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快凌晨,顧清才把房間打掃完。
“記得明天準時上班,否則是要記過的。”臨走時,墨忱亦倚著門對顧清說道。
顧清沒好臉色的看了眼墨忱亦,然後推門離開。
街上冷風吹著,顧清一邊走一邊抱了下雙臂,到了車旁,拉開了車門。
幸好今天是開車來的,要不現在這個點都不好打車。
不過好累,明天她都不想開車了。
到家的時候,顧念正在大廳看著報紙等她。
“怎麼樣?今天累嗎?”
“還好。”顧清說完沒有看顧念便朝樓上走去。
“清兒,你在生氣嗎?”顧念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拉住顧清的手。
“你覺得呢?我的好哥哥?好未婚夫?”顧清回過頭看著顧念。
“清兒,你要相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顧念頭偏低說道。
“這些都不重要了。”顧清掙扎開顧念的手,轉身。
“那你好好休息。”顧念的手握了又鬆開,最後看著顧清的背影,道出這麼一句。
顧清腳步停了下,然後便頭也沒回的上樓了。
做了一天的事,累的都快沒力氣了,顧清泡了一杯熱茶,然後便換上睡衣去洗澡。
明天不知道會要她做什麼?
只要一想到顧念要自己去勾引那個墨忱亦,顧清就渾身不舒服。
那個墨忱亦對她而言就像個病毒,她避恐不及。
仰頭,靠在浴缸裡,溫熱的水讓她很舒服。
不知不覺,顧清就這麼睡著了,她又開始做夢了,這一次她不在是站在旁邊觀看,而是直接成了局中人。
“你這個假冒我未婚妻的女人,去死吧。”冷冷的聲音說完,一把黑色的槍就對著她的頭,隨之便是一聲“砰”的一槍。
睡夢中的顧清額頭中了一槍,只覺得頭一陣脹痛,然後場景轉換,她坐在椅子上,手腳都被捆綁著。
她低頭看著自己,發現她的頭髮是酒紅色的,而且很長,垂在了地上。
這個不是她?
她擡起頭,看見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正在擦拭著匕首,她看不清他的輪廓,但是感覺到他嘴角的笑
意,似乎在諷刺什麼。
“盜人者容,應手千刀剮。”說罷,那男人就拿著匕首朝她走來。
刀刃的閃閃發亮,有些刺到顧清的眼睛,“不……不要……”
顧清掙扎著想從椅子上下來,卻發現捆住她的繩子很緊。
這個男人究竟想幹嘛?爲什麼她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就在顧清猶豫間,那個男人拿著匕首已經走到了她面前,一股冰冷的感覺貼在了臉上,接下來便是一陣刺骨的痛楚。
鮮紅的血滴落在顧清的裙子上,她驚恐的擡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哈哈。”囂張狂妄的笑聲在顧清的耳邊擴大,隨著這個笑聲,面前男人的面容一點一點變清晰。
顧清在看完他的整張臉後,瞳孔放大,墨忱亦?
怎麼會是他?
“啊!”
隨著又一陣痛,顧清從睡夢中驚醒。
房間裡漆黑一片,她伸手按了下燈,發現自己穿著睡衣正躺在牀上。
她記得她剛剛好像是在洗澡來著?然後……想著顧清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凌晨三點四十七分?難道是她記錯了?想著揉了下揉頭。
真是奇怪,明明是個夢,卻真實的讓人那麼恐怖。
掀開被子,顧清下牀想去倒杯水喝,卻發現自己洗澡前泡的那麼熱水還放在桌子上,一口都沒動。
遲疑了下,她拿起杯子。
她有個習慣,睡覺之前都會喝一口茶,因爲怕半夜會被渴醒。
可是她洗澡之前泡的茶,居然沒有被喝動過。
喝著已經冷掉的熱茶,顧清轉身回到了牀上。
樓下,客廳。
夜森一身黑色披風衣服,戴著黑色的帽子,坐在沙發上,顧念則在他對面,手中正在調著藥劑。
“一星期一週的藥,真的就可以了嗎?”夜森看著顧念問道。
“當然。”顧念沒擡頭,他眼睛盯著手裡的藥劑,看著試管中的藥由藍慢慢變紅。
“希望不會出現問題,否則她要是在所有人面前臉皮一點一點掉下來,那麼就夠你收拾的了。”夜森調侃著說道。
“你還不相信我的技術?”顧念鄙視
著看了眼夜森。
“哈哈,開玩笑的,你懂得。”夜森笑的有些狂妄,半張露在外面的臉顯得分外妖豔。
“你說讓她跟墨家的那個女主爭,勝算有幾成?”顧念想起剛剛跟夜森商量的計劃,放下手中的藥劑問道。
“三成。”夜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右手還打了個OK的手勢。
“真的那麼低?”顧念不信再次問道。
“要麼就是這樣。”夜森說著,將原本OK的手勢,三個手指彎了下來。
顧念呆了下,隨即再次拿起藥劑,“那麼我的藥估計就要加猛點了。”
“你看著吧,藥過量,可別把我們的棋子整死了。”夜森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猶如皎潔的狐貍般。
“一條人命而已,你應該不會太在意吧。”顧念說著從衣袖口放入一個白色的藥進藥劑中去。
隨著白色的藥片掉入裡面,原本紅色的液體慢慢開始翻騰,就像在水燒開一樣。
“那要看是誰的,比如你的我就很在意。”夜森說完,特意看了眼顧念。
聽完,顧念的嘴角輕輕勾勒下,然後什麼也沒說,只搖晃了下手中的藥劑。
隨著他手的搖動,原本翻騰的液體更厲害了,白色的氣泡一點一點冒出,就在眼看要爆開的時候,顧念伸手一把將瓶頂蓋住。
一段短暫的沉靜後,試管裡的液體消停了。
“可以了,你可以把這個交給殷蕓瑾喝了。”說完,顧念將手中的藥劑遞給了夜森。
“你果真還是偏愛你舊情人點。”夜森接過藥劑,看了眼裡面的分量,然後擡頭說道。
“你想多了,這都是隨即調製的。”顧念說完,站起身,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
“加一杯量。”夜森朝顧念打了個手指。
顧念從旁邊的一次性杯子,再抽了一個杯子,然後倒滿水,遞給了夜森。
接過杯子,沒有猶豫,夜森便一口喝光了。
“你就不怕我下毒?”顧念看著夜森對自己毫沒防備的喝下茶,忍不住問道。
“你會嗎?”夜森擡了下眼皮,放下杯子說道。
“確實不會。”殺雞取卵的事,可不是他的作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