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對這種人就該這樣做。
張員外看著雲姬猶如地獄的惡鬼一般向他走來,摔在地上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他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想要起來逃跑,但是他發現他做不到。
“張員外,你這舌頭吐出來的盡是一些混賬話。我看你也不需要留著了。”
她是什麼意思?
她想要割掉自己的舌頭?張員外有些驚恐的看向雲姬,眼神中帶著乞求,希望雲姬能放過他。
但云姬並沒有聽到他的心聲,還是瞇著眼向他走過去。走到他身邊時,雲姬迅速的往他身上的穴位紮了一根針,張員外就主動的將舌頭伸了出來。
不不不……
張員外驚恐的看著雲姬,一個勁的搖頭讓雲姬放過他。然而云姬不爲所動,拿著手中的匕首,對著他深出的舌頭就是輕輕一劃。
在匕首劃下後,雲姬就快速的拔出了張員外身上的銀針,並迅速的後退幾步。
“啊……”頓時,大量的鮮血從張員外的口中噴出,痛苦的呻吟也從他的嘴裡傳出。
衆人的舌頭下意識一疼,他們都瑟瑟發抖的看著雲姬。原以爲王爺已經夠恐怖了,沒想到王妃也是如此的殘忍。
而被雲姬割下的半截舌頭還躺在張員外的身前。他們沒想到雲姬居然說割就割,當真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就這樣的割下了張員外的舌頭。
雲姬從懷中掏出一條手帕,輕輕的擦去匕首上的鮮血,用過手帕後,她隨手將它扔在了地上。她清冷的眸子緩緩掃過衆人。衆人都慢慢低下頭,不敢回視雲姬的目光。
“若是你們還像這張員外一樣,那麼本王妃見一個就割下一個的舌頭。”雲姬對這種警告道。
君聿看著雲姬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此刻的雲姬明顯是和平時不太一樣。而能導致雲姬反常的原因,就是她上輩子經歷過的是事情和人了。
看來,一定是張員外哪些行爲觸及到雲姬的忌諱了。
君聿看了一眼雲姬,對著衆人開口:“他的命,本王要了。如果你們不想陪葬,那就馬上給本王滾。”
聽到君聿的話,衆人如蒙大赦,爭先恐後的往門口跑出去,就怕吃了就會給張員外陪葬。而剛剛還被衆人簇擁,囂張無比的張員外此刻猶如死狗般堂在地上。
雲姬左手微動,手裡就射出一根銀針到張員外的身上了。這是雲姬常用的見血封喉毒針,至此,在虞城內囂張了這麼久的張員外就這樣去見閻王爺了。
君聿慢慢走上前,將雲姬的身子攬入懷裡,一接觸到雲姬冰冷的身子,他就心疼不已。君聿眉宇微鎖,調動體內的真氣緩緩輸入雲姬的身子道:“雲兒,你的大仇一定能報的。”
雲姬緩緩的閉上眼睛,將身體放鬆在君聿的懷裡,她此刻並不想說話。
君聿就這樣在酒樓裡抱住雲姬呆了片刻,過了不久,看到雲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君聿眉頭微皺,就抱起雲姬回縣令府了。
雲姬知道君聿的動作,她也沒有說什麼,任由君聿抱自己回去。
第二天早上,縣令府。
雲姬靜靜地側躺在榻上,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洋洋灑灑地撒在她的身上,可無論陽光再怎麼有熱度也溫暖不了此時此刻她冰冷的心。
昨日,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張員外,今日張員外一家沒有任何的動靜。
張員外在這裡也算是有頭有勢的人物,魚肉百姓壓榨鄉民更是不在話下。只可惜他碰上了比他更有權更有勢的人。
如今他們張家也像普通百姓一樣,即使受了多大的委屈污辱,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甚至連葬禮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辦。
這就是現實!
在權勢面前,所有人都得卑躬屈膝。
人命?不過螻蟻罷了。
雲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而後又無奈地笑了,人的生死就是這麼不值錢,自己的命不也是這樣嗎?
“王妃。”碧雪輕輕走進來,打破了雲姬的沉思,說道:“有一個女子昏倒在我們門外。我和吳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是什麼人?”雲姬眉頭微微一皺,腦海裡閃過一絲不安。
“那女子醒來後,說自己名叫安秋,孤生一人來投靠自己的姑父,也就是這裡的知縣。可縣令已經遇害,其妻子等人也不知在哪兒。所以我們根本無法對證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最近好像挺多人喜歡找上門來。昨天來一個,今天又來一個。”雲姬若有所思。
昨日在酒樓中出現一個女子向他們求救,今日又來一個女子找他們尋親。
巧合嗎?還是有人故意爲之?
“她現在怎麼樣了?”
碧雪回答道:“吳大哥輸了一點內力給她,她已經恢復了意識。吳大哥本來打算救醒這名女子後就打發她回去,可是那女子賴著死活不走,還在那裡大哭大喊。”
“哦?”看來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爲之的,雲姬得出結論。
“她說如今自己孤苦伶仃,親人也找不到,如果我們不收留她,她還不如死在這裡算了。”千雪一陣苦惱。
“隨便給她一些銀子,然後找人把她趕出去。”雲姬冷冷地說道,這種濫好人她還是不做爲好。
“這個辦法我們試過了,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回來,然後在我們府外大喊大叫,吳大哥怕造成不好的影響,於是就把她帶到側門去。王妃,這件事怎麼辦纔好?”碧雪問道,她也是一陣頭疼。
“帶我去會一會這位安秋姑娘。我倒要看看她葫蘆裡在賣什麼藥。”說著雲姬起身,朝著側門走去。
女子?尋親?
這些字眼組合起來,多麼讓人覺得可疑!
恐怕這些理由只是她找來的掩飾自己身份的障眼法,說不定她另有目的。
與此同時,側門外,安秋跪在門前,死活不肯離開,她哭哭啼啼,大聲地哀求道:“求你們不要趕我走,求你們了!我這樣子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條!求你們好心收留我,我一定好好報答你們的。求你們了!”
吳用和幾個下人在一旁看著,只覺一陣苦惱。他們只希望王妃快點來解決這個大麻煩。
“我們爲什麼要收留你?”冰冷的聲音從遠傳來。
衆人回頭一看,連忙跪下,異口同聲地喊道:“參見王妃!”
“都起來吧。”雲姬對衆人說道,然後越過衆人,徑直地安秋的面前。
安秋擡起頭,聽到衆人喊眼前的人爲“王妃”,眼裡不由地發出閃亮的目光。
“你……你是王妃?”安秋擡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不可思議道。她彷彿被嚇到一般,連說話都吞吞吐吐起來。
“沒錯。”雲姬點點頭,上下打量著安秋。
安秋面容清秀,看樣子只有十五六歲,瘦骨嶙峋,穿著一身破破舊舊的衣服。她哭得梨花帶雨,連眼睛都哭腫了,臉色慘白,看起來虛弱無比。
“王妃……嗚嗚……”安秋立馬不斷地朝雲姬磕頭,苦苦哀求道:“請你幫幫我,幫我找到姑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你有手有腳,何不自己去找。”雲姬說道,話語裡沒有一絲想要幫忙的意思。
“現在姑父死了,唯一的姑姑也下落不明,我一個弱女子,身無分文,無依無靠,你讓我孤身一人去尋姑姑,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安秋哭得更加兇狠,眼淚噼裡啪啦地流個不停,額頭也因爲方纔磕得太用力而磨出了傷口,流血不止。
“如果王妃鐵石心腸,執意不肯幫忙的話,那安秋還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安秋一抹眼淚,起身朝著門口的柱子撞過去。
碧雪見狀兒,連忙拉住安秋,然後回頭一臉無奈地看著雲姬。
“不是本王妃不肯幫你,只因天下之大,茫茫人海之中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再說我和你非親非故,爲何要出手幫你?”雲姬開口解釋道。
若是前世的雲姬,一定會義無反顧地伸出援手。只可惜,現在的雲姬可不會這麼輕舉妄動了。
她不是活菩薩,不會再見到什麼可憐之人就一腦子熱地幫人家。
如今她和君聿的處境也是朝不保夕,哪裡還會有多餘的人手來幫安秋尋什麼姑姑。與其給她一個沒有期限的希望,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徹底地拒絕。
更何況,這個安秋來路不明,是否另有所圖,雲姬一無所知。
“本王妃可以賞賜你一些盤纏,足以夠你在這裡安享下輩子,或者你也可以回家鄉,隨便你怎麼做。”
雲姬頓了頓,認真地看著安秋:“如果你想一死了之的話,我也不會阻攔,但最後不要在這裡死,以免晦氣。”
安秋瞪大眼睛,一時哽咽,儼然沒有想到雲姬如此的決絕。
“碧雪,吳用,把她趕出去。”雲姬冷冷地說道。
“不要!安秋哪裡也不去!”安秋聞言,立即慌張地撲到雲姬跟前,生怕他們真的立即趕她走。
她大哭道:“安秋不要什麼盤纏,安秋只想找到姑姑,姑姑一定會回來的,我走了姑姑就找不到我了。”
“那你想怎樣?”雲姬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安秋愣了愣,立馬說道:“求你讓我呆在這裡,讓我在這裡等姑姑回來,好不好?”
安秋一個勁地磕頭哀求道:“求你了,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做牛做馬都行!”
雲姬看著弱小的安秋,沉默片刻。
看她這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慮了?安秋或許真的只是簡單地來這裡尋姑姑?
“隨便你吧。你可以待在這裡,但我們走的時候絕不會帶上你。”許久,雲姬說道。
“真的?謝謝……謝謝!”安秋激動地說道,稚嫩的臉色洋溢著喜悅。
說完後,雲姬轉身就走,碧雪在身後緊緊跟著。
“王妃,這個安秋可信嗎?”碧雪心生懷疑。
“暫時不清楚。”雲姬說道:“她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可憐的樣子,但人心難測,也難保她不是一個狠毒的人,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
“王妃說的對。”碧雪點點頭。
“你吩咐下去,讓所有人留意安秋的一舉一動,如果她當真心懷鬼胎,遲早會露出馬腳。”雲姬吩咐道。
“是。”碧血應道。
雲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如今君子陌的另一個同盟者沒有找到,現在又無端端地多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這煩心的事還真是多。
不過既然都來了,她也不介意開門迎客。
當晚雲姬和君聿在大廳用膳時,她特意安排安秋在旁邊服侍。
越是可疑的人,越容易露出馬腳。倘若安秋果真另有目的,那麼她一定會露出破綻。
“徐徵的事情怎麼樣了,可有進展?”雲姬問道,絲毫不因安秋在場而有所避諱。
君聿不動聲色,說道:“目前沒有。只有那幾個士兵作爲人證,還不足以證明什麼。再加上徐徵態度強硬,矢口否認,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雲姬勾嘴一笑,淡淡地說道:“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徐徵雖然已經投靠了我們,但也難免讓人懷疑他的忠誠,說不定他只是表面投誠罷了。”
“在證據還沒有確鑿之前,我們還不能這麼快下定論。”君聿說道。
雲姬點點頭,眼光瞟向一旁的安秋,只見安秋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神情。
而這番話,也是君聿和雲姬故意說給安秋聽的,他們本就相信徐徵,現在也只是用徐徵做餌引出幕後之人而已。只是礙於安秋資產不好直說。
“整天待在虞城還是無聊,還被這麼多麻煩事擾人。我真希望快點回到京城。”雲姬有點不耐煩。
“不必著急,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因爲這些事情馬上就要結束了。”君聿捧起一杯茶,悠悠地說道。
“嗯。”雲姬點點頭。
兩人用完膳之後,直接回了房間。大廳裡只剩安秋和幾個下人正在收拾。
安秋見狀兒,突然走到安秋的背後,安秋端著盤子轉身時,不由地被嚇了一跳,盤子差點掉落到地上,還好碧雪眼疾手快接住了盤子。
安秋心裡一陣埋怨,但還是面露笑容,彎著身子說道:“多謝碧雪姑娘。我膽子小,放下不知你在身後,所以才被嚇了一跳。”
安秋說完後,還做了個鬼臉,明明是不滿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不讓人覺得她討厭。
碧雪面無表情,提醒:“你在這裡伺候王爺和王妃,一定要記得不要隨便將他們的話傳出去。否則,犯了什麼錯的話,誰都就不了你的小命。”
說完後,碧雪身形一閃,就消失了。
安秋對著碧雪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道:“我纔沒那麼八卦,隨便亂說呢。”
站在暗處的碧雪見狀,若有所思的看著安秋。
回去之後,碧雪自然是將剛剛的對話完完整整的告訴了雲姬。
碧雪和雲姬說的時候,她正在研究人體穴位。聞言,她拿銀針的手頓了一下,隨意開口:“那就好好盯著她,只要她抱著目的而來,終究會露出尾巴的。”
不知爲何,雲姬總覺得那個安秋有些奇怪,至於哪裡奇怪,一時半刻她也說不上來。
這只是一種感覺,不過她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這個安秋看來真的是有問題。
“是。”碧雪回道。
時間就這樣悄悄溜過,幾天過去了,而那個安秋還是沒有任何的異樣。
就連特意盯著他的碧雪找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彷彿覺得她有問題的都是錯覺似的。
這幾天,天氣突然熱了下來,然而,雲姬卻是一個怕熱的人。在這幾天,她就在屋裡悶著。
終於,這天晚上,天氣沒有那麼熱了,雲姬在大樹底下伸了一個懶腰:“這種天氣真是讓人受不了,悶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出去走走了。”
在一旁伺候的安秋馬上接過話:“王妃,這天氣還算好的了。想當初父親在的時候,在正午太陽厲害的時候,我們還是在地裡除草呢。”
雲姬笑笑,並沒有回她的話。
腳步一轉,雲姬就往外走去,不過她這次並沒有開口讓安秋做陪。
安秋看著雲姬走出去,咬了咬牙,和雲姬說進去拿把扇子要陪雲姬出去。
雲姬淡淡的笑了,並沒有阻止安秋。或許安秋只是單純的想和她出去,伺候她。
或許她抱著其他的目的,就等著這次的機會實施。但無論安秋有什麼目的,該來的躲不掉,到時見機行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安秋很快就來到雲姬身邊,她看著雲姬小聲開口:“王妃,你在屋裡悶了那麼多天,確實該去走走的。不如就讓奴婢陪你在這府裡轉轉?我來這裡這麼多天了,也沒有好好的走過,就連姑姑以前住在哪裡都不清楚。”
“嗯。”雲姬應道。
聽到雲姬答應,安秋高興的笑著。
雲姬慢慢的走著,而安秋則跟在她身後四處看看,彷彿只是好奇而已。
走著走著,雲姬的腳步頓了一下,再向前走,那就走到楊曄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