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把藥方交給嘯仁,嘯仁看著那上邊的藥材,嘖嘖稱奇。
“還真是用毒的天才呢?可惜啊!”
九爺沒心思聽他的讚美,冷冷的說:“她的方法會有用嗎?”
嘯仁也拿捏不準的說,“她前邊寫的都是藥材倒是能理解,後邊又是紅公雞,烏雞,桃木浴桶……這些東西什麼用?”
普渡接過那個藥方看了又看,也是不明所以。只好放在書桌上,九爺這才仔細的看靳梧箴寫下的小字,不得不說她寫的字很耐看,就像她的人,看著不是美豔的人,卻經得起推敲,越是細看越是驚豔。
想到字如其人,他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嘯仁看的兩眼發直,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九王爺,怎麼忽然笑了。難道他看懂那藥方的含義?
“九爺,這寫的什麼意思?”
“不清楚,”九爺回答的直接乾脆,嘯仁更是發懵。
普渡思考片刻說道:“莫不是解蠱的儀式?”
嘯仁首先搖頭,“若是需要這些,還要靈源石和心做什麼?”
“就按著上的準備,到時候就知道了。”
九爺又把靳梧箴畫下的屍香魔芋的圖鑑交給他們,“整個睦州最有可能有這東西的地方就是迷霧山,山裡毒瘴終年不散,你們要多加小心。”
嘯仁看著屍香魔芋的圖樣,又是嘖嘖不已,“真是可惜!”
“你從剛纔就一直再說可惜,到底可惜什麼?”普渡粗聲大氣的問。
嘯仁一手拿著藥方,一手拿著圖鑑說道:“這份才華著實可惜。若是放到江湖,一定會成爲各家爭奪的寵兒。”
“不過就是個用毒的,”普渡很不屑的說。
嘯仁咯咯的笑了起來,用同樣不屑的言語回敬說:“毒藥用好了,武功再高的人都會死於非命。”
“哼!”普渡憤憤的別過臉。
靳梧箴他們又在這兒等了一天,以爲還需要再等下去的時候,東西全都準備完畢。
不得不說有權有勢的人辦事就是容易。
九爺的臥房裡擺放著一個桃木浴桶,架著火。裡邊填滿了熱水,靳梧箴把藥材倒進去。
“一會兒我還會給你鍼灸,一定要命人看守好,別進來打擾。”
她說的九爺全都應下,嘯仁倒是好奇這是怎麼個解毒法,得到允許留了下來。
其實靳梧箴讓他留下,只是圖個方便,畢竟一會兒給九爺藥浴,還要給他寬衣解帶,她一個人很不方便,人多又容易分心。而且嘯仁是一個毒人,非常時候還有用處。
嘯仁要是知道她這個想法,說什麼都不會留下來的。
門窗禁閉,浴桶裡飄出濃濃的藥味,臥房變成了桑拿間,還沒等藥浴的水燒好,靳梧箴就已經滿臉通紅,汗流浹背。
九爺做好了準備,穿著褻褲坐在牀邊,這個時候還是手搭在大腿上,腰身挺拔,保持著威嚴。
看著靳梧箴拿著銀針坐到他對面,他堅定的開口說,“不用扎昏睡穴,我想親眼看看你是怎麼解毒的。”
靳梧箴撇撇嘴,對他這樣的英勇並不讚賞,卻也沒有反對,反正一會兒就是不扎昏睡穴,用了藥也會暈的。
嘯仁看著那一把銀針,更覺得惋惜,“不如把這鍼灸之法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