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炳笑了笑說,“怎麼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物證嗎?一隻兔子的屍體而已,還是腐爛已久的,你當朕與衆位將士都是傻子嗎?”南宮炳反脣相譏,一點都毫不留情,在他看來現下只要有一點點可以擠兌南宮瑾的機會,便也是好的。
南宮瑾聞言,不怒反笑,解釋道,“這兔子自然便是,那管家兒子口中所說的,那日你心腹侍衛鵬飛,所用來試藥的那隻兔子。”
這句話在南門前炸開了鍋,所有人當即都明白了過來,原來,大皇子讓手底下的人拿來腐爛的兔子屍體,原來是有這麼一分別有用意,特別是南宮瑾自己手下的那羣部隊,心下都瞭然的同時又是一陣欽佩,都紛紛爲南宮瑾這一劍雙鵰的計策感到佩服不已,原本他們以爲的大皇子殿下,藉以腐爛的屍體薰死那些亂臣賊子呢。
現在看來他們都是低估了大皇子殿下的智商,果然身居高位的人,思考偶問題都跟這些底下的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已經完全將南宮瑾當成了天神一般在膜拜敬仰。
而南宮炳也不願意讓自己身後這羣士兵感到失望,他當即,便反擊道,“不過是已經爛得多日的兔子屍體,這能夠說明什麼,真現在大可以下令,讓這些士兵隨隨便便面上來一隻兔子,也能說是物證嗎?”
南宮炳的說話也是很有道理的,當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南宮瑾的身上,希望他可以,做出一個合理的辯解。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南宮瑾端著身價,再次緩緩道來,“三弟若是不信,本殿下可以讓太醫院的人來此確認。看看本殿下所說是否屬實。”
“這兔子的腹部中含有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也是以這個原因才導致兔子的屍體至今還沒有完全腐爛。”
南宮瑾這一說法也恰好解釋了,爲何兔子死了那麼久卻還是能夠保存下來的緣故。
所有人都看向那兔子發黑的腹部,的的確確像是中毒摸樣,於是,將士們看向南宮炳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南宮炳依舊是不甘心,他不是那麼容易便束手就擒之人。
但是想想其實讓太醫院的人了來這裡診斷也不錯,畢竟太醫院裡面的太醫可都算是他南宮炳的人,到時候隨便做點手腳,便可以讓南宮瑾有無翻身之日。
可是南宮瑾又豈是毫無頭腦的草包,他自然是此知道南宮炳有意利用這一個有利的條件。於是他便提出了這樣一個條件。
“但是本殿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那便是,此人,必須是,之前在太醫院辭了職位。並且最後嫁給皇叔的秋南霜,秋王妃。”南宮瑾溫雅一笑,這一通所謂的不情之請再次在人羣中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南宮彥的身上,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認可,所有人心中都是激動潮涌的,再加上在場的士兵都是大老爺們,這之前便聽說秋王妃貌若天仙,醫術高明,簡直就像是觀世音菩薩下凡一樣。
南宮瑾說完,便朝著南宮彥投去一道詢問的目光,南工彥有些不滿的看著南宮瑾,像是在說,我好不容易勸說秋南霜留在那個安全的地方,可是你爲何又要將他拖入這場渾水池子。
南宮瑾故作面上淡然,心中的卻是留有這麼一點小小的私心,畢竟如果是秋南霜的話,那便沒有了南宮炳可以作假的機會,而南宮彥同樣也是知道這一層面的,但是它還是有些不滿,因爲他一開始的本意便是不希望秋南霜被加入這場。他們皇室之中的權謀爭鬥。
在南宮彥的心目中紅,秋南霜便是一個純白得不沾染一絲渾濁的雪蓮花,她善良高潔,他不希望這等陰暗的事情玷污了她那雙美麗瀲灩的鳳眸。
但是沒有想到南宮彥還是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秋南霜終究是被帶入了這個陰暗的地方。
饒是南宮彥隻手遮天,但是還是阻止不了這原本便應該發生的事情的發生。而這也終將成爲他與秋南霜此生之中最大的一次磨難,然而這不過是後話了。
南宮炳思想前後,雖說有些擔心,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畢竟換做是太醫院的人來斷脈,南宮瑾必然是不肯的,而秋南霜現如今怎麼說也算是被他掌握在手中的人。南宮炳再三考慮,於是便只能是點了點頭,讓身邊的心腹立馬前去給秋南霜傳話,讓她過來南門一趟。
而那侍衛也很是激靈的點了點頭,當即便接下來這個不怎麼容易辦妥的差事,朝著圈禁秋南霜的宮殿快步跑了過去。
所有人都在南門前焦急的等待著,等待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等待了這場鉅變最終的結局,等待著死神的宣判。
而此刻的秋南霜,依然是如同往日一般,坐在軟榻山哄著睡醒了的小世子。
抱著懷中的小世子,秋南霜在房屋中,靜靜的坐著,原本她是想在這裡等待,昨日那說想要送藥的侍衛的到來,但是沒有想到,過了將近一個早上也不見那侍衛的蹤跡,秋南霜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爲侍衛的安全感到擔憂,如今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樣的一個局勢,也不知道南宮彥和南宮瑾的情況究竟如何。
想到這裡秋南霜早已經是喘測不安,但是她又沒有辦法出去,如今還真的是有些著急。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秋南霜心下一喜,便起身前往去開門。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原本以爲是前來送藥的侍衛,卻不想開門一看,敲門的竟然是一個不速之客,秋南霜皺著眉看著,這位面容陌生的侍衛,心中疑惑不解,怎麼這幾天來這裡反問他能竟是這樣多,早上剛走了一個現在又來了一個不認識。
秋南霜經過這幾日的事情,本能的便有些警惕地看著他。畢竟現如今是多事之秋,秋南霜實在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