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試過發瘋一樣的去找一個人,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人?
圍著整個教堂找了個遍,卻依舊沒找到陳安過,墨忱亦站在教堂門口看著牆上的時針慢慢從12刻轉到1刻時,臉陰冷的很難看。
“墨少,時間快到了。”這時,站在他身旁的下屬低頭報告他說道。
墨忱亦手揮了揮,示意他先下去。
殷蕓瑾,你夠種。
最後看了一眼下牆上的鐘,墨忱亦面無表情的朝裡面走去。
教堂內所有賓客已經坐好,都在等著新郎跟新娘入幕。
牧師拿著聖經緊張的站在前臺,新郎跟新娘到現在還沒出現,他心裡很不安。
眼看時間越來越接近婚禮的時間,該來的人卻沒來,教堂內的人在底下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新郎跟新娘怎麼還沒到?”
“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誰知道呢?今天這排場那麼大,要是婚禮搞砸,估計墨家面子上很掛不住吧。”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殷蕓瑾又出狀況了。”
“就是,也不知道墨家爲了這個殷蕓瑾丟了多少次臉了。”
“我要是墨少就絕對不會再娶殷蕓瑾這個女人了。”
“陳小姐,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殷蕓瑾再不好,那樣貌也是H市數一的,墨少肯定是要娶最美的新娘了。”
“你少誇那個女人,你男人當初也是被那狐貍精迷的不知所云的。”
“你……”
“咳咳,別吵了,看門口……”
一句小心的提醒讓原本爭吵不休的人,停止了對話,大家在看見門口站著的人,都閉上了嘴。
墨忱亦站在門口,看向牧師冷聲說道,“婚禮按正常程序進行。”
說完,不理會呆若的人衆,轉身離開教堂。
這?這怎麼進行?所有的人再次喧譁起來。
“這沒新娘沒新郎怎麼進行婚禮?”
“就是,就是……”
這時,墨少的一個下屬拿著兩個紅色本子遞給了牧師,一邊附在牧師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後。
“咳咳,大家安靜下,墨少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吧,現在我就將按照婚禮的正常程序宣佈儀式。”牧師接接過那人手裡遞過的東西,對著下面的賓客說道。
大家聽了牧師發話,一時都安靜下來,乖乖的聽著牧師宣佈儀式,不管這婚禮有多荒唐,但畢竟是墨家的,誰也不願意得罪。
牧師在接過那兩本結婚證書時,也懂了墨少的意思,這個殷蕓瑾無論到與否,終究是要嫁入他墨家的門,不管生死。
墨忱亦想要的人,在這H市還沒有得不到,更何況殷蕓瑾這個名字已經烙在他墨家十幾年了。
就這樣,一場沒有新郎新娘的婚禮儀式就進行了。
“全市搜查殷小姐,無論生死。”墨忱亦在離開教堂後,對下面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這個。
“是。”
就在這天黑白兩道的人都在忙著找一個叫做殷蕓瑾的女人。
陳安過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站在山角看見一朵不知
名的花在懸崖上開得格外茂盛好看,她忍不住爬上懸崖去採,當她摘到手後卻發現那花瞬間枯萎變成黑色的液體流入她手中,然後慢慢侵入她體內,她嚇得慌忙扔掉。
然她轉過身想離開懸崖時,卻被一顆突然襲來的子彈貫穿心臟,當她順著子彈的方向朝前看去,卻看見了站在不遠處開槍的墨忱亦。
“不要!”就這樣,陳安過被這個奇怪的夢嚇醒了。
“怎麼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在陳安過耳邊響起,隨之一雙修長的手將她抱住,“別怕,我會一直在。”
陳安過回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人,深似海洋的眼睛,脣邊好像被擦傷貼著一張創口貼,嘴角浮起的笑意在此時卻意外的讓人著迷。
“南宮匪?”
當對面的人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輕微皺了下,看著陳安過說道,“你以前都叫我匪的,爲什麼現在叫我全名了?你還在生我氣?”
“沒……沒有。”被一個帥哥那麼抱著,陳安過有些不習慣,隨手輕輕推開了他。
懷裡一空,南宮匪心裡說不出的失落感,他不敢相信的擡頭看著陳安過,“瑾?”
陳安過歉意的看著他,“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沒習慣被陌生人抱著。”
“陌生人?”
糟糕,好像越解釋越壞。
“不是……”
“那是?”
“我失憶了。”終於陳安過說個最狗血的理由。
南宮匪看著陳安過,沒有在說話,開始他沒太注意,因爲太久沒看見她了,但是從剛纔的對話和舉動,他感覺了不對勁,陌生感,深深的陌生感……
是時間沖淡了所以,讓他跟瑾之前有了空隙,有了距離?
“對了,現在幾點了?”陳安過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下午13點33分。”南宮匪答道。
“完了,我真的逃婚了。”陳安過一臉不安的說道。
“難道你打算跟他結婚?”南宮匪看向陳安過說道。
“我……”看著那快蒙著灰的眼睛,陳安過一時啞言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對啊,她原本就不想跟那個人結婚的,現在終於如願的逃婚了,她還在擔心什麼?
“是在氣我當年的突然離開嗎?是在氣我明知道你電話,卻十年間直到上週才發短信你嗎?是……”說道最後,南宮匪擡頭望著陳安過頓了頓,“瑾,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完全沒有語言的能力,陳安過只能呆呆的看著面前男人聽著他訴說自責。
半響,陳安過終於開口,“你要帶我去哪?”
現在的他們坐在一輛黑色的車上,車子一直在前前進,外面全是樹林,估計司機是抄的小路走的。
“出國。”
“出國?”陳安過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宮匪,她不明白只是得罪了墨忱亦而已,有嚴重到要逃出國嗎?
像是知道陳安過心裡想的,南宮匪解釋說道,“你不懂他的勢力,他可不僅僅是H市的墨少,而且在亞洲我沒能力保護你,我們南宮家的勢力在國外,只有出國,我才能跟他抗衡。”
“那……那怎麼辦?”陳安過聽南
宮匪那麼一說,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她可沒想過那個墨忱亦會追著他們不放啊,從這南宮匪的話裡面,她怎麼感覺只要她跟他在國內,就要無止境的提防被墨忱亦逮到?
“出國,只要我們出國了,跟我回到南宮家就好了,別擔心。”南宮匪本想伸手去抱住陳安過,卻想到她剛的推開,一時便取消了擁抱安撫的念頭。
出國,說的簡單,她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帶啊,護照什麼都沒啊。
“我沒有身份證,也沒有護照,出不了的。”陳安過看著南宮匪著急的說道。
她從醒過來的時候,就不知道她的身份證那些東西放在哪,估計是被墨忱亦那傢伙收上去了吧。
“沒事,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的。”南宮匪哄著她說道,其實他也沒太大的把握能出的了國,他雖然要人準備好了兩張機票跟兩本護照,可是他沒把握不被墨忱亦發現追上來。
事後很久,陳安過也想不明白才自己那時爲什麼要跟著南宮匪逃呢?
就這樣在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終於到了機場。
南宮匪背上挎包牽著陳安過下車,直接朝安檢那邊走去。
偌大的機場,一個天使般的男人牽著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實在是太打眼了,幾乎所有遊客都看向他們,不少在議論紛紛。
陳安過站在南宮匪身旁,看著他爲他們出國的東西在忙,然後被他拉著從這邊走到那邊。
這時她第一次坐飛機,她之前一直在T市,沒去過其他地方,她那時把最美的年華全部傾注給了顧念,可惜物是人非,舊人已不在。
也就在陳安過跟南宮匪到達機場的那刻,墨忱亦也收到消息。
“墨少,殷小姐好像跟人在機場。”
“知道了。”
掛完電話,墨忱亦走下樓,從車庫開出車,朝機場趕去。
“先生,你這護照上的相片跟這位小姐的不符合,不能進去。”檢查員接過南宮匪遞過的護照看了一眼將他們攔住說道,面前穿婚紗女人明顯比護照上的漂亮的很多,差距太大了,一個圓臉一個尖臉,怎麼看也不像一個人。
“整容,我剛整過容,那護照是我沒整容之前辦的。”陳安過在一旁忙解釋說道。
“不行,小姐你要出示一定的證明才能進去的。”安檢員態度堅硬的說道。
陳安過此時才感覺,公事公辦的人有多讓人討厭,一點都不能通融。
“別擔心。”南宮匪拍了下陳安過的肩膀附在她耳邊說道,“一會準備跟著我跑。”
“什麼?”
沒有絲毫準備,陳安過被南宮匪拉著直接衝開了安檢。
“喂,你們不能進去。”安檢員在後面大聲叫道。
隨之,不遠處的保安也追了上去。
“南宮匪,我們這樣逃開安檢真的可以嗎?”
“沒辦法了,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墨忱亦估計已經知道我們在機場了。”
“什麼!”
陳安過停住腳步,一臉吃驚的看著南宮匪。
也在與此同時,陳安過聽到了她最怕聽到的人聲音。
“殷蕓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