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敲著門,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一直沒有入睡的遊涯淵,第一時間聽到了綠竹的呼喊,立馬跑到了門前。
看著門已經(jīng)有開動的跡象了,老鴇知道,這次肯定是抓不回綠竹了,趕緊帶著手下退下了。
“綠竹,是你嗎?”遊涯淵一邊開著門、一邊問道。
“什麼?!綠竹回來了嗎?”太傅夫人問道,原來太傅夫人也一直沒有睡。
當(dāng)門打開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綠竹就這樣癱倒在地上,渾身沒有一塊好肉,臉色慘白,看起來很是滲人。
“天吶,天吶,這可憐的孩子,趕緊請郎中過來,快點,快點把他擡到房裡去。”太傅夫人焦急的說道,酒瓶子和另外一個下人,兩人趕緊將綠竹攙扶到了房間了,正當(dāng)兩人準(zhǔn)備將綠竹擡到牀榻上時,遊涯淵已經(jīng)搶先一步,抱起綠竹,輕輕的放在了牀榻上。
“她怎麼樣了?還在昏迷嗎?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好幾天沒有吃喝了,實在是太可憐了?!闭f著、說著,太傅夫人就流下了眼淚,和綠竹相處的這些日子,太傅夫人很開心,綠竹很懂事、聽話,想到這些,太傅夫人的心裡就更加難過了,要不是自己執(zhí)意要將她許配給涯淵,涯淵也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她也不會…
“好了,孃親,事已至此您也不要難過了,郎中來了嗎?”遊涯淵出聲問道,太傅夫人這樣哭哭啼啼,也會連帶他的心情一起被感染,變得更加難受。
“不知道,已經(jīng)通知過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來的路上了?!碧捣蛉嘶卮鸬?。
“郎中來了,郎中來了?!本破孔雍暗?。
“快讓開,趕緊讓郎中給綠竹瞧瞧?!碧捣蛉顺瘬碓跔楅竭叿叹G竹的下人們說道,下人們立馬讓開了一個位置。
郎中坐到了牀榻上,檢查了綠竹的傷勢,然後搖了搖頭。
“怎麼了?這孩子沒什麼大礙吧?!笨粗芍袩o奈的搖頭,太傅夫人焦急的問道。
“怎麼說呢,算是無大礙,沒有傷到筋骨,但是這全身上下的傷可是不少啊,重要的是,下身也遭到了侵犯,實在是…哎…慘不忍睹啊?!崩芍袚u了搖頭說道。
“你說什麼?!遭到了侵犯?這是什麼意思?”太傅夫人不敢置信的說道,她一直以爲(wèi),綠竹現(xiàn)在還是黃花大閨女,所以現(xiàn)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她更加的難過了,心裡也忍不住的開始心疼綠竹。
遊涯淵一把揪住郎中的衣領(lǐng)問道:“你說她受到了侵犯是嗎?是不是?”
郎中被遊涯淵的舉動嚇到了,半天不敢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回答道:“對,姑娘的確遭到了侵犯,而且就是在剛剛,不久之前,這大概是這姑娘醒來以後的心病啊?!?
“好了,涯淵不要再胡鬧了,趕緊放了郎中?!碧捣蛉松锨?,一把將遊涯淵的手拽開。
遊涯淵向瘋了一樣跑了出去,他一定要找到,找到那個傷害綠竹的人,然後將他千刀萬剮。
“涯淵,涯淵,你去哪兒啊,快!快去跟著少爺,別讓他做出什麼事情來。”太傅夫人說道。
“好的,夫人您別急,小的這就去?!倍碌木破孔樱ⅠR就跟了出去。
睡夢中,綠竹隱約的聽到了遊涯淵的名字,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團團圍住自己的丫鬟們,還有一個老漢和太傅夫人,難道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太傅府,綠竹在心裡想到。
“郎中啊,今天這個事情還請你千萬要保密啊,這姑娘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名聲,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她肯定是活不下去了?!碧捣蛉诉煅手f道,然後將大把的銀兩,放到了男子的手中。
綠竹也算明白眼前的狀況了,敢情這老漢應(yīng)該是個郎中,他們討論的人,應(yīng)該就是自己吧。、
郎中推辭了一下說道:“哎呀,您就放心好了,我們醫(yī)者父母心,都是知道的,絕對不會亂說,您啊,又何必這麼客氣?!痹掚m然這樣說,但是郎中的目光,還是直勾勾的看向了,那大把的銀子,畢竟沒有誰是不愛財?shù)摹?
“這件事情就拜託郎中您了,這銀兩還請您一定要收著?!碧捣蛉嘶卮鸬?,聽到太傅夫人這樣說,那郎中也就心安理得的拿著了。
“夫人,綠竹姑娘醒了?!币绘九吹搅司G竹已經(jīng)睜開了眼,立馬激動的朝著太傅夫人說道。
“什麼?!綠竹醒了?”太傅夫人趕緊坐到牀頭,果然看到了綠竹,已經(jīng)睜開了那楚楚動人的眼眸,正注視著自己。
“可憐的孩子,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是哪裡餓了?我讓廚房給你做點粥來好不好?”太傅夫人擔(dān)心的說道,那溫柔的口吻,讓綠竹更加的難過了。
綠竹的眼淚就這樣順著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
看到綠竹流淚了,太傅夫人的心裡更加緊張了,深怕綠竹會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她擔(dān)心的問道:“怎麼了?孩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快告訴夫人啊,夫人給你做主,好不好?”
“夫人,夫人…”綠竹喊著、喊著,便噗通一聲,撲倒在了太傅夫人的懷中。
過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謝謝您,夫人,謝謝您這麼關(guān)心綠竹,綠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您這樣,關(guān)心著綠竹,綠竹實在是太感動了。您在綠竹的心目中就像孃親一樣,綠竹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福分來當(dāng)您的女兒,現(xiàn)在更加沒有資格了,呵呵…”綠竹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那滿臉悽慘的笑容,看的太傅夫人的心裡是揪心極了。
“說什麼傻話呢,孩子,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像是親生女兒一樣。又怎麼會因爲(wèi)這樣的一件小事,就看清你呢?夫人答應(yīng)你,一定像對待涯淵一樣對你,好不好?”太傅夫人回答道。說罷,還摸了摸綠竹的腦袋,滿臉柔情的看著她,希望綠竹可以感到到自己對她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