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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月兒退去,啓明星隱藏的時候,天絕老人終於進入睡眠,南宮月也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天絕的房間,門外,不知道何時等立在那裡的絕武靜靜仁立,髮根眉睫上的溼潤露水讓南宮月懷疑絕武是否就這麼在外面待了一夜。
南宮月幾不可見的見絕武似乎見到自己後鬆了口氣,南宮月心中微嘆,恭敬有禮的走近絕武,行了一禮。
絕武撫摸了下南宮月的頭頂,意欲負(fù)責(zé)的看了一眼天絕的房門,輕問:“掌門睡著了?”
“嗯”南宮月輕聲回答,這一刻,南宮月確定絕武真的在這裡站了一夜,他知道天絕將那天大的秘密告訴自己了嗎?南宮月不敢問,只好將疑問深深的埋在心底。
攬起南宮月,絕武縱身飛下天絕峰,到自己的住宿處倆人簡單的吃了早餐後,便匆匆上路。
五年了,再次迴歸南燕皇宮的南宮月似乎一下子長大了許多,很快也瞭解到,父皇已久不問政事,朝廷幾乎全是母后把持。
只有十歲的南宮月要求每日上朝聽政,皇后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自己兒子的要求。
三年時光匆匆而過,三年來,南宮月不是聽朝議政,就是苦練武功,一年前,南燕皇后也退出朝廷大殿,南燕的朝政已完全落入南燕太子南宮月手中。
南宮月鼓勵經(jīng)商,獎農(nóng)牧,息戰(zhàn)事,年少的南宮月卻實施了一系列利國利民的大好措施,南燕也在他的手中得到了飛速的發(fā)展,人民喜聞樂見,期盼著南宮月早早登基,不過,南宮月卻遲遲不願做上皇帝的寶座,大臣們雖然多次諫言,南宮月都留中不發(fā),長期以往,大臣們倒也不那麼熱衷讓南宮月繼位了,反正,南燕就這麼一位皇子,反正,朝廷政事也都是南宮月把持,登不登基也只是形式而已。
這一天,十三歲的南宮月在皇宮中倒是遇到了他沒有想到的人---絕武。
下朝後的南宮月身著緋袍,手持天絕老人送的烏劍,飛沙走石,天昏地暗,練的風(fēng)生水起,沉入其中……
“好!”一聲喝彩,南宮月卻心中一驚,何人武功這般高強,到自己身邊猶沒有發(fā)覺,轉(zhuǎn)身一看,卻是闊別三年的絕武老人,南宮月壓住心底的驚悚,恭敬的跪下,行了個大禮:“晚輩南宮月見過絕武前輩。”
絕武大笑上前扶起南宮月:“不錯,看得出小月是多麼的勤學(xué)苦練,這套劍術(shù)已有五分掌門的形影,欠的是時間和內(nèi)力!”絕武滿臉讚許。
南宮月忙將絕武讓進自己的冷月殿內(nèi),快速安排宮女們準(zhǔn)備上好的酒膳,恭敬有加的招待著絕武老人。老人捋著雪白的鬍鬚,笑呵呵的道:“掌門一直在關(guān)注著小月,短短三載,小月就將南燕治理的這般富饒強大,讓掌門很是欣慰,更難得可貴的是,小月接手南燕後,知曉征戰(zhàn)之苦,息戰(zhàn)事,這讓掌門讚不絕口呢!”
南宮月忙躬身謙虛道:“小月謹(jǐn)記,寬厚仁政,厚待子民!”
“好!”絕武一聲高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南宮月的表情,緩慢說道:“老夫這次前來,是替掌門取回掌門絕學(xué)來了,小月已實習(xí)三載,加上在天絕峰掌門親自教導(dǎo)的三載,可以說,天下已無幾人能是小月的敵手了!”
南宮月身形一凝,隨即放鬆身體,恭謙有禮:“絕武前輩稍待,小月這就將祖公絕學(xué)取來。”
絕武的目光沒有遺漏南宮月咋聽下的震驚身形,卻陡然就放鬆回神,並毫無推擋的就去取絕學(xué),讓絕武倒是微微恍惚起來。
南宮月好不滯留的從內(nèi)殿中取出木盒,恭敬的高舉頭頂:“祖公絕學(xué),輕前輩檢閱。”
絕武接過木盒,打開後隨意的一翻,便明白這確是掌門手跡,便揣入懷中。
沒廢口舌,簡單利索的取回掌門絕學(xué),讓絕武的心情大好,望著眼前已長高不少的少年,心中倒是覺得有稍稍的內(nèi)疚。
南宮月吩咐宮女們上膳,絕武也沒好推卻,便坐了下來,和南宮月吃著分別三載後的重逢酒宴。
南宮月連敬三杯,第一杯感謝絕武在天絕門時的悉心照料。第二杯敬青龍事發(fā)時,絕武的留情相勸。第三杯敬絕武辛苦來南燕取回絕學(xué)。
三杯酒下肚,絕武倒是有三分的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和天絕門都對眼前少年抱有偏見呢,事實證明,小少年確卓嶽不羣,卻宅心仁厚,寬以待民。
如今,青龍主人已經(jīng)尋到,並自主認(rèn)了主,對少年的偏見也該祛除了,更何況,這是掌門的後人呢。
這般想的絕武放鬆了不少,對南宮月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的和藹可親,酒過三巡,南宮月裝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青龍主人現(xiàn)身了嗎?”
這話問的突兀,讓絕武始料不及,不過,既然能問出這話,說明了天絕掌門已經(jīng)將那天大的秘密告訴了南宮月。
這般想著,絕武也沒有再對南宮月抱有防心,反倒是興致高昂的和南宮月主動說了起來:“現(xiàn)身了現(xiàn)身了!”
南宮月倒是一呆,本是隨口一問,並沒想到青龍主人還真的會現(xiàn)身。
“哦,小月好奇呢,絕武前輩願意和小月說說嗎?”
南宮月今年也才十三而已,儘管天資不凡,依然有著孩子的好奇,絕武這般爲(wèi)南宮月解釋著。
“我跟你說啊,這可是要保密的,不過,既然掌門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你,自不會拿你當(dāng)外人。”絕武小心翼翼的叮囑著。
“前輩放心,小月只是好奇,誰都不會說的,就是我的父皇母后,小月也不會說出去的。”
“你絕對想象不出,青龍的主人居然是個小女娃兒!”絕武是石破天驚的來了這麼一句,看得出,這個秘密在絕武的心裡也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急於想找個人來分享呢,可惜,事關(guān)機密,傾聽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啊!青龍?zhí)熳泳尤皇莻€小女孩?”南宮月深受打擊般站了起來。
絕武忙拉南宮月坐下,並凝神
靜聽,確定周圍沒有人能聽到倆人聊天后,才放下心來。
“是啊,老夫也覺得不可思議。三年前,你剛離開,一天,青龍突升,龍吟長嘯,神韻甚爲(wèi)歡愉,聲音久久不願散去,然後,到了夜間,星空中的紫微星升起,忽亮忽暗,讓人揪心不已,然後,龍吟也是忽高忽低,掌門推斷,真龍?zhí)熳泳驮谀峭頇M空出世了,只是,好像並不是順產(chǎn),於是,掌門率天絕所有長老齊聚神龕殿,爲(wèi)真龍?zhí)熳訂埥?jīng)祈福,整整三日,那紫微星終於在夜空中璨亮無比,青龍的神韻也充滿歡愉。”
“三日後,掌門告別天絕門,隻身踏上了尋找真龍?zhí)熳拥穆吠荆瑫r過三載,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掌門終於帶回了青龍主人。”
“三年裡,青龍始終沒有再沉入地下,而是不斷地發(fā)出龍吟,那一日,一大早,青龍便長嘯不已,神韻聽起來激動歡騰,將整個天絕門都感染了,衆(zhòng)人齊聚天絕峰,無心他事。時近中午,掌門的身影終於出現(xiàn)在天絕峰上,懷中抱著一個如畫小童,跟隨在他身後的還有三個小少年,當(dāng)時,衆(zhòng)人俱怔,這青龍主人不會有四位吧。”
“他懷中的小童聽到龍吟聲亦興奮異常,手指神龕殿,快速的催促著掌門。掌門大喜,將三位少年阻擋在外,抱著小童衝進了神龕殿內(nèi),衆(zhòng)人這才明白,原來那小童纔是真正的青龍主人。”
“老夫有幸,被掌門共邀進了神龕殿,八絕和掌門,天絕門共九位長老見識了青龍認(rèn)主的全過程。”
絕武滿面榮幸,心懷激動的訴說著,南宮月心潮澎湃,情不自己的認(rèn)真傾聽著。
“掌門進了神龕殿後,就將懷裡的小童放了下來,小童蹣跚著朝神龕邁進,嘴裡興奮的念著:“小龍,小青龍,好可愛,快出來……”衆(zhòng)人聽著小童的稚嫩的話,都想石化,卻沒有想到,狂風(fēng)大作,一條青色的真龍在神龕殿盤旋長吟,圍著小童連連打圈,然後龍身圍繞,將小童緊緊的纏住,那一日,包括掌門,當(dāng)時都驚悚失色,既沒有見識過真龍現(xiàn)身,也擔(dān)心青龍傷了那如精靈般的小童。不過,事情卻不像衆(zhòng)人想象的那般可怕,當(dāng)青龍長大嘴巴,龍目狠瞪,龍首抵著小童腦袋時候,小童居然扯著青龍的龍鬚,笑的咯咯出聲:“你這小龍,這般頑皮,看我不收拾你!”稚嫩的話語沒落,嬌嫩的小拳頭就打向青龍的額頭,青龍居然乖乖讓她痛打一番,然後和她偎頸磨蹭,好似在對著小童撒嬌求饒,半響之後,小童拍著青龍的腦袋:“不玩了,爺累了!”就在衆(zhòng)人的驚愕失神中,青龍居然慢慢鬆開了小童,在空中盤旋長吟後,俯首衝向小童,就在衆(zhòng)人大驚中,青龍將口中的珠子吐到了小童的嘴裡……”
說到這裡,絕武面帶慚愧,低頭自語:“身爲(wèi)青龍使者,包括掌門在內(nèi),只知道青龍認(rèn)主要取出龍口中的珠子,卻不知道這珠子是這般取出的……”
“那珠子呢?”南宮月緊張的問到。
“被無雙吃掉了!”絕武怪異的回答。
“呃”南宮月石化。
“無雙”就是青龍主人的名字吧?南宮月肯定的問道。
絕武此刻似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了,站起身子:“謝謝小月的款待,老夫已酒足飯飽,便不久留,告辭!”
話音爲(wèi)盡,人已失去了蹤影。
南宮月想,是不是要加強皇宮警衛(wèi),就由著陌生人這般來去自由的在皇宮闖蕩,哪裡還有皇宮的威嚴(yán),轉(zhuǎn)念又想,對於天絕門的長老們來說,加多少警衛(wèi)還不是白搭。這麼一想,便釋然了,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甚是英明,從天絕回來後,沒有忙著練功,而是將天絕的絕學(xué)武功一一細(xì)心抄了個遍,整整歷時兩年,好在,果然有備無患。這天絕,真的將自己當(dāng)作親人嗎?
南宮月顧不得牢騷,開始細(xì)想絕武所訴的線索,其一,那小童叫無雙,姓什麼,哪國人不得知,其二,那小童今年也才三歲,小自己整整十歲,在自己離開天絕峰時出生。
其三,那無雙是女娃,呵呵,這可是一大諷刺,祥雲(yún)大陸難道已到了需要一個女娃來拯救的地步了嗎?還有天絕,是真的不能徇私一點嗎,天絕門這麼大的勢力,若是想扶持哪國做上祥雲(yún)霸主之位,可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呵呵,該說敬忠職守呢,還是該斥絕義無情呢!
………
從漫長的回想中走出的南宮月側(cè)目望向睡的深沉的林無雙,還真有本事,從自己十三歲起“無雙”這個名字就如同魔咒在自己心中深駐發(fā)芽,整整十二年過去了,五年前的驚鴻一遇,過後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摸清了能讓自己恍惚失神的人兒居然是自己內(nèi)心的魔障林無雙,更爲(wèi)可怕的是,從五歲之齡便開始獨創(chuàng)無雙門,十年來,不斷壯大,至今,已成爲(wèi)僅次天絕的一大門派了。而自己這十幾年來,除了武功有了不小的精進,南燕也算被打理的富饒強大,其他的精力都放到調(diào)查林無雙身上去了,而這十五年後的第一次交鋒,就以慘敗告終……
南宮月的手覆上林無雙白玉頸項,輾轉(zhuǎn)猶豫半響後收回了自己的大掌,此刻的南宮月確信,如果自己一個使勁,絕對能讓林無雙命喪黃泉,死的不能再死。
南宮月也同樣確信,林無雙沒有內(nèi)力,不會武功,這從她的鼻息之間就能感受得到,讓南宮月驚異的是,既然是青龍的主人,怎麼會這麼弱?
黑夜在南宮月的輾轉(zhuǎn)反思中過去,一夜大雪不停,不過,倒也沒有再發(fā)生火燒帳篷糧草事件。
天色依然昏暗,厚厚的積雪倒是增添了幾分光亮,由於昨夜大火將大軍糧草燒個殆盡,所以,清晨起來,大軍也沒有生火做飯,只是收拾拔營,開始出發(fā),林無雙被南宮月喚醒,倆人再次轉(zhuǎn)移到馬車上。
南宮月的將士們看直了眼,昨日是一位紅衣少年,囂張霸氣,渾不覺意間散發(fā)的威懾讓將士們凌然。今日怎麼就出來一位天仙女子,翩然如蝶輕薄的白裙外罩一件名貴罕見的火紅狐裘,高貴,典雅,嫵媚
,妖嬈,兩種不同的氣質(zhì)契合的結(jié)合於一身……
林無雙好不絕意的用妖魅鳳眸掃了眼呆怔的將士們,蠱惑一笑,霎那間,衆(zhòng)將士直覺得雪蓮盛開,燦陽升起……
“上車!”南宮月陰沉著臉,怒喝道。
林無雙睨了他一眼,再對著衆(zhòng)將士展顏一笑,自顧自的爬上了馬車。
南宮月冷冷的掃過自己的將士,眼中的寒意讓將士們心生膽寒,都紛紛低下了頭,不再想那勾心攝魄的笑顏。
馬車裡多出來的東西讓南宮月滿臉陰霾,矮幾上整齊的放著芙蓉糕,梅花糕等盒裝食品,還有冬季少有的蘋果,柚子,無花果等此地少有的水果等,瞥了眼笑吟吟的林無雙,南宮月更加的鬱啐,昨晚怎不將這禍害世間的妖孽給掐死呢,難道還有自己下不去手的時候?
“起駕!”一聲令下,大軍在厚厚積雪上沉默的前行。林無雙捏起一塊梅花糕,微微遺憾的塞入自己的櫻口之中,這沒有子軒的內(nèi)力加熱,於這寒冷的冬日,吃起來可不太爽口呢。
南宮月望著林無雙皺著眉頭,不甚歡喜的吃著矮幾上的糕點,滿臉陰霾的拿過一盒梅花糕,放在手心,轉(zhuǎn)瞬間,放回,再拿起芙蓉糕……
“哇塞!妖孽,你的武功果然比子軒高多了,熱梅花糕都這麼快!”林無雙雙眸晶亮的望著冒著嫋嫋熱氣的梅花糕,毫不吝嗇的讚揚著。
聽聽,這什麼話,南宮月覺得自己氣悶難忍,自己苦練多年的絕世武功,居然就這麼點優(yōu)點。
舒服的吃了一塊入口既化梅花糕,林無雙瞇起了眼睛,口中還“嘖嘖”有聲,好似多麼的美味。
南宮月瞪視著那個享受美味的絕世魅顏,再次有種將其掐死的衝動。外面寒風(fēng)雪花中行走的大軍沒有半點吃食,要想喝水,估計只能抓地下的雪花,而自己,也滿腹的咕嚕做響,但是,想想這是敵人在自己的眼皮下,火燒自己大軍糧草後,專門爲(wèi)林無雙留下的,南宮月怎麼也厚顏吃下去。
伸了個懶腰,吃飽的林無雙走到矮塌跟前,解開狐裘披風(fēng),鑽進狐裘被褥裡,睡起覺來。
南宮月愕然,自己昨晚一夜未眠,也沒覺得發(fā)睏,這個昨天白日睡,夜裡也睡的香甜的人兒,纔起來不到一個時辰,這就又發(fā)睏了?
“報,秦國的軍隊人數(shù)一夜之間多了許多,目測過去,好像多了一倍還不止,現(xiàn)在距離我軍只有十里距離!”慕容謙在馬車外憂心的向南宮月稟告。
“弓箭手準(zhǔn)備,到我軍射程之內(nèi),就給我狠狠的射!”南宮月眼眸中閃著嗜血的光芒,媽的,真以爲(wèi)我南宮月是好捏的柿子!
“是!”慕容謙駕著戰(zhàn)馬,雪花翻滾,迅速離去。
馬車在白雪上“咯吱咯吱”中沉默的前行著,南宮月巡視著林無雙的睡顏,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似乎林無雙沒有聽到剛纔慕容謙的稟告般。
大軍一路前行,中午也沒有停下,林無雙一路好眠,醒來時發(fā)現(xiàn)已過午時,而大軍還沒有停下的跡象,忍不住對著南宮月下了命令:“爺要小解,請問怎麼解決?”
“馬車內(nèi)備有馬桶!”南宮月指著馬車的一角,林無雙果然看到一個精緻的紅木小桶。
“你這個變態(tài),居然將馬桶放置在馬車裡,也不怕被薰死!”林無雙指著南宮月,憤慨罵道。
南宮月胸口起伏:“你看清楚了沒有,那個是嶄新的,專門爲(wèi)你準(zhǔn)備的,一次也沒有用過!”
“呃”這南宮月在俘虜自己的時候,就準(zhǔn)備好了這一切,該不該表揚下此妖孽其實很心細(xì)。
想了想,林無雙搖頭否決,不需要。
睨視著站著紋絲不動的南宮月,林無雙再次出言:“爺說了,爺要小解!”
南宮月不明白林無雙到底有沒有身爲(wèi)女人的自覺,女人不都是很靦腆,很害羞的嘛,這樣的話,怎麼能那麼隨便的說出,不過,也是,吃喝拉撒,正常的生理所需,人人都必須日日經(jīng)歷,實在沒有遮掩的必要。
挑眉望向林無雙:“你已經(jīng)說兩遍了!”
林無雙陡然提高聲音:“你也知道爺說兩遍了,說兩遍了你還不離開,莫不是變態(tài)到要看著爺解決!!!!”
南宮月頓時石化,片刻醒過神後第一反應(yīng)是想掐死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小東西,拳頭握了再鬆,鬆了再握,一轉(zhuǎn)身,衝著馬車門飛去,瞬間失去蹤影。
撇了下嘴,真是不識趣,這事還要爺提醒,林無雙暢快的蹲在小木桶上解決了生理問題,渾身舒暢多了。整理好衣服,林無雙對著小半桶的小便發(fā)了愁,這要是放在馬車內(nèi),還怎麼睡下去,不薰死啦,可是,馬車在不停的向前行駛,自己又沒有武功,倒真好不意思讓南宮月解決。
片刻後。林無雙就不再爲(wèi)這事煩惱,因爲(wèi)她有了很好的解決方案。
林無雙小心的捧著小桶,緩慢的移到門簾邊,用肩膀挑起門簾,看也沒看,連小桶一起扔到外面……
“林無雙!……”咆哮聲如炸雷,馬車“吱嘎”一聲停了下來。
林無雙掀起門簾,朝外望去,南宮月站在馬車邊,胸前直至大腿,一片潮溼,還不斷的向下滴答著水珠……
“不會吧,難道是?”林無雙疑惑的望向南宮月。
呼吸,再呼吸,南宮月面色鐵青,手臂青筋暴起,拳頭握緊鬆開,鬆開再握緊……
“還真的是?天啊,這樣你都能中標(biāo),沒事你站在馬車側(cè)幹嘛?”林無雙嘴巴張成0形,滿臉的不可思議。
看著雪地上醒目的紅桶,此刻已成了殘骸,估計是南宮月一怒之下踹的,林無雙在心裡爲(wèi)木桶默哀做了下禱告,開始訓(xùn)斥南宮月身邊的士兵們:“你們還呆站著幹嘛,還不快給你們國主洗漱換衣!”說完林無雙縮回了馬車,就在南宮月做著深呼吸之時,又鑽了出來:“對了,順便再給爺也端點熱水來,爺要洗手。”
(本章完)