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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沉的日頭就如垂暮的老人,戀戀不捨的收斂最後的一絲餘光,就彷彿在昭示著生命在急速流逝。
慕容笑伸出大掌,示意身後的大軍停下。延綿數(shù)裡的威武軍人騎兵勒馬住步,一時間,馬蹄揚起,馬聲嘶長。
月上柳梢頭,前方打探的哨兵快速回轉(zhuǎn),嚮慕容笑行禮稟報:“那馬芮率殘兵敗將進了冀州城後就城門緊閉,城頭上,燈火搖曳,
冬日的夜晚來的特別早,就在太子等人進入夢鄉(xiāng)之時,慕容笑帶著五十萬大軍來到距冀州三十里不到的地方。
前哨轉(zhuǎn)回稟告:“啓稟將軍,冀州城頭燈火通明,戒備森嚴,城牆上戰(zhàn)旗獵獵,士兵林立,人數(shù)衆(zhòng)多!”
“哦?”慕容笑沉吟,密報中說冀州的駐軍並不多,只有兩萬,加上馬芮帶進去的十數(shù)萬疲兵,也不可懼,只是,若是全民參戰(zhàn)的話,嗯,冀州的百姓還有十三萬人,但是比起驍勇善戰(zhàn)的南燕將士,還是不足爲懼,不過,將士們追那馬芮追了也有兩天兩夜了,人困馬乏,對於取回囊中之物,倒是不急在一時!
“傳本將命令!埋鍋造飯,紮營歇息!”慕容笑威嚴地下達軍令。
先鋒司徒鋒驅(qū)馬上前:“將軍,卑職帶領一隊騎兵,先行到冀州一探虛實?”
“不用了!將士們飛奔了兩日兩夜,已人困馬乏,今夜就在此駐紮,那馬芮的人頭,遲一日再摘,讓他再喘息一日!”
說到這裡,慕容笑似乎看到血屠冀州的,見到馬芮跪在腳下,自己揮刀砍下馬芮腦袋的情景,鋒利的戰(zhàn)刀一揮而過,馬芮的腦袋在秦國特色的青石板上骨碌碌滾個不停!
想象的情景讓慕容笑歡愉,和緩了面部表情,看向自己的先鋒司徒鋒:“秦賊向來詭計多端,今夜只要留心,防備秦賊突襲就可。
司徒鋒大笑:“將軍放心,那馬芮已被追的屁滾尿流,對將軍避之不及,而冀州彈丸之地,絕不敢前來自捋虎鬚!”
一番話說的慕容笑也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明日本將就自送上門,讓人來捋本將鬍鬚!”
一夜好眠,早晨,朝霞染紅天際,早起的小鳥在枝頭上嘰嘰喳喳熱鬧不停。
慕容笑神清氣爽的走出帳篷,運動下手腳,對著朝陽,發(fā)出每日第一高聲:“嗷…….嗷……..”如狼般的嗥叫在曠野中迴響。
手下將士早已習慣了自家將軍的這每日一景,並沒受其影響,各自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先鋒司徒鋒神采奕奕地向?qū)④娮邅恚溃骸皩④娫纾乔刭\果然膽小如鼠,末將派兵輪巡一夜,也沒見到半個鼠影!”
“無法,鼠賊不敢來見本將,本將今日主動上門,讓其參見!哈哈哈哈!”慕容笑只覺心情舒暢,神情愉悅。
吃過熱騰騰的早飯,拔掉羅列的軍篷,慕容笑縱身上面,坐在南燕出產(chǎn)的高頭大馬上,嗓門洪亮:“南燕十年一戰(zhàn),出師大捷,那秦賊弱不禁風,還膽小如鼠,不堪一擊!今日我國主親臨,晌午前便可抵達賀州,我等應再接再厲,攻破冀州,爲國主接風!!!”
“攻破冀州,揚我國威!!!!”一時間五十萬將士齊嚎,聲音直衝雲(yún)際。
“出發(fā)!”慕容笑雙腿一夾,縱馬先行,頓時號角齊錚,塵土翻滾……
……
朝霞透過縫隙,偷偷鑽進沉靜的帳篷,好奇地盯著軟鋪上的倆人,狐疑爲啥還沒晨起。
太子嘴角含著寵溺的微笑,饜足地望著偎依在自己懷裡的小臉,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紅豔的小嘴微微翹起,蟬翼眉睫輕顫微抖,沉睡的小人似乎就要甦醒……
無雙在醒來還是繼續(xù)沉睡的兩難中掙扎徘徊,終於,醒來戰(zhàn)勝了沉睡,顫抖著眉睫費勁地睜開惺忪的雙眸,一雙亮的出奇的眼眸便鑽進眼底,那閃現(xiàn)的明媚笑意如朝霞璀璨,彷彿雨過天晴的七彩虹光,照亮了所有陰暗的角落,絢燦的令人移不開眼睛……
見懷裡人兒癡癡望著自己,太子心悸,仿若二十年來晦暗陰冷的心裡駐進了陽光,開始璀璨發(fā)光發(fā)熱。
“主子,冀州無雙門,冀州駐兵統(tǒng)領,還有那冀州太守都在帳外,等待覲見。”早早起牀,和趙逸凡躡腳出帳篷的子軒在帳外清音如潤。
如潤的嗓音將沉溺於太子閃電鳳眸的無雙拉回現(xiàn)實,一掀被子,無雙快速下鋪穿上豔紅軟靴,還別說,雖然晚上不脫衣服,睡的不是很舒服,不過,這早上起牀,卻是方便多了,想到飛旋的盤扣,無雙就無數(shù)次的嘆息,年過十五,還是不想自己穿這複雜的衣衫。
失去無雙的牀鋪迅速轉(zhuǎn)涼,太子雖然微微失望,但大事當前,也容不得放縱,太子也快速套上外衣,翻身下鋪。
太子和無雙相諧的身影恍惚了帳外衆(zhòng)多的眼神,高貴溫雅,英俊挺拔的太子爺。和邪魅靈精,妖豔絕魅的小侯爺走在一起,居然那麼怪異的契合無比!
“見過太子爺,見過林侯爺”衆(zhòng)人對二人彎腰行禮。
無雙揮了揮:“稍等,本侯爺先去洗簌下,馬上回來!”
子軒上前,攬起無雙,帶著準備好的洗簌用具,還有厚厚的棉巾,幾個飛躍,便消失蹤影。
太子危險地瞇起眼睛,看了眼驚愕等候的衆(zhòng)人,沒好發(fā)作,不過,在心裡已經(jīng)給子軒狠狠地記上一筆。
解決好生理問題的林無雙神清氣爽的被子軒攜了回來,洗簌好的太子也恰好走了過來,衆(zhòng)人重新見禮:“冀州太守張舟,冀州駐軍統(tǒng)領步林,冀州無雙門周建,冀州神通教劉言鋒見過太子,見過林侯爺,見過趙世子。”
“免禮。”太子揮手,無雙和趙逸凡頷首微笑。
馬蹄聲聲,一隊人馬瞬間到了眼前,翻身下馬:“無雙門王傑奉命夜巡歸來”
“辛苦了。”太子溫潤和煦地扶起王傑。
“王傑f奉命巡夜,夜遇冀州太守張大人,駐軍統(tǒng)領步大人,冀州無雙門周先生,
神通教劉先生,還有車騎將軍馬大人,因怕影響連日趕路的將士們歇息,便自作主張,讓各位大人及隨從就地進餐歇息,於今日清晨才讓他們來覲見太子爺!”王傑長話短說介紹了夜遇衆(zhòng)人和處理方法。
無雙頷首,處理還算得當。
太子用眼神巡視了下人羣:“本王好似沒見到車騎馬將軍?”
“馬將軍和副將李雲(yún)身負荊棘,跪在官道上,等待太子爺宣見!”王傑聲音爽朗,快速回答太子的疑問。
無雙不耐,揮手招過佔大牛:“快速招那馬芮和李雲(yún)過來!”
錦州神通教張剛和錦州駐軍統(tǒng)領劉祥相諧走了過來,拱手行禮:“錦州神通教張剛已編織好六萬草帽,割了枯草遮蓋住挖出的新土,張剛已試過,遠遠觀去,與曠野化爲一體,很難分辨。”
錦州駐軍奉命按規(guī)格挖好四條縱豎壕溝,一人多深,半人多寬,人在裡面轉(zhuǎn)身旋轉(zhuǎn)綽綽有餘。”
太子溫言讚許:“辛苦爾等了!”
“保家衛(wèi)國,我等職責!”衆(zhòng)人抱拳。
佔大牛帶著馬芮和李雲(yún)走到面前,馬芮“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李雲(yún)不相上下,一同跪下。
“罪臣馬芮、李雲(yún)愧見過太子,林侯爺,趙世子!”
“哦,馬將軍所犯何罪,說來聽聽。”無雙睨視馬芮,漫不經(jīng)心問道。
馬芮羞愧難當,以頭觸地:“馬芮戎馬一生,立下赫赫戰(zhàn)功,年近不惑,卻被友情迷惑,致大秦安危不顧,助晉王謀逆,致使萬千百姓妄送性命,馬芮百死也難辭其咎,只懇請?zhí)訝斀o馬芮最後一個機會,讓馬芮戰(zhàn)死沙場,臨死前再殺幾個敵人!”
太子望著淚流滿面的馬芮,看來是真的知道錯了,而且認識深刻!
“本王年幼時就聽說將軍的驍勇善戰(zhàn),運籌帷幄,以一當百的英勇事蹟,是本王心中爲數(shù)不多的英雄之一。只是本王萬萬沒有料到,馬將軍也會爲個人私情,而忘卻民族大義,忘卻大秦只利益,做下這般糊塗之事,實在讓本王痛心……”太子的臉色失去了和煦,做痛心疾首之裝。
馬芮聽到太子的話,更是悔不當初,更加憤恨地朝地下撞去。
“馬芮聽命,朝廷念其功勳累累,戰(zhàn)績非凡,卻功不抵過,酌駁去馬芮車騎將軍之銜,貶爲普通士兵,有功獎賞,有過責罰,視戰(zhàn)績定獎罰。”
馬芮聞言,呆怔擡頭望向太子,這也太難以令人置信了,居然沒有株連九族,只是貶爲普通士兵,再次磕頭痛哭:“馬芮有罪,朝廷寬宏大量,皇上隆恩浩蕩,饒恕了馬芮,馬芮受之有愧啊!”眼前閃過慘死的百姓身影,馬芮忽而停止了哭泣,舉起手指,對天發(fā)誓:“昨日種種比如昨日死,今日馬芮得此重生的機會,此後此身只有國,沒有家,效忠大秦,死而後已!!!”
太子惋惜地挽起馬芮,讓他先行等候一邊。
太子遂對馬芮身側(cè)的李雲(yún)宣令:“南疆守城副將李雲(yún)聽令:李雲(yún),十八歲從戎,歷時已十八載,奉公恪守,兢兢業(yè)業(yè),謹守期間,識破敵寇僞裝潛入大秦,並將其抓獲數(shù)十次,爲大秦掃除隱患,收穫安穩(wěn)立下汗馬功勞。更在李鄖勇謀亂期間,不畏豪權,耿直相勸,並堅持留守南疆第一線,是大秦忠心耿耿之勇士,即日起晉升爲車騎將軍,封賜明珠十斛,爲二等侯!”
李雲(yún)驚愕擡頭,目中的不置可信不亞於馬芮,太子爺溫笑上前,挽起李雲(yún):“李將軍辛苦了!”
“太子……”李雲(yún)聲音哽咽,未盡的話語說不下去了。
太子輕拍李雲(yún)的肩膀:“本王明白。”
透過太子的肩膀,李雲(yún)淚眼婆娑意喻複雜地望向馬芮,那馬芮經(jīng)此一變,仿若真的重生一般,滿臉欣慰,眼透鼓勵,真摯地看著李雲(yún),李雲(yún)這才放下心來,心中暖暖地。
無雙上前一步:“錦州統(tǒng)領劉祥、冀州統(tǒng)領步林聽令!”
“劉祥、步林聽從侯爺派遣!”二人躬身抱拳。
“即刻將你二人手中兵馬歸納車騎將軍李大人帳下,收編入營!聽從李將軍安排!”
倆人對視一眼,眼中透視著不甘和無奈。
無雙不再理會沒有回聲的二人,對著李雲(yún)徑直下令:“車騎將軍李雲(yún)聽令:本侯爺遂令你速去將所有現(xiàn)兵收編,歸冊,重新統(tǒng)計人數(shù),如有不從者,煽風點火,挑撥離間者,有一殺一,有百殺百,縱然上萬,也定殺不疑,非常時期,爺要的軍心一統(tǒng),萬心所向,唯一的信念便是驅(qū)走敵寇,收復失地!大秦的威嚴不容踐踏!大秦的國土不容侵犯!大秦的百姓不能枉死!血債要用血來償,大秦的利益高於一切!!!”
李雲(yún)抱拳,斬釘截鐵,擲地有聲:“李雲(yún)明白!侯爺稍等,李雲(yún)馬上回來!!”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劉祥、步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侯爺恕罪,卑職馬上協(xié)從李將軍將士兵收編。”頭觸地磕的砰砰響,三個頭之後,不待林無雙發(fā)話,連滾帶爬追李雲(yún)而去。
無雙面無表情,神情冷冷,繼續(xù)下達著命令:“冀州無雙門周建,上前回話。”
“周建在!”
“你帶有多少門從?”
“冀州無雙門一千五百人全部在此!”
“冀州神通教劉言鋒!”
“劉言鋒聽從侯爺派遣!”
“你帶有多少門從?”
“冀州神通教兩千五百人全部在此,聽從調(diào)遣!”
“周建、劉言鋒、張剛、王傑聽令即刻起,無雙門神通教暫且聯(lián)盟,由王傑統(tǒng)一調(diào)遣!”
“是!我等服從調(diào)遣,絕無二異!!!”
太子無雙還有趙逸凡均微微頷首,這無雙門神通教還真不含糊,看來都得到門主教主的明確指示。
“王傑,本侯爺命令你率領無雙門冀州錦州門從兩千五百人,神通教冀州,錦州門從四千人,共計六千五百人,即刻出發(fā),藏匿冀州西門兩側(cè),待慕容笑那廝
出得西門後,你等轉(zhuǎn)回冀州,隨時觀察動靜,若是南宮月率軍先進入冀州,你等就藏匿起來,等候指令,若是慕容笑先敗兵轉(zhuǎn)回,你等就用無雙門特製的弓弩箭矢,給我狠命地射殺,但是,任何時候,保命是第一宗旨,聽明白了?”
王傑抱拳,朗聲回答:“王傑定不辱命!”
無雙點了下頭,追加一句:“緊急時刻,就將無雙的地下暗道打開,你等全部藏匿其中,伺機謀動!”
王傑眼睛晶亮,聲音有掩飾不住的激動:“王傑明白,請侯爺放心!”
那周健也激動起來,望向無雙的眼睛多了絲不明之光。
沉吟了下,無雙又道:“冀州,錦州的弓弩箭矢,你們每人帶走足殺五百人量,剩下的都留給爺,教會神通教每一人學會用這中弓弩箭矢!“
“是!”王傑聲音洪亮,一個立正,身體筆直,行著與大牛一樣的軍禮,抱拳回答。
太子和趙逸凡互視一眼,各自轉(zhuǎn)開了目光。
地下頭,太子掩飾嘴角勾起的微笑:無雙門,林無雙,雖然無雙門成立的時候,林無雙才五歲之齡,容易讓其忽視兩者相連的可能性,但也不代表就完全不可能,也許是他那聞名天下的師父所助,也許有其他際遇,不管怎麼樣,現(xiàn)在太子心中確定,無雙門和林無雙有著莫大的源緣,大膽的想,或許林無雙真的就是世人眼中絕不可能的無雙門掌門人。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這個太子,林無雙還真的沒有必要放在眼裡,無雙門的勢力可布遍四國,生意所涉甚廣,真可謂咳一聲,天下?lián)u三搖的地步。好在,好在林無雙的心是向著大秦的,這連日來的無雙表現(xiàn)完全可以證明這點。
想到無雙能在關鍵時刻,不惜將無雙門重大的秘密公諸於衆(zhòng),太子的心裡又多了敬佩,天下能如此無私的可沒幾人做到,如果是自己,還真的會多考慮考慮。
王傑和周建信心倍增,滿懷激動地率領無雙門,神通教執(zhí)行無雙下達的命令去了,雖然從沒見過門主,只是收到門主的指令,不過,就憑著林無雙能說出無雙門的暗道,倆人就明白,林侯爺縱不是無雙門高級領事,也是和無雙門門主有著極大淵源的人,因爲這暗道除了各當?shù)卣剖拢褪菬o雙門的高級領事知曉了。
佔大牛和子軒看人羣終於散盡,迅速端來重新熱過的早飯,讓三人進餐。
韓雲(yún)飛手下猛將周浩宇,也是這次跟隨太子無雙的步兵統(tǒng)領周浩宇走了過來,向三人抱拳行禮後:“所有帳篷已拆除完畢,我讓士兵們將其平鋪草地上,鋪上枯黃茅草,已看不出異樣。”無雙點頭,這樣處置很好。
李雲(yún)大步流星跨了過來:“啓稟太子爺,林侯爺,趙世子,本將將所有士兵歸納入冊,重新統(tǒng)計了下,共有十五萬將士。”
“有多少匹戰(zhàn)馬?”無雙蹙眉,人數(shù)比自己想象的少了不少,冀州和錦州的駐軍就有五萬,那馬芮原有二十萬兵馬,這現(xiàn)在加在一起才十五萬,也就是說,南燕這次出兵,大秦兵馬已損失十萬,還有十五萬的賀州百姓呢。南燕,你欠了大秦好大一筆血債!
太子聞言也痛心地望向李雲(yún),這損失也太慘痛了吧!
李雲(yún)低頭,那時雖不是自己指揮作戰(zhàn),可是……
滿眼的自責和羞愧,李雲(yún)輕聲答道:“戰(zhàn)馬也有十五萬,錦州和冀州的駐軍都是騎馬而來的。”
太子點頭,拍了拍李雲(yún)的肩膀:“今日戰(zhàn)爭會很激烈,將軍小心了!”
無雙喝下最後一口熱粥,站起身子,向李雲(yún)說起了作戰(zhàn)計劃:“本侯爺帶領四萬步兵埋伏在壕溝裡,瞅準時機,對進入埋伏圈的敵寇猛射,太子和趙世子將會坐鎮(zhèn)將軍後方,在敵寇慌亂之時,將軍率軍衝進去向敵寇大揮戰(zhàn)刀。所要注意的是,出戰(zhàn)前一定要把握好時機,早了,會影響士兵的射擊,會有誤傷自己人的顧慮,晚了,敵寇會調(diào)整方式,畢竟,敵多我寡,弓箭手們會有損傷。”
無雙雖然說的輕描淡寫,李雲(yún)卻明白一個不甚,有可能會造成全軍毀滅,所有士兵不足二十萬,那敵寇可是足足五十萬有餘!
鄭重地向三人行了個軍禮:“李雲(yún)用性命擔保,會謹慎行事!”
“好!本侯爺要你排成陣列,前排多點,後排少點,讓敵寇摸不清我軍人數(shù)。最好能讓他們心生膽寒,誤以爲我方援軍已神速抵達!”
“李雲(yún)明白!”
“去吧,現(xiàn)在就去安置,如本侯爺所料不差,那慕容笑已進入冀州!”
李雲(yún)想到那空無一人的冀州城,心中一突,匆匆告別,指揮擺陣去了。
無雙望向太子和趙逸凡:“號角即將吹響,我們也分開行事吧,我?guī)е芎朴畹冗M入壕溝埋伏,你們二人坐鎮(zhèn)李雲(yún)帳內(nèi),李雲(yún)這是第一次作戰(zhàn),也是關鍵的一戰(zhàn)!”
“不行,你沒有武功,要去也該本王去,你坐鎮(zhèn)李雲(yún)帳內(nèi)”太子連想都沒想,失聲拒絕無雙的安排。
“你們二人都不要去,讓趙某與周浩宇一起!”趙逸凡清潤說道。
“你們當是在扮家家是不是,只有爺去最合適,實不相瞞,爺與周浩宇等熟悉,很有默契,你們成嗎?拿戰(zhàn)爭當兒戲!”無雙當即發(fā)起怒來。
太子執(zhí)拗地望向無雙:“你說的對,可是,你沒有武功那南燕可都是驍勇善戰(zhàn),拿人命當草芥的亡命之徒,不成,本王不允!”
“屁話!還沒作戰(zhàn),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不允有何用,忘記皇上所說,此次出行,一切都要聽爺?shù)牧耍∑牌艐寢專ツミ筮螅幌駛€男人,再阻擋,爺砍了你!”
“呃”太子瞪視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豔紅,不是時辰窘迫,真想拽過來狠打他的屁股。
“各就各位,不服從爺指揮者當斬不饒,軍令如山,爺不做重複!”無雙說完,帶著四萬將士,朝壕溝走去。
太子和趙逸凡擔憂地望向無雙那倔強的背影,心疼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