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平安抵達了蘄州,這一路上他們也目睹了很多難民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就連蘄州現(xiàn)在也涌進了很多的難民、陸智洐在城裡設(shè)置了很多施粥的地點,也給難民安置了住處,配備了醫(yī)藥。但這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每天還會有大批的難民進城。治安問題越來越嚴重。
靳梧箴他們來到蘄州的府衙,見到陸智洐,幾個人連寒暄的心思都沒有,很快的拉著九爺討論現(xiàn)在的形式。
在他不在的這三個月。月彥卿捲土重來。已經(jīng)奪回了三個州的土地。陸智洐的軍隊與月彥卿相持了半月有餘。要是那道防線被破,蘄州也就岌岌可危。
宋承和陳逸楓正在前方坐鎮(zhèn)。
九爺看著時局地圖,也是眉心緊鎖。
陸智洐說道:“月彥卿爲(wèi)了鼓舞士氣,七日前御駕親征。現(xiàn)在正在蘄州西北五十里駐紮。若是能擒賊先擒王,形式一定會逆轉(zhuǎn),只是他身邊的高手很多,他又極其狡猾,很難找到他真人所在。要是像九爺之前的暗殺一樣失敗,只怕會引起他更高的警惕,必須一次成功。只是月彥卿那邊的防禦是滴水不漏,探子也打聽不到真實的消息。”
靳梧箴看著那張地圖說道:“找到月彥卿並不難。月圓月缺能祝你們一臂之力。”
“梧箴,我知道你求勝心切,但他們還是兩個孩子,不適合參與進來。”陸智洐語重心長的說。
四年不見,他的脣上蓄起了短鬚,滿身都是歲月沉澱的滄桑,一個如玉少年終於長成了獨當(dāng)一面的男人。
靳梧箴輕輕的搖搖頭,把兩個孩子拉到面前說道:“你們告訴舅舅,剛纔聽到了什麼。”
月圓捂著嘴癡癡的笑了笑指著門外的一條黑狗說道:“它抱怨昨天的骨頭被傭人清掃沒了。”
月缺倒是傲嬌的白了他一眼,那表情簡直就是靳梧箴的翻版,他說:“我們又不是雜耍,只是能聽到的聲音比你們普通人多一些。”
陸智洐在九爺和靳梧箴以往的書信裡,對兩個孩子的特別也是有所耳聞。可是親眼見到才覺得孤陋寡聞。傾聽萬物的聲音,這可不是能夠修煉的武功。
睦州當(dāng)年被困,他和靳梧箴分別,那時候隱約聽說蛇靈的傳說,卻沒想到她的孩子會比蛇靈更勝一籌。簡直就是奇蹟一樣。或者說是神蹟!
靳梧箴慈愛的揉揉兩個孩子的頭頂,讓他們出去玩。
“靳智,”她還是習(xí)慣叫他原來這個名字,陸智洐笑笑的認真聽她的話。
靳梧箴接著說道:“在睦州營救九爺?shù)臅r候,就是他們請那些動物幫忙,知道了水牢的佈局和人手。要是像刺探月彥卿的虛實,小動物是最方便的,他們可能會像離追一樣用雄黃防止蛇羣,卻不能把其他的動物預(yù)防。”
九爺目光緊緊的盯著兩個矮小的身影,那是他引以爲(wèi)傲的後代,將來會代替他來統(tǒng)治天下。他們?nèi)羰球T馬,馬蹄走到哪,哪就是他們的領(lǐng)土,若是行船,船行到哪,哪就是他們的領(lǐng)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