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鄭太后驚呼道,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在,慈寧宮裡撒野。
“臣妾惶恐,臣妾只是在這裡等候太后,沒想到竟然嚇到太后您了,臣妾真是罪該萬死啊。”暗處傳來了清脆的女聲,聽她對自己的稱呼,應該是宮中的妃子。
鄭太后還是聽了出來,這應該就是衛思若。
“是衛寶林嗎?”鄭太后顫巍巍的問道,可見剛剛她的確是被嚇了一大跳。
“太后,實在是對不住您,臣妾是正好有事情想和您商量,所以就著急來了,沒想到,您和嬤嬤都不在寢宮,臣妾就準備,坐在這裡等您,沒料到,竟然將您嚇成了這樣,早知如此,臣妾就應該明天一大早,過來找您討教纔是。”衛思若有些抱歉的說道。
“沒事,可能也是哀家,神經實在是太過脆弱,和緊張了,你也不是佔全部關係,對了,你這麼晚了,來找哀家有什麼事嗎?”鄭太后溫和的問道。
其實她心裡還是很生氣的,沒有誰被嚇成這樣,還能夠若無其事,鄭太后當然也只是凡人,只不過她可以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氣罷了,畢竟現在她和衛寶林,都是互助、互利,誰肯定都不想打破這關係。
“太后,其實臣妾來不是爲了別的事情,就是現在宮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關於遊將軍和姚才人之間的事情,聽說,今天太后您還有陛下,召見了姚才人和遊將軍,不知道此事怎麼樣了。您多次的幫助臣妾,要是有需要臣妾的地方,您可要隨時和臣妾說啊,臣妾一定對太后,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衛思若深情並茂的說著,其實此次前來,都是沈玉箏拜託她的,她現在和沈玉箏的關係,雖然還是存在間隙,但是自從衛重幕死了之後,她們現在等於有了共同的敵人,所以很多時候,她們之間的關係,要變得和睦一些了。而衛思若這次來慈寧宮,也是沈玉箏拜託的,沈玉箏實在是很擔心遊涯淵和姚素淺的安危,但是無奈,她又不能直接的涉入這件事,所以只有拜託衛思若來幫忙了,畢竟現在衛思若,還等於是鄭太后身邊的人。
“難得啊,真是難得你有這個心了。這件事情也是讓哀家有夠頭疼的了。沒想到這個遊涯淵如此的狡猾,三番五次的,既然都除不掉他!”一提起遊涯淵,鄭太后就氣的有些牙癢癢。
“此話怎講,太后,其實思若對遊涯淵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他總是站在沈玉箏那一邊,而且…思若懷疑兄長的死,多半和遊涯淵也脫不了干係。”衛思若生氣的說道,要說到演技,這衛思若可是有一手,連陰險狡詐的鄭太后,都被她騙的一愣愣的,還以爲她真的還和沈玉箏之間,勢不兩立呢。
“是嗎?這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鄭太后假惺惺的問道。
“其實也沒有從什麼地方聽來,就是太后您上次說的,臣妾放在心裡了,的確…事情實在是太可疑,兄長好好的客死他鄉,而且還是死在朔王逃難回來的小鎮,遊涯淵可是朔王殿下身邊的左右手,而且現在朔王都將手中的兵權,交給他掌管了,臣妾認爲,此事肯定沒有這麼簡單!”衛思若慢條斯理的回答道,字字句句都具有邏輯性,讓鄭太后和身邊的嬤嬤,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
“哀家也沒想到啊!他們會有這麼狠,看來衛寶林真的可以算的上,是哀家的親女兒了,你和哀家有太多的共同點了,下一步…你想要怎麼做?”鄭太后笑著問道,心裡是樂開了花,既然自己想不到好辦法,不如就交給衛思若去做,也省的自己惹得一身腥,這真是何樂而不爲啊。
“太后,思若也好想將您當成自己的孃親,可是思若哪有這麼好的福氣啊!思若已經失去了最親的摯親,現在就等於是半個孤兒,孃親和爹爹,很少來宮裡看望思若,現在太后您對思若來說,就和親人一樣,思若可以爲您做任何事情,只要您相信思若!”衛思若說著、說著,眼睛竟然不自覺的泛紅了。
“傻孩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哀家當然是將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了,以後這慈寧宮,你可以隨意進出,不用那麼拘謹,哀家是真的很喜歡你,況且…你爲哀家做事,哀家也放心。”鄭太后輕輕的拭去了衛思若的眼淚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衛思若聽到鄭太后這樣說,差點沒激動的雀躍起來。
‘好了,迴歸正題,說完你就趕緊回去歇息著把,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想問哀家的,難道就是這件事情嗎?哀家現在還沒想到解決的好辦法,你也是知道的,現在宮裡鬧得沸沸揚揚,這件事情就等於是人盡皆知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哀家想辦法讓你去陷害遊涯淵,用這種方法來除掉他,那麼肯定會變成百姓,和大臣口中的毒婦,就算哀家不在乎,哀家也不能丟陛下的臉啊,陛下現在的形象,已經是有些不太好了。’鄭太后無奈的說道,可見她現在是真的很苦惱。
“這麼複雜嗎?怪不得太后您頭疼了,這事情現在的確是很棘手,到底是誰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的啊,還有遊涯淵和姚才人之間,真的有曖昧嗎?如果真的有,那不需要陷害,太后您還是可以將她們,依法處置啊。”衛思若說道。
“哼…你看他們眉來眼去的樣子,你要是說他們之間沒什麼,這纔是有鬼呢,反正哀家是不會信的,可氣的就是,哀家偏偏找不到證據,現在只能由著她們,現在天天活蹦亂跳的在哀家眼前,真是想想就氣不過。”鄭太后不高興的回答道,語氣中都是不滿。
“只要是真的有關係,就一定可以找到證據,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強,想必這一點,太后您比思若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